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轩主动上前,鞠躬行礼。
“皇后娘娘,臣带萧家众人祝贺皇后娘娘,天资国色,永盛不衰。”
其余人也跟着说道:“皇后娘娘天资国色,永盛不衰。”
皇后虽因刚才的事对萧家多少抱有成见,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失了容人之度,于是,一扬手笑着说道:“本宫谢过庆国公极其家眷们的心意,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几人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贺礼递上,由皇后身边的宫女接过交给皇后娘娘。
皇后依旧保持着微笑,随手打开了一个盒子,突然就听皇后‘嗷’的一声惊叫,吓得花容失色。
盒子顺手就丢了下去,直接扔到了萧晟轩的跟前。
在场众人都有些不明状况,伸长了脖子就往盒子里瞅。一瞅之下个个瞠目结舌,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耗子,眼睛突出,呲牙咧嘴,样子说不出的可怖。
萧家众人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膝跪地。
萧晟轩恨得牙痒痒,究竟是谁背地里做手脚陷害他们萧家。事后,若让他逮到这个人,定会扒了他的皮。
这时,七律皇帝发了话,不威不怒,人们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庆国公,你可得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晟轩猛地一哆嗦,急急道:“这……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陛下明察。”
皇后也醒过神儿来,也知自己有些失态,忙的端正仪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庆国公,莫不是因方才之事对本宫怀恨在心,否则你们萧家也不会如此报复本宫。”
皇后心中冷笑,正愁着没由头惩治萧家,如今倒是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尽人意,是萧家太过目中无人,竟然嫌弃她的儿子,她儿子以后可是要登基为帝的。
萧晟轩趴在地上连连道:“臣不敢!臣不敢!”
皇后眼中突然流露出委屈,转头看向七律皇帝,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哽咽说道:“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七律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目光投向底下的木盒子,扬声说道:“朕方才听宫女说这是萧家两位姑娘备下的贺礼?”
突然,萧筠蕾冲着七律皇帝磕了个头,扬起娇俏的小脸,眼眶里泛着泪花,应该是被吓得。
就听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小女第一次进宫,对宫中之事也所知甚少,这贺礼都是大姐姐替小女张罗的,她身边的丫头杏儿可以作证。”
这话说的很明显,贺礼从未经她的手,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七律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狐疑打量着萧筠蕾,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儿?”
萧筠蕾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奈何问话的人是大玄的皇帝陛下,于是紧着说道:“小女是萧家的二女儿,庆国公是小女的大伯。”
七律皇帝点点头,继续说道:“你适才说的事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小女不敢欺瞒皇上。”
七律皇帝扬声又问:“杏儿是哪个?”
杏儿闻言抖抖索索的直起腰,但头依旧不敢抬起,身子也在发抖。
“奴婢杏儿,见过陛下。回陛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贺礼都是杏儿一手准备的,为了将两个贺礼区分开,奴婢特地用了不同的木盒子装礼,大小姐的盒子顶端镶嵌一枚红色珠子,而二小姐的盒子是镶嵌了一枚翠绿色的珠子。”
萧筠蕾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萧筠溪,今日你怕是逃不脱了。
七律皇帝沉了面色,直直盯着萧筠溪问道:“溪丫头,你又作何解释?”
萧筠溪抬起头,直直迎上七律皇帝的目光,竟是毫不畏惧,坦坦荡荡。萧筠溪面上带着微笑,淡淡开口说道:“臣女无话可说,杏儿说的句句属实。”
七律皇帝也是小吃一惊,没想到萧晟轩那个‘倔驴’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凌厉丫头,竟有这般魄力,敢直接相接他的目光,且并未有惧怕之色,当真是个妙人。
萧晟轩都吓懵了,真想一巴掌将他家的傻丫头打醒,怎么就看不出眉眼高低,竟还当众认罪,不要命了不成。
他忙的冲七律皇帝道:“陛下,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时,皇后猛然起身,说道:“来人,将这个蓄意谋害本宫的人拖下去,杖责二十,三年之内不可入宫。”
众人一惊,萧大小姐如今将满十七,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就嫁为人妇,本就不好说亲,又被皇后下令三年之后不可入宫,这不是断送前程了么?得罪了皇后,谁还敢娶她过门?
萧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没厥过去,急急道:“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此事事发蹊跷,还望陛下、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开恩啊。”
萧晟轩和萧梓渊也是连连求情,齐齐道:“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开恩。”而萧筠蕾仅是跪拜了下去,没有开口替萧筠溪求一声的情。
萧筠溪依旧仰着头,满脸笑意,就听她悦耳的声音响起。
“陛下,皇后娘娘,臣女虽承认丫头杏儿所言属实,但臣女却没有应下谋害皇后娘娘这个罪责。我的丫头也说了,我的礼盒上是镶着一颗红色珠子,可装老鼠的盒子上明明是镶嵌着一颗翠绿色珠子啊。”
众人一愣,七律皇帝也是一愣,对啊!适才听了萧筠溪的话还以为她认罪了,竟没有一人想着去查看盒子。
七律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宋饶,很有眼力见的上前拾起地上的木盒子,拿在手中仔细检查了一番,转身冲着七律皇帝说道:“回陛下,这盒子上镶嵌的是翠绿珠子。”
众哗然,谋害皇后的是萧家二小姐!
萧筠蕾一下瘫坐在地,有些愣神儿,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死老鼠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盒子里?
她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我做的。”随即,将目光投向跪在一旁的杏儿,指着她大声道:“是她,一定是这个贱婢做的,是萧筠溪让她故意陷害我。”
杏儿一下子就吓哭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我做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杏儿吓傻了,朝着青石地面一个劲儿的磕头,‘砰砰砰’听着这声音令人心惊,几个头磕下去,已是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