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不让自己妹妹来,不是说她们碍事,而是担心妹妹的安危,是不想让她来涉险,毕竟这次的危险是不可预见的,说不定前方凶险无比,又或者前面一帆风顺。就因为这种危险不可以预见才显得更加的凶险。
“妹妹,你这不是胡闹吗,怎么随便让一个男人坐在你马上?”土木有意放慢队伍等着妹妹跟上来,但看到妹妹和王帅共乘一匹马时,还是没想到会这样。
“哥,这有什么,你不也带我骑过马吗?”红线小小的心里那想得了那么多,但凡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想得了那么多,先做了再说。
“咳咳,那不一样,我是你哥哥,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而且还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汉人,要是让别的部落的人知道了你这个样子,到时候那个头人愿意把你娶来做他们的儿媳妇。”
王帅只顾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战斗中,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所以根本没去在意兄妹两在说什么,再说,他们说什么自己再仔细听也是白搭,这几天,他就学会了一个词,打招呼用的。
“哥哥,你不是不知道,王帅他那么用心地教我学汉文,我现在会认好几百个字了呢。”红线骄傲地说。
“汉地对你就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们草原上长大的汉子就要立足于草原,驰骋于草原,况且汉人多狡诈阴险之徒,妹妹,哥哥这是劝你,对这个王帅要留心一些。”
“哥,我知道,不过,我一定要去成都看看的,我听王帅讲过,我们这么大一片草原,对他们汉地来说,不过一片不毛之地,弹丸之地,你不要坐井观天。王帅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觉得你就像那个故事里面的人。”
“他会讲什么故事?一个奴隶!”哥哥土木不屑地说。
“哥哥,我认为你应该跟我一样,让王帅教你认认汉字,人家汉人的读书人比我们南诏国的箭簇还多。他懂的比我们所有见过的人懂的都多,而且是多得多。”
“比我们的国王还多吗?比他们唐国的黄帝知道的还多吗?”
红线明知道哥哥说的气话,所以反驳道,“说不定还真的是。”
“就他,那个奴隶,简直要笑死了,最多不过是认识几个他们自己的字而已。有什么能耐,如果有能耐也就不会做了你我的奴隶。”土木认为妹妹简直不可理喻。
红线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哥,就他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想你不会知道,父亲不会知道,我们国家的那些清平官人,大军将不一定都知道。”
“他讲的什么故事?”土木明显是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开口询问。
“他说,我们南诏国以前叫做滇国,而我们南诏东边以前叫做夜郎国,那个时候是他们汉人的汉国,他说他们汉人的皇帝派使者出使外国,经过滇国和夜郎国,他们的国王派手下寻了一年的路都没寻找到通往外国的路,于是国王就问这个使者,‘汉孰与我大?’,王帅说,这个夜郎国的国王以为因为道路不通,寻了一年都找不到是因为自己国家太大,一年都没有走过边界,其实,汉国比一百个夜郎国更大。而唐国比我们一百个南诏国更大。哥,王帅说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们,不能狂妄自大是要不得的,要走出去才知道天下之大。而且王帅还说,就是他们唐国,在整个天下也不过是一小块地方呢。他还批评他们的汉人也有夜郎自大的毛病。”
“他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别听他的,我就知道我们的部落和我们的王,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红线简直认为这个二哥有些不可理喻了。
王帅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还以为是讨论路上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呢。
“主人,咱们就这样走下去吗,能不能快点呢,要这样慢吞吞的,被敌人发现的话,敌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了。”
红线跟她哥说不通,气得一提马缰,马一下子就窜了出去。王帅还在等她回答呢,没想到她却提速,重心一滑,就要往马下滑,吓得王帅慌忙之中双手死死抱在红线腰间。
“你怎么了,要加快,告诉我一声啊,想把我摔死啊。”王帅一边死死抱住,一边大声咒骂。
红线正在气头上,突然感到一双有力的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那种感觉有些异样,但她来不及去体验,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自己刚才光顾着生哥哥的气了,肯定把他给吓着了。
