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程若云反问道，“就这如何能够满意？我想看到的是南氏鸡飞狗跳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很得意吗？程氏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都知道我们不睦已久。
我之所以会选择先对程氏下手，不单单是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也不单单是因为程氏是我一个以来的梦想。”
程若云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南夜琛。
南夜琛接着说道，“你是觉得南氏根基深厚，又经历了几次人员流动，现在留下的人都是真正热爱南氏的人。
你担心你一时无法真正的毁掉南氏，所以就一步一步地设计了这许多的事情。你知道南氏是程氏的倚仗，而程氏也是南氏的倚靠。
所以要是想真正的动摇南氏的根本的话，还是要先拿下程氏，这样的话，才可以让南氏变得不安定。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很对，这就是我想的。但是很可惜，你想明白的太晚了，现在程氏和南氏都将会是我的了。而你，将会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你真是狠毒！”南夜琛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程若云。
“狠毒？多谢夸奖，这根本都不算什么，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不觉得解气！”
“要做什么随便你。”
南夜琛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不说，省一点口舌。
程若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又看到了南夜琛失落的一面，不那么得意的一面，她心里很知足。
程若云把叶凉找过来。
“叶凉，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所以，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好吗？”
“我母亲都在你的手里，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你知道就好，所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知道，我现在还是信任你的。”
信任？叶凉听到这个词，觉得挺可笑的。程若云这样的人，怎么会信任别人呢？更何况他，本来也只是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如果程若云真的信任他的话，又怎么会让他在里面守着南夜琛的同时，又让那些人在外面守着他呢？
说到底，程若云还是不信任他。她也不了解他。
“好。”叶凉点头答应。
“这就好，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我就会完成你的心愿。”
程若云拍了拍叶凉的脸。程若云的手是凉的，轻拍叶凉脸颊的时候，她觉得他的脸虽然刚毅，但是也很温暖。
“我走了。”
叶凉想问程若云去哪里，但是一想，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他该问的问题。
程若云离开了那里之后，去找了她一直都很想找的人。
算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这个人了，而且不单单是没有见到，甚至是完全看不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之前那个人来看程若云的时候，那个人在外面，程若云在里面。现在变过来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陆若锦？”
程若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想要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但是一时想不起合适的人。
“我真的是愚蠢呢，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陆若锦，我最近过的很好，你呢？大概是不怎么好受的吧。”
陆若锦本来可以拒绝程若云的探视的，但是她偏偏来了。程若云不想错过她的悲惨，她也不想错过程若云的表演。
“看得出来你的得意。”
“哦？那么明显的吗。”程若云撩开了额前的碎发，开始了自己的沉浸式表演。
“对呀，小人得志嘛，我理解的。”陆若锦笑着说道。
即使现在身处黑暗，但是陆若锦还是可以做到基本的体面。即使没有得体优雅的衣着，但是陆若锦还是坐的笔直，不让自己显得悲惨。
但是这样的陆若锦却不是程若云想看到的。
南夜琛现在已经基本上快萎靡不振了，但是陆若锦却还是这样的精神焕发。程若云是不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陆若锦，你看这是什么？”
程若云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南夜琛各种亲密的样子。
陆若锦接过照片，看了看，笑了，“连续用同一种手段，还真是不太高明。”
“你看出来了？”
“当然，这是假的。我了解夜琛，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两年前的时候，程若云也同样给了陆若锦几张照片，害得陆若锦对南夜琛起了疑心，也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那个时候陆若锦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所以才会中了程若云的诡计。
但是仅是不同往日，现在的陆若锦可是清醒的很，一下子就可以识破程若云的诡计。
“你还真是够卑鄙的，之前的照片好歹是你亲自拍的，但是现在你都直接合成了是吗？”
那个照片虽然看起来很真，但是陆若锦知道南夜琛是绝对不会和程若云做那样的事，拍那样的照片的，所以这些照片一定是假的。
“对呀，你眼力不错嘛。”因为是两个人的私人谈话，所以程若云完全不掩饰自己。
“你居然会大方的承认了？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掩饰呢。虽然这样也没有显得你很高尚了。”
程若云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陆若锦的话语。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吗？”
“坦然？你哪里叫坦然？叫坦白还差不多。”
程若云只当做没有听见陆若锦的话，“随便你，但是现在不管你说什么，都很无所谓。”
“既然无所谓的话，那你也不必说了。”
陆若锦知道程若云今天来的时候，这样的精神焕发，肯定又是做了什么好事。程若云想和自己炫耀，但是她却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听她炫耀。
陆若锦觉得烦。
“你到底有没有要和我说的？”陆若锦面对程若云的时候，耐心有限。
“当然，这件事你一定很想要知道。”
“对不起不想，你请回吧。”陆若锦又一次的拒绝。
“你在赶我吗？陆若锦，你一定是想知道这件事的。”
“对不起我不想，你要是想说的话，赶紧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的时间还有价值吗？”
“程若云，你到底想说什么快一点说。”
程若云凑近了陆若锦，压低声音，“南夜琛在我手里。”
“什么？”陆若锦看着有点震惊。只是有点震惊，这样的反应显然不是程若云期待的。
程若云想要的是陆若锦先怀疑，然后又震惊，最后是愤怒。可是陆若锦居然那么平淡。
“你不怀疑我吗？”
“我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