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赶紧回去给主公他们报信吧!”这昨天还在意气风发的典韦,现在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就好像是一天之间老了三十岁左右,现在的典韦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暮气沉沉的中老年人,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嘴唇干裂,双眼无光,脸色发白……
看似是跟张飞商量,可是典韦没有等到张飞的回话,就直接下达了撤军的命令,而且是火速撤军,根本不管那些掉队的和逃跑的,这批军队现在一心只想着回到中牟城中,一心只想着回到那曹操的庇护之下。
等他们回到了跟自己身后的步兵回合之后,发现这一半天的激战,典韦自己带领的五千步兵,现在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而那些被自己的带出去的一千五的骑兵,回来的之后四百人左右。
中牟城外的这一战,绝对是张飞和典韦这两个人这一生到现在打过的最窝囊的一场仗,这一战下来,典韦看着残破不堪的三千步兵,看着自己身边的四百骑兵,听着身边的报告,拿着手中的战报,看到了到目前为止,自己带过来的六千五百的将士,现在这样餐皮的样子,在加上自己身上的几处减伤,而且到底杀了袁耀这边的几个人,没有一个准数,只是射伤了数量不多的励志军的骑兵,还没有人说自己砍下了敌人的首级……
胸口的沉闷让典韦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的流逝,自己手中的双戟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突然他听到了身边的将士的混乱,他们在喊着,叫着,奔跑着,典韦的心中在想,是不是袁耀的军队又杀过来了。
“将军……将军……你醒醒……”
其实这一次的励志军也不是没有伤亡,其中就有三个分队总共有四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还有六个人阵亡了,只不过这些励志军经过残酷的训练,他们在中箭之后也能够迅速的趴在马背上,抱着马鞍,再加上战马的上面增加的马鞍和先进这个时代近千年的马镫,让那些中箭垂死的人不至于落马,再加上奔袭的时候这些人相互掩护,阵亡士兵的遗体也被同伴安置在了空闲的战马身上,拜托了后面追击的后掩埋祭奠,到现在典韦和张飞这两个人才认为或许到现在一个励志军都没有杀掉。
夜,漆黑的夜,黑的让人在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夜空之下,所有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曹军的先锋已经被打残了,他们出征的时候,是六千五百人,再加上运输队,号称一万大军,现在全部龟缩在中牟这个小小的城池中,不敢动弹,他们的先锋大将典韦,还受了箭伤,现在是昏迷了。
在夜半时分,典韦才醒来,张飞还没有去休息,他跟在典韦的身边,伺候着典韦。
看着张飞在自己的身边,典韦赶紧问道:“翼德,我军精确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老典,袁耀小儿杀死的我军人数不多!”张飞苦笑了一下,拿出统计出来的伤亡统计,对着典韦说道:“天黑了之后,回来的残兵比较多,到现在为止,骑兵基本上损失了将近一半,七百零八人不见了,现在回来的有八百人,其中重伤的不多,基本……基本只要受伤之后都被后面的自己人踩死了。轻伤的有二百一十三人,现在能战的骑兵基本上在六百人左右。”
“步兵的话,也损失了一些人,基本上就是他们这些人带出去追击的时候,每一个方队损失了七八百,然后有很多没有跟着大部队回来,现在基本上已经回来了,步兵总共战死了将近九百二十八人,有三百一十人的重伤,四百三十八人的轻伤!这一站步兵基本上损失了两千人,主要是他们在追击的时候,被杀得……”
“怎么可能,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啊!”典韦喃喃的说道,自己今天的这一战,基本上损失了两千五百人。
“积少成多,虽然袁耀小儿的三个分队每一个只有三百多人,一次的射杀我们几十个人就跑,到那时累积下来这数量就有点多了。”张飞愤愤的说道:“如果我们这边的步兵千夫长没有带兵追击,伤亡可能会更少一些,这贼小子,要是吕布的赤兔马在我的手中,俺老张一定冲上去砍了袁耀小儿的脑袋看着他这么缺德的脑袋是怎么长成的。”
“无耻,这袁耀小儿真的是无耻,他娘的实在是不要脸了!”典韦也是冲着地面骂了一句狠狠地脏话,狠狠地说道:“只放箭不近战,放完冷箭就跑,根本不给我们机会嘛!如此无耻的骑兵,我典韦还是第一次见到,历史上好像也没有出现过!无耻之极!”
