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赛红刀劈汤锦,死尸从马上摔到地上,萧赛红大声叫道:“ 尔等却来收尸!”
鲜于辅尖叫一声,向着城下就跑,他到不是心疼汤锦,而是汤锦的身上还带着那封他投诚的书信呢,要是被人别人给拿去了,他就麻烦了。
苦人龙飞到了阵前,她的亲兵跟着把死尸给抢了回来,苦人龙厉声叫道:“贱婢,竟敢伤我大将,着家伙!”挺手里的七煞铜矛就搠,萧赛红摆刀招架,刀矛相撞,萧赛红只觉手上一沉,不由得暗道:“这人好力气,却要小心。”当下催开点点梅雪鹿骜和苦人龙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眨眼过去,苦人龙渐渐露出了颓势。
萧赛红这会大刀一摆,架住了苦人龙的七煞铜矛,沉声道:“我这里有一封给那樊梨花和穆桂英的书信,你却给她们带回去,我们改日再斗。”虽然萧赛红占到了上风,但是苦人龙矛疾马快,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萧赛红今天都打了两场了,尤其是恶斗麻余的时候,她还不是神品,消耗实在是太大,所以萧赛红想着自己已经赢了一场,能不斗就不斗吧,这才说明了自己下书的意思。
苦人龙哪里肯放手啊,大声叫道:“你说不斗就不斗,姑奶奶这里还要斗呢!”说完又是一矛,萧赛红心里发狠,人在马上,身子一侧,七煞长矛就从她的肋下过去,萧赛红用力夹住,然后单手轮起来大夏龙雀向着苦人龙劈了过去。
这一刀又疾又快,眼看着就劈到苦人龙的头上了,远处城头弓弦声一响,一支箭飞来,就撞在了萧赛红的大夏龙雀上,大夏龙雀不由得微微一晃,荡了开来。
苦人龙吓得心里发慌,只是这个女人舍命不舍财,双手抓住了七煞铜矛用力一拧,萧赛红感觉到了一股大力在肋下迸发开来,她不敢再挟着,七煞长矛怕伤到自己,急忙放开,苦人龙长矛回手,立刻拨马就走,萧赛红冷哼一声,叫道:“你现在想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说完催马就追,点点梅花雪鹿骜的速度太快,一会的工夫,萧赛红就追上苦人龙,马头衔马尾,萧赛红轮起大夏龙雀向着苦人龙背上劈去,城头之上这会又是一箭下来,就射在了大夏龙雀的刀锋上,萧赛红手上一震,大夏龙雀微微一停,左椋禹这会也一到了,提手里翻江搅海龙挡住了大夏龙雀,苦人龙这才逃了出去。
辗迟尽看到穆桂英在城墙上连射两箭,救了苦人龙,不由得恼了,催马向前,大声叫道:“那女将,你也看看我们的骑射!”说话间近了城墙,她在背上摘下长弓搭了三支箭在上面,弓身横置,向着穆桂英射去。
三支箭包得面极阔,中间的箭樊梨花,右边的箭向着穆桂英射去,左边的箭却是向阎柔而去。
阎柔抽长弯刀出鞘,一刀把箭劈开,樊梨花手里托着乾隆隆圈,就立在胸前,那箭射进了乾坤圈之中,那圈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箭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了一般,不能向前一步,就在圈子里不住的跳动,穆桂英则是一伸手把箭给抓住了,然后向着城下叫道:“那女将,你这一箭射得目标太多,谁也没有能射到啊。”
辗迟尽一向和高傲惯了的,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嘲弄,不由得冷哼一声,又是三支箭上弦,向着穆桂英射过来,她这回用得竖弓,箭射出去的一刻,叫道:“那就都给你一个人好了!”
