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哥,你刚才是在和谁聊天啊?”
“一个老朋友,你若锦姐姐认识的。”
“我?”程若锦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一时间她也想不到南泽琛说的是谁。
“对呀,我你难道都不认识了吗?”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程若锦不用回头看,就只值来者是谁。
“梁丘?”程若锦转身回头,发现的确是这个人。
“上次一别到今日已经几年之久了。”程若锦看到梁丘,生出来许多的感慨。
有些人你一见到就会知道你们做不了朋友,但是有些人看到的第一眼就会觉得相见如故。
梁丘之于程若锦就是那样的人。
程若锦见到梁丘的第一面,就知道他们以后会是很好的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使不用经常见面,也会是永远的好朋友。真正能维持友情的,不是距离,而是人格的相近和对彼此之间的相互欣赏。
“是啊,已经有两三年之久了。几年不见,你出落得到是越发的稳重了。”
“老了老了。”程若锦摆摆手,在老朋友面前的程若锦总是很自在。
“梁丘先生。”站在一旁的南泽玉看到梁丘之后,也觉得很激动。
上次见到梁丘,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南泽玉便知道这个人绝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
所以南泽玉心里对梁丘很是尊敬。
“是你啊,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都说先生隐居深山,寻常时间不易见到。没想到短短几天,我已经见到了先生几次,实在是荣幸之至。”
“姑娘过誉了,丘从未隐居深山,仍是红尘中人。我只是住的远了一点而已。”
梁丘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实话呀,红尘中有趣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要远离红尘呢?不愿意与人同流合污,但是不代表要与世隔绝呀。
滚滚红尘,他也只是一个俗人。
“先生胸襟,在下佩服。”
“你不是佩服,你只是和我不熟而已。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见识卓越,胸怀宽广,丘自愧不如。如果能和姑娘叫一个朋友的话,实在是丘的荣幸。”
“当然!”南泽玉高兴的险些跳起来。
“这是好事呀。”
站在一旁的程若锦和南泽琛看着南泽玉和梁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这话,不禁好奇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
“你们认识?”南泽琛问出声。
“上次也是在这里的时候,见过姑娘一次,那个时候泽凉也在的。”
“你已经见过他了啊。”
“是啊,他还是老样子。”
想起自己的弟弟,南泽琛心里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弟弟。
程若锦轻轻地拍了拍南泽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自责下去。
“什么情况呀?”南泽玉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情形,自己大哥为什么在提起二哥的时候会愧疚呢?
“没什么。”南泽琛轻轻地摇了摇头。
回到家之后,吃晚饭的时候,程若锦意外的得知了一个消息。
“小姐你知道吗,太子府今日着火了。”
“什么,着火了?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程若锦是很震惊的。
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住的地方当然也经历过完好的修建。按理来说是不会轻易失火的,而且就算是失火的话,也应该能得到及时的扑灭。
这样的事情按理来说是不会传出来的,因为传出来的话大家会议论太子妃的治理不当。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来,百姓们说不准就要开始联想了。
莫非是太子失德,所以才会天降此祸?
但是这件事却传了出来,连小曼都知道了这件事。
“对呀,就是在小姐走之后不久,太子府就失火了。”
“这么巧吗?”
她前脚刚走,后脚太子府就失火了?
“可能时间上也没有那么巧合吧,但是听说当时的火势也还是有点吓人的。不过幸好,太子妃和其他人都没有事,太子也只受了轻微的伤。”
“太子受伤了?”程若锦觉得更奇怪了,着火的时候太子肯定不会往前冲啊,所以怎么会受伤呢。
“嗯,好像是被掉下来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受伤的。”
“这样啊。”
“不过小曼,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这件事现在全城都快知道了,也就小姐不知道了吧。”
小曼平日里虽然消息也还是很灵通的,但是这件事的确是全城都知道了。只要有人掌握了什么消息,那那个消息就一定是禁不住的。
没有消息都会创造消息,更何况是有消息了呢。
程若锦想到临走之前,太子妃在凉亭的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说那些话时的疯狂的表情。话里透露出的内容实在是太明显了。
显然,太子妃谢之韵对太子是有恨意的,而且恨意不浅。如果说这件事是她做的的话,程若锦也是会相信的。
只是她是多担心这件事不被人发现啊,做的这么明显?
程若锦心里有很多疑问,所以第二天就以看望的名义又去了太子府。
这次太子还是不在府中,虽然伤口没有愈合,但是他也还是去参加政事讨论了。
所有人都在夸赞太子的贤德,说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君主。
到了太子府之后,谢之韵已经在等着程若锦了。
“你来了。”
“嗯,听闻昨日太子府走水了,想着来看看你。”
谢之韵侧过头看了程若锦一眼,笑了,“若锦,有什么话可以只说,和我不必如此,我也实在是受不了别人的拐弯抹角了。”
程若锦听懂了谢之韵的意思,也就想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但是还没有等到她问问出口,谢之韵就对她说,“你是想问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吧?我如果和你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我信。”程若锦说的平静而又肯定。
“嗯?为什么?”这回轮到谢之韵疑惑了。
“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恨太子,但是还不是愚蠢的人,不会采取这样明显的办法。在这次火灾中,你没有受伤,但是太子却受伤了。
可是太子的伤又只是轻微的伤痕,并不至死。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话,那这样做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虽然恨他,但是你还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因为你也不知道他要是不在了的话,你又该怎么办?
他或许也恨你,所以你不知道他会不会让你陪葬。”
程若锦对自己的分析还是挺有自信的,但是她注意到在她说话的时候,谢之韵一直都没有看过她。
等她说完之后,谢之韵的表情才有了些许的变化。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平静,就像是春风偶然略过湖泊。
“不,你错了。”谢之韵转过头,看着程若锦的眼睛,“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