忙掀开一点点被子,她……她身上也什么都没剩下。全身上下,随处可觅他制造的红痕,再往下看,一只大掌还占有欲十足地覆在……
昨夜火热香艳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涌到冷竹眼前,告诉她一个事实:
她被“吃掉了”,而且是连渣子都不剩下那种!
费了好大劲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冷竹小心翼翼地从那男人火热的怀抱中抽离,动作轻微不至于弄醒他,搜寻这一件件被他亲手剥下的衣服。
勉强遮住了身上裸lu的皮肤,跨过他伟岸的身躯,准备下床捡起那些被“遗弃”了满地的衣服,足见一沾地,差点整个人都摔到地上去。
勉强用手支着床边,稳住身形,才发现腰腿酸软得根本使不上力气,而腿心那处,还隐隐地有些疼痛。
冷竹叹了叹气,平日里再重的训练也没让她这么累,可是即使是如她一般久经锻炼的身子,也经不起他一次一次地……
冷竹的脸再度飞红,昨夜开始的时候他还挺“怜香惜玉”的,可在她适应他的存在之后,局势便开始失控。
他不断地挖掘这她体内的狂野,让她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的……
啊!不能再想了!
冷竹忍着酸痛,赶紧逃离那是非之地。
穿妥衣裳,打开了紧闭的门,冷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满院子里,站的都是人,下人和管家,静静地就等在门口,捧着洗漱的事物和一些食物,话都不说一句。
她唯一的丫鬟流苏也在其间,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门口,像是知道什么似地,脸上绯红。
这其它的人,不知是伺候金亚天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全都伸长了颈子,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金亚天一向是睡书房的……
眼睛的余光瞟到身侧悬在门边的一幅大大的白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相当醒目:
擅闯者死!
字迹和头上悬着的牌匾一样,出自徵王爷之手……
天啊!这些仆人就是因为这个全等在这里,又不敢吭声,估计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在里面,万一一不小心,她的声音太大……
冷竹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好想挖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眼前的人突然全都垂下头去,恭敬地行礼:“王爷,王妃。”
王……爷……冷竹一转身,看见一个高大的身躯正堵在门口。
只穿了衬裤,内衫就这样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腰腹。披散着长发,金亚天斜撑着门框,不知是因为门外的刺眼的光线还是没有睡够,眼睛微眯着。
金亚天跨出门槛,走出来两步,冷竹发现他赤着一双大足,连鞋子都没有穿。
“把热水和早膳送进来。”他命道,两个丫鬟低着头将他要的东西送到内室搁好,立即退出。
金亚天将门侧那纸一把揭下,换上了另一张,同样的力透纸背,之比先前多了几个字:
“擅闯者不得好死。”
趁着冷竹对着那字目瞪口呆的时候,长臂揽了那纤腰,再度把她“拐”入房内。琥珀色的眸子朝那满院子偷偷看着好戏的人一扫,“很闲吗?”
下人们立即作鸟散,逃得一干二净:
打搅了王爷的“兴致”,可是几个脑袋也担不起的。
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身后的门再度被关上,这可是大白天啊!冷竹挣扎着,却逃不开那臂膀的钳制。
“他们会知道……”身后怀抱的温暖让冷竹很想沉溺,但是仍有一丝理智让她坚持着。
“知道便知道。”金亚天埋首在她后颈,知道这是她敏感的地方,只要小小地呵一口气,她便会难耐地颤抖。比如……现在。
恶作剧得逞,继续含上了那已经变得粉红的耳垂,他爱极了她一害羞便连耳根都红透的样子。
“本王宠着自己的王妃,还不行?”金亚天霸道地将她扳过来,继续纠缠着她的唇瓣:“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冷竹忙着躲避他的进攻,说道:“每日清早要去例行的骑射……”
“骑射?你这样还想骑马?”大掌不怀好意揉着,酸痛因她的挣扎再度袭来。
看到她眉间微蹙,金亚天手上的力道减为温柔的按压,在纾解酸痛的同时,一种酥麻的感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缠上了她,只好咬住下唇,抵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看着她诚实的反应,金亚天再度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不让她因为隐忍而咬着自己。
被金亚天纠缠得全身乏力的冷竹因身上袭来的凉意而突然清醒,发现她的衣服再度被剥得差不多,而他置身于她身前。
“王爷!”她惊叫道,后者听到这称呼皱了眉。
“叫我什么?”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些不悦。
“夫……夫君大人。”直到她怯怯地将他最喜欢的称呼唤出口,金亚天才释然地笑开。将沾了温水的丝帕拧至七成干,拭上那粉嫩的长腿,替她擦去昨夜残留的血痕。
刻意放轻的动作,饱含着一丝歉疚一丝爱惜。
丝绸滑过她稚嫩肌肤触感,还有他盯着她腿间红嫩的炽烈眼神,让冷竹羞得想缩成一团,确是徒劳。
“夫君大人……我……我可以自己来……”冷竹说话都不连贯了。
“不行。”他坚定地拒绝,手中的丝帕跟着他的视线一同在她身上游走,冷竹再也无法控制,轻吟一声,而他眼中,便燃起了雄雄大火。
“夫君大人……求你……不要看……”难以启齿的感觉快将她逼疯,双手紧抓着那丝被,不让自己跳起来逃开。
“我要看。”再度拒绝,他手下的力道依旧轻柔,但呼吸越来越沉重,“你的兄长大人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来挺有道理的,他说若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喜爱的人,在新婚那时便要纠缠上三天三夜不下床来。我们的洞房拖了那么久,今天居然还让你有力气下床,想来,是为夫的不对了……”
再度用热水浸了那丝帕,为她仔细擦干身子,“还疼吗?”声音在隐忍之下有些沙哑。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冷竹羞怯地答道:“不疼了。”
没料到这回答除了换来他邪邪的低笑之外,还换来他放心的欺近,热烈的吻,温柔而霸道的入侵。
终于,他无休止的索取留给她的极度疲惫,让她没有力气再跨出那个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