三支箭发出嗡嗡的响起,向着穆桂英射去,穆桂英手里抓着那只辗迟尽射上来的箭,笑道:“我把这箭还你吧!”说话间闪电一般搭箭上弦,用力射去。
穆桂英那一箭正射在了辗迟尽中间的箭上,砰的一声,穆桂英射出去的箭和辗迟尽中间那只箭一触炸开,碎屑向着两边迸散开来,把另外两箭也都打开了,这一回没有一支箭射到城墙之上。
辗迟尽不由得呆住了,就在此时,,樊梨花笑道:“她还得不好,你什么都没有拿到,我这箭还你,却是一个整得!”说着拿过穆桂英的弓来,把乾坤圈里那支箭就势射了下去。
那箭软绵绵的,看不出任何的力量,辗迟尽急用弓去拨的时候,那箭却又突然加速,一下从辗迟尽的弓边擦边擦了过去,然后就标在了辗迟尽的头顶的锦帽之上,虽然扎中,却没有向里一分,一点也没有伤到辗迟尽。
辗迟尽这一回是彻底服了,丧魂落魄的回阵,心中只是一个念头:“怎地我的箭法在中原女将之中,竟然这般无用吗?”
辗迟尽败回阵中,萧赛红那里和左椋禹这会工夫已经斗了五十来个回合了,此时萧赛红又累又饿,心知再斗下去,自己就要吃亏了,想到这里,猛的一咬牙,大刀板回来,一招‘指天划地’向着左椋禹刺去,可是大夏龙雀她才刚到手,还没有改装,那刀纂不是三棱的,而是圆头的,左椋禹一眼看到,挺枪而去,那的翻江搅海龙也是一条好枪,还是十二地支武器之中的龙属,枪尖灿烂,龙头摇动,一枪刺在了枪纂,砰得一声,把枪纂给劈开了,撕下一块木皮来,然后翻江搅海龙向着萧赛红的心窝挑了过去,萧赛红身子半侧,那翻江搅海龙就滑在了萧赛红的身上,那银鸾飞羽甲上面就好像涂了油一般枪尖刺上,立刻滑了开来,一点也没有能伤到萧赛红。
甲能把枪的刺击给挡出去,但是那撞击却是挡不住的,萧赛红闷哼一声,只觉得右胸疼得一抽一抽的,她这会也来不住把刀立起来了,就单手抓着,向外劈了出去。
左椋禹听风不对,急向后一倒,就和躺在了越岭巴山兽的身上,大夏龙雀就从她的脸上过去,而她的头盔有些向前,大夏龙雀一刀劈中,把半个头盔都给带下去了。
左椋禹脸色大变,让过这一刀之后,拨马就走,萧赛红疼得历害,催马也要走,哪知道伍月所早就上来了,八宝电光刀一横,叫道:“别走!伤了我的人,你想就这样走了吗?”
萧赛红眼看到伍月所穿着宝甲,手提着大刀,不由得问道:“你是樊梨花还是穆桂英?”
伍月所嘻嘻一笑,道:“我就是樊梨花……。”
萧赛红听到是正主来了,急忙把信拿出来,道:“这是我家右贤王给你的约战书,你却拿着。”
伍月所摆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把信给接了过去,萧赛红想着这信也下完了,那‘樊梨花’是天下闻名的人物,也不能偷袭她,于是拨马就走,她实在是疼得厉害,那知道伍月所沉声道:“且慢!”
萧赛红不得不带住战马,叫道:“何事?”
伍月所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说;我是樊梨花……。”伍月所说到这里,故意一停顿,萧赛红不耐的看着她,伍月突然加快声音叫道:“我就是樊梨花……驾前大将伍月所!”随着所字出口,八宝电光刀翻起:“又起西南风正狂!”八宝电光刀化成一道狂风向着萧赛红斩了过来。
萧赛红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她又惊又怒,只是这会却变不得招法,只向身子向右斜倒,想让过那一刀,可是她右胸一阵巨疼袭来,身子微微一慢,八宝电光刀已经到了,一刀劈在了她的身上,银鸾飞羽甲的护臂被劈开一道口子,但是八宝电光刀也被卡住了,再也不能向前一点,而萧赛红本来就是向左倾斜,这会哪里还坐得住,就坐马上滚了下去。
萧赛红滚下马去,伍月所的八宝电光刀也从她身拔出来了,伍月所二话不说,轮刀又劈,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鹰啼,一只拳头大的鹞子飞过来,两只爪子向着伍月所的面门就抓下来了,这是萧银花的宝贝铁嘴神鹰,专门驯练好的,出手就抓人的眼睛。