红线一只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试图去掰开王帅的手,但不管自己怎么用力,王帅认定了死理,就是不放手。红线又好气,又好笑,但让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自己还是第一次,虽然红线只不过才十五岁,但男女之情情窦初开,已经开始懂了这些,而且因为王帅讲过的“男女授受不亲”,她小脑袋就在想,他这样抱着自己,算不算“男女授受不亲”呢。
“就让他这样抱着吧,”红线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王帅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双手还死死抱在人家姑娘的腰上,这可是男女大防的时代,他赶紧松开手,把重心找好。
“主人,他们派人到前面去探路了没?”王帅发现整个队伍似乎不紧不慢,群马也在草地上慢悠悠地往前走。路上有草,马就走不快。不过这些马都经过了一些必要的训练,在骑手的带领下,有序地往前走着。
“似乎没有吧,队伍还是四十个人。”红线看着这四十人都专心地赶着马,三百匹马并不少。
“难道他们要被动地等敌人来攻打咱们吗,要不,我们去前面探路吧。”
“可是,我不知道去建昌府的路啊,”红线控制好马速,比大队伍稍前不远。
“那你去跟他们说说,派两个人去面前十里远探路。”王帅想不明白,这些民族单兵战力应该很强才对,这些简单的军事常识都不知道吗,战场上的斥候就是军事指挥官的眼睛和耳朵。
红线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似乎对王帅开始言听计从起来,她放慢马的脚步,等着哥哥从后面赶上来。
“妹妹,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让这个男人抱着你。”土木追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这不干你的事,哥,我觉得你应该派人去前面探路。万一遇到吐蕃人,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人多咱们就跑,人少咱么就打,这是父亲对我说的。”土木不以为然。
“哥,我觉得我们应该随机应变,要有自己的主见,你要是只听父亲的话,你哪个时候才能独挡一面?”
“少族长,我觉得小姐说的对,我们这一趟关系重大,能减少损失就尽量减少,”吉木也劝土木。
“那好吧,吉木,你就派熟悉道路的人去前面探路,有问题快马回报。”土木被他妹妹这么一激,还真的认为要独当一面就得有自己的主见。
“好!”吉木勒住马,叫了两个去了好几趟建昌府的战士去前面探路,发现情况马上回来报告,两人得到命令,快马加鞭,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这四十个战士更多的任务是赶马,而不是战斗,所以,根本不能太过分散,也就不能再派出第二对,第三对探马了。
王帅见他们最后还是派出了人马,希望他们能在前面有所发现,这里虽然不比西部茫茫草原,但这里一些丛林,一些峡谷,更利于打伏击战,如果不做到对前面的路况有一定的了解,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的话,四十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草原部落的人天生就是战士,别看这些人现在懒懒散散地赶着马,但只要一有情况,绝对能在第一时间爆发最强大的战斗力。只要不是被偷袭,只要不是遇到千军万马,肯定能坚持一段时间。
王帅也认为自己这只队伍人这么少,多半不会引起吐蕃人的注意。王帅对这条路也不熟悉,不知道这一条路上会不会遇到自己以前的部落和自己的部队,既然这里离建昌府只不过三天的路程,那么敌人肯定不敢恋战,一袭得手就会离开,不得手也会离开。
“主人,我们这一路会遇到我们的人马吗,我真担心如果真的遇到打劫的吐蕃人,我们这么四十个人怎么才能保全。”
“我也不清楚,但这里草深林密的,估计不会遇上我们部落的战士,建昌府离这里还有三天,那里听父亲说有一万部队,但是不太可能赶来援救我们这四十人的小队,除非吐蕃人大举进攻。”
“那我们只有自求多福了,希望我们的道路和出发的时间是临时决定的不会让吐蕃得到这么一个消息,而且这里也算我们国家的地方,吐蕃人要来也算是孤军深入了吧。”
红线因为刚才被王帅那么用力的抱着腰,不敢再放马奔驰,随着队伍不紧不慢地前进,一天下来平安无事。
天色渐暗,队伍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原上,土木决定就在这里扎寨,度过第一个夜晚。
王帅看他们都停了下来,赶忙问红线这是做什么。
“我们要在这里露营了,下马吧。”红线勒住马。
“这里怎么能行,你哥哥难道没打过仗吗,这里这么开阔一点阻拦都没有,那还不成了敌人的活靶子,你再看这些枯干的野草,一把火不让我们都成了烤全羊。”
那边吉木也认为这里不适宜安营扎寨,就对已经下马来的土木说,“少族长,这里怕是不适合队伍休息,你看这草这么深,这么干,即便没有遇到敌人,我们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这片草地点燃了怎么办?”