张飞和典韦两个人骂着骂着,然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房间里面的灯火在他们两个人的眼中反射出幽幽的绿光,许久之后,张飞回头看了典韦一眼,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典韦。:“袁耀小儿的骑兵为什么可以做到一边冲锋一边拉弓放箭,甚至是一边飞快的逃跑一边回头放箭,我感觉就是我的话,也不能这样轻松做到?为什么袁耀小儿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兵就能轻轻松松的做到。”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典韦沉声说道:“据我观察,似乎跟袁耀小儿的马具有关系,但是隔得太远,我实在是没有看到这袁耀小儿的马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加上这袁耀小儿实在是心细,他的战马尸也全部带走了,没有给我们留下研究的机会。”
“袁耀小儿死了还是死了三个战马的!”张飞对着典韦说道:“但是马鞍马具和三匹战马的十二个马蹄都被袁耀小儿砍下来带走了。”
马蹄都砍下来带走了?典韦在内心想到,难道这袁耀小儿在马蹄上面还有什么秘密吗?
“还有这袁耀小儿的战马,基本上都是十分矮小的次等驽马,但是耐久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我们的西域上等马今天都跑的口吐白沫了,但是他们的战马却跟没事一样,还有在崎岖的山路和河水中,他们的战马就好像是在平地上面一般!”
正在张飞和典韦两个人讨论的时候,张达这个张飞的部将小心翼翼的走了上来,探头探脑的,欲言又止,张飞瞟见了他的动作,便对着张达说道:“你这破落户,有什么事情?”
“三爷,三……”张达犹豫了好久,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典韦将军,他的伤口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嗯——没事啊!”典韦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然后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张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老实答道:“末将负责护送伤兵,夜半之时,有十几个人突然伤势加重,头痛,发烧,四肢抽搐。其中有一个士兵只是大腿上面中了一支箭,还没有穿透,就在半夜中间无缘无故的去了,军医说了,很有可能是敌人在箭头上面喂有乌头之毒,末将只道将军也中中箭了,赶紧过来看看!”
“箭头喂了乌毒?”典韦目瞪口呆,愣了一会之后破口大骂:“励志军,立他娘的志,就是一群败家子,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用的出来?”
典韦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飞赶紧把典韦的伤口揭开,看到了伤口都没有流出黑血或者发紫发青,这才放心。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破伤风的潜伏期是很长的,一般都是七八天的时间,有的甚至是几年的时间,只有少数的人会在一两天之内才出现这症状。
这是曹军典韦典先锋的一方,再看看袁耀的这一方,今天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舒坦,在晚上的时候他们四支力量回合了,他们分别是袁耀跟甄强带领的四百骑兵,余毒的三百骑兵,贾壮的三百骑兵,再加上书生身边的一些辎重兵,他们汇聚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小酒。
“二爷,没想到您说的战术真的这么有用啊,哈哈,这一次咱们可是把曹操的先锋打蒙了,哈哈!”贾壮看着身边的袁耀,大口喝了一口酒,听了今天甄强这一边差点射死了对面的前锋之后,笑嘻嘻的说道。
“尤其是他们的那个先锋,叫什么典韦的,这辈子他应该不会再有跟别人想要阵前单挑的勇气了吧?”
“二爷,我感觉这么做还是有些无赖,这他是先锋,咱们应该也算是先锋,这两个先锋之间应该就是斗将的,你看看你这样的做法,这叫个什么?”那一直不怎么开口的甄强对着袁耀说道。
“这么做好像还真的有点不人道,哪怕是我当年做黄巾贼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子。”余毒也跟着起哄道。
“嘿嘿,行啊,下次你们三个去斗将嘛!”袁耀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那已经不再是刚刚来到三国时候的臃肿的身体,而是一个粗犷的大汉样子,对着眼前的这三个人说道:“这典韦,我可是听说过,武力仅次于温侯吕布的存在,甚至有人说,马下的战斗力还在温侯之上,下一次你们三个去试试嘛!”
说完之后的袁耀,狠狠地撕了一口手中的肉块,同样笑嘻嘻的说道,今天袁耀高兴,他知道今天他们这些人的杀伤,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个人,感觉手中的肉块更加好吃了,又狠狠的撕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