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的命令刚刚一开口,自己的兄弟们,贾壮甄强,袁铁余毒,这些人还算是镇定。
不过听到了袁耀的扔掉物资,他们这些以前在武关山上吃着鸟屎混出的人,觉得十分的可惜,可是没办法!
当他们把命令传到了士兵们的口中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惊呆了。
是的,那些士兵们和他们的小伙伴们真的惊呆了,他们怎么能够想到袁耀要考自己的这么一点人来阻击后面的这么多的大军呢?
郭嘉也明白过来,赶紧上去对着传令兵问道:“这一次领兵追击的是谁?”
传令兵不厌其烦的说到:“我已经说了两三回了,这次追击的曹军,立着的是‘夏侯’旗,具体是谁我们现在还没有打探清楚。”
传令兵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去理会郭嘉。
整个袁耀的大军开始急行军,五千多的军队,还有三四千的老百姓,全部都扔到了除了兵器之外的辎重,在黄土地上面飞奔起来。
后面的夏侯渊,这个时候也受到了斥候的报告,听到距离前面的袁耀还剩下两个时辰左右的距离,只是对着身边的将士说道:
“快马加鞭,赶紧追上前面的南阳军队,没人赏银一两。”双方的军队就在这平原大地上开始了一场脚力的角逐。
这一跑就是一个半时辰,这一个半时辰,双方不惜体力,除了砍刀和木盾,其他能够扔掉的全部都扔掉了。
一股热气在这料峭的春天慢慢的在缓缓上升。
话说跑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袁耀军队中的老百姓跑不动了,不要说是一点队形都没有,就是已经有很多的人都已经慢慢的在后面顺势向着两侧开溜,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掉队。
面对这样的情况,总有一个人把一套南阳军队的兵甲扔在地上,让那个掉队的老百姓拿去换点生活用品。
当老百姓对待那样军队磕头谢恩的时候,陈宫总是看着郭嘉漏出惊悚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随时再看一头会咬人的恶狼一般。
但是袁耀很开心,他在等待这郭嘉给他描述的战场的到来。
朱旺看着郭嘉和袁耀的笑容,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吃味,但是没有办法,他刚刚跟袁耀两个人想到了在哪里设置军队驻防,能够阻击曹军的追击。
可是平时不问郭嘉不会说话的郭奉孝,今天主动开口说话了。
而且第一句不再是将军,而是“二爷!”
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诧异,因为叫袁耀二爷这个称号就证明要接受袁耀身边那些匪里匪气的家伙,要接受袁耀身边的贾壮甄强甚至是脸上一条刀疤的余毒。
更关键的是其中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
那就是袁耀也很诧异,因为叫袁耀二爷就意味着自己承认是袁耀的家臣,而不是南阳的臣子,是跟着袁耀的谋士,仅仅是袁耀的私人幕僚。
袁耀一直想着希望郭嘉这样有才能的人,能够在南阳地官僚体系中能够有所作为。
就这样,很快,袁耀和郭嘉郭奉孝两个人进入到了蜜月期,朱旺这个刚刚绽放过芳华的人,变得在袁耀和他身边家进去了一个郭嘉郭奉孝。
更加可怕的是,朱旺以前以为自己的一些想法是没有底线的,现在听到了袁耀跟郭嘉的一些话题,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
这样一路不断地有老百姓掉队,但是整个队伍一直保持着很快的速度在进行,从来没有减缓过丝丝的速度。
直到一个半时辰过后,当大军赶到了嵩山脚下,孙坚在这座群山中呆了几个月的时间的嵩山脚下的时候,袁耀安顿下去,安营扎寨,大军修整,在这里等待着夏侯将军的到来。
再说夏侯渊在这一路上的追击,一路上看到了到处都是袁耀的逃兵,那些拿着崭新的兵甲但是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士兵,夏侯渊给手下的士兵传去的命令就是:加快行军,前方杀羊。
这个只有在面对着黄巾贼的时候大家才会用到的一个称号:杀羊!