伍月所尖惊呼一声,单手一扬,他腕子上悬着十八节紫金鞭,这会鞭子立起来,那鹰爪子就抓在鞭子上,前勾有一点划到了伍月所的眉下,带去一点油皮,伍月所爱她这容貌爱得都不行不行得了,觉得眉上一疼,吓得尖叫一声,用力一振十八节紫金鞭,把铁嘴神鹰给震了出去,然后拨马就走。
萧金花、萧银花、萧玉花三个人这会都冲了出来,一齐来救萧赛红,萧银恨伍月所下手无耻,连吹口哨,催得铁神嘴神鹰苦追伍月所不回,伍月所怕那东西伤到她的脸,根本不敢交手抱头而走。
眼看着伍月所就到了汉军阵了,毛遇春催马而出,历声叱道:“扁毛畜牲,休得猖狂!”说话间手里的小飞斧一下掷出去,那飞斧擦着伍月的头盔飞过,斧刃平平斩去,一下把铁嘴神鹰就给斩成两半,伍月所这会反应得快,回手抓住,两半一个也没漏了。
萧银花泣声叫道:“还我铁嘴神鹰!”说完催马而来。
伍月所哈哈大笑道:“你这扁毛畜牲伤了我的油皮,我要拿它回去,炖了补身呢。”
萧银花听到这话,更是不肯后退,紧紧的追了过来,毛遇春飞马而出,让过了伍月所,手里的凤头龙吞钺提起,大吼一声:“断裂山岳斩恶徒!”狠狠的劈了下来,她眼看己方三连败,伍月所赢得又不好看,为了震慑敌将,这才下了狠手。
萧银花双枪翻起,来叉凤头龙吞钺,轰得一声,双枪齐断,凤头龙吞钺就像着萧银花的头上劈了下来。
萧银花吓得尖叫一声,急切间想躲却是怎么都躲不得了,眼看着大钺脑袋就要落下来了,谁知道毛遇春手里的凤头龙吞钺突然变劈为扫,一下就把萧银花给扫下马去,跟着毛遇春身子在马上一伏,抓了萧银花退了汉军大阵。
萧赛红这会起来了,尖声叫道主; “还我小妹!”说完带着人马冲了过来。
左椋禹、苦人龙两个左右押阵,汉军徐徐后退,箭矢如雨而下,萧赛红姐姐三个冲了几次,都不能冲到汉军阵中,只能看着他们退回到了代郡城中。
萧赛红姐妹在城下骂了半日,城里全无动静,无奈只得退了回去,萧赛红就到秃发乌孤马前请罪:“回右贤王,末将被人暗算,虽然交了战书,但是却败回来了,还请右贤王处罪。”
拔奇尖声叫道:“我说她不行吧,你们看看如何!这样的战将留之何用,还不拉下去砍了!”
辗迟尽听得恼火,叫道:“拔奇大王看人不行,怎么不叫自己的大将上去啊?”
拔奇脸色一黑,麻余已经死了,还不如萧赛红呢。
秃发乌孤这会摆手道:“不必如此,萧赛红,你只是不小心让人暗算了,倒也算不得辱了我军的士气,既然你已经传了书信,又连胜三阵,那这件事就过去吧,功过相抵,但是你妹妹被擒,我们也不会出面营救,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带着大军回营去了。
萧赛红脸色悲愤,本来她在营中被麻余就累得伤了气血,不然也不至于被伍月所给骗了,若是能让她缓一天来下书何至于此。
只是萧赛红这话不好说出来,只能是带着萧金花、萧玉花两个回营,商量如何营救萧银花。
此时代郡城中,穆桂英把郑献梅给找了去,小声道:“郑姨,你能不能把鲁于辅那封信给偷出来?”
郑献梅拍着胸脯道:“你放心吧,还没有你郑姨偷不出来的东西呢。”说完潜身下了城墙,穆桂英等她走了之后,这才把鲜于辅的事和樊梨花和阎柔说了。
阎柔听完之后,顿足道:“唉呀,天佐,你好糊涂啊!”
穆桂英道:“他既生了这个念头,那就不好控制了,想让他回头,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想就势将计就计,先破胡人一阵。”
穆桂英说完之后看着阎柔,樊梨花想了想道:“若是阎兄觉得这事不合,想救鲜于兄,那就算了。”
阎柔长叹一声,向着樊梨花一礼道:“都督,这信送出去之后,我自会控制住鲜于辅,只请二位免他死罪也就是了。”
樊梨花笑道:“若是阎兄说通了他,那不单能免了他的死罪,我还可以说是他献了这计,让他有功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