这么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兖州的土地上面,又出现了杀羊,杀两条腿的羊,还能获取重大的奖金。
对于夏侯渊来说,追击的时间总是这么的长久,但是对于南阳的袁耀军队来说休息的时间总是这么的短暂,尤其是他们刚刚放下兵器,还没有眯一会,喝一壶水,整理整理自己刚刚被汗水浸泡的衣服。
但是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很快所有跟着袁耀军队逃跑的老百姓,全部每个人发给了一件杀器,一个两个的拿着手中的刀,看着跪在前面的曹军斥候,闭着眼睛练习者砍人。
这些刚刚拿起看到了老百姓,农民爸爸,刀砍在别人的身上,自己的嘴里面却是不停地吼叫,好像受伤的就是自己一样。
再看曹军夏侯渊方面,风尘仆仆的夏侯渊直接没有休息,听到了斥候的报告之后,一下子就扑到了距离南阳袁耀还不到一里路的地方。
才命令所有的军队开始整理队形,站好阵脚,拉开架势,准备缓缓地用自己的人数优势直接压垮袁耀的南阳军队。
就在所有的曹军将士大吼一声“杀——”的时候,南阳军队感觉到这个嵩山都在颤抖,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样子。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南阳军方面,却有两名将领,直接拍马而出,一人手里面扛着一把大刀,一手的手中提着一把长枪。
来到了还在整理队形的曹军战士的前面,大声的叫着夏侯家将,出来迎战,整个声音在曹军将士的阵营里面不停地回想。
夏侯渊看着眼前已经跑断腿的士兵们,看着拖拖拉拉的将军们,心中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合理,但是也由不得他自己,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冲上去,给自己的部下,给自己的军队涨涨士气,给他们一点力气去整理自己的刀枪。
夏侯渊拍马而出,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人就好像是一头熊一般,骑在一匹马上面,感觉到很不和谐。
再看旁边的一个人,只见的那人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颊,但是看到了长发中掩藏的双眸,有一股肃杀的气息从里面穿透而出,死死地盯夏侯渊自己的脸上。
忽然有股轻轻地风划过脸颊,夏侯渊看到了一条从做额头道右下鄂的刀疤,在长发下面闪闪发光。
“来将报上命来,我刀下没有不知名的死鬼!”夏侯渊的心惊归心惊,但是这一口气还是在这个时候吼得让曹军觉得心里面顿时有了底子。
余毒还没有说话,魏延感觉自己的气势有点被压制,顿时把自己的膀子张了张,然后便对着两百步开外的夏侯渊吼道:
“俺是魏延!”
听到了对面山一般的人物说了一句“俺是魏延!”,夏侯渊的心里面感觉自己有些自豪,感觉对面应该是一只大憨货,最起码是什么都不懂得大憨货,应该是没有读过书,估计也没有学习过什么刀法枪法的二愣子。
然后把笑嘻嘻的眼光看向了身边一个没有说话的,以发遮面的将领,等待着他的介绍。
但是站在身边的余毒就是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盯着夏侯渊看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对着夏侯渊说道:
“余毒!”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且说得声音也不是很大,就好像自己的名字有多么的说不出口似的。
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余毒的低调,甚至刚刚是魏延的催促才有这两个字,要是魏延不催促的话,夏侯渊根本是一个字都不可能听得到。
但是夏侯渊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一样,顿时怒气从生,直接扬起自己的大刀,指着余毒的额头说道:
“你这小生,好生狂妄,夏侯渊前来讨教!”
啪——,化还没有说完,直接就在自己的马背上面狠狠地甩了一记马鞭,直扑余毒的身边而来。
余毒看着冲自己过来的夏侯渊,心里面不由得叫苦,自己怎么啦,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可怜?难道谦虚也是一种错吗?如果这是一种错的话,那么他宁愿在一错再错。
只因为这样下去他就有无数可以立功的机会,就会有大多的战争在等待着自己。
余毒是一个喜欢战争的人,以前的是偶他带着黄巾军对,都能够跟那些官军打的平分秋色,现在自己有更多的军队,怎么也吃不完的粮草,还有各种各样先进的兵器。
他感觉他现在手底下的一千个人,要是打溃三千人,感觉是绰绰有余。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余毒高兴地不知道怎么班的时候,魏延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刚刚在休息的时候,袁耀和郭嘉两个人都说了,自己已经休息了将近两个小时,但是对面的夏侯渊,是四个时辰的急行军。
等于他们面对的是三万即将就要被自己累奔溃的羊羔,只要自己出去挑战,只要自己能够拿下功劳,那么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三万大军的溃败,或许有可能是能够千载留名的机会。
但是现在自己就只能扛着自己的大刀在旁边看热闹,其他的办法是一点都没有。
只因为夏侯渊指的是余毒,他要挑战的是余毒,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