土木独立带队的经验的确不多,但胜在他从谏如流,马上也意识到这的确是个问题,“哪,我们去哪儿?”
王帅靠近红线耳边,低语了一句,红线就对他哥说,“哥,我们去前面的树林里吧。”
“好,我们再走一段,天黑尽之前,赶过这块草地,去前面的树林。”土木又上马飞奔而去,队伍也加快了速度。
队伍现在正在这块草地的正中心,往四周走都是差不多的距离,当然最好是选择前行。
来到树林边,前面是狭窄的一条峡谷,两边是茂密的树林,队伍停了下来,吉木派了几个人进到林子深处,探探前面是否有埋伏,不一会儿去的人回来报告说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于是土木下令队伍进去休息,把马也赶进密林,留两个人在林边上警戒,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中途吃了一点肉干,喝了一点水,这会儿,大家倒不是很困,马背上的民族,这点苦当然算不得什么。
没有带帐篷,大家找了一块稍微空阔的地方,点燃了一堆篝火取暖,三十多人围着这堆火倒也不感到太寒冷,每个人除了带点食物和武器之外,就带了一张兽皮。幸好老天爷作美,并没有下雨,这里的冬天雨水并不多。因为行程并不长,也就在路上有两个晚上的时间休息,所以,为了轻车从简,就没有带帐篷。
正当大家谈笑之间,突然王帅看到远远的似乎有红光透过天空,上午派出去的两个人滚了进来。
“少族长,峡谷那边有大队的吐蕃人,正朝这边过来。”
土木一听吓了一跳,还真的遇到了吐蕃人,“有多少?”
“两三百的样子,我们悄悄的过去,发现了他们,他们似乎可能也发现了我们,正在朝这边来。”
王帅看这两个人惊慌的样子,赶忙问红线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吐蕃人来了?”
“嗯,他们说有两百人之多,我们就四十人,怎么办?”
王帅一想,这怎么办,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对红线说,“你赶快去对你哥哥说,让这四十人围在周围,每个人隔一点距离点一堆火,快,赶快。”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先点起来,我再告诉你,快,一定要让你哥哥这么做。没时间解释了,我看那片红光似乎越来越近了。”
红线见王帅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马上就找哥哥去了,“哥,赶快叫你的人点起篝火,每人一堆,分散开,但保持联系,快。”
“怎么了,遇到大队的敌人,我们应该集合在一起才对,怎么要分散开?”
“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了,干快去啊,吉木,阿爸是怎么教你的,这可是生死关头,你不想把大家都葬送在这里吧,那就快让我哥答应。”
“少族长,我觉得应该听小姐的,这可能是那个汉人王帅让她这么做的,我听说,王帅以前在唐国也是当兵的,他可能说的对。”
“我……”土木还想争辩,他不能就这么相信一个奴隶的话,但这生死关头,如果选择错误,就会把大家都葬身敌人箭下。
“照我妹妹的话去做,分散开,点火堆。”土木觉得既然吉木也这样认为,那么就值得一做,虽然他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十人马上分散开,瞬间,在这块方圆半里的林子里,燃起了四十多堆大火。
峡谷那边的确是一只两百人的吐蕃队伍,带头的是一个百夫长,叫做松赞,他们是为了那次部落被灭族的事情找南诏人复仇的,虽然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通过各种蛛丝马迹,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沙马头人的部落,这次带了两百人,目的就是要把沙马的部族荡平,因为两国目前还处于合盟状态,不宜爆发大规模的战斗,但两国之间的一些小部落的冲突却是一直存在的。所以,一只不大的小队伍,在敌境里穿插,根本引不起敌人的主要注意力。所以,他们打着为部落复仇的旗号,傲然行进在南诏的国境内。
松赞在峡谷的那边也正在扎营,突然发现峡谷这边到处都燃起了火堆,吓了一跳,赶紧派人过来打探。探子没敢靠的太近。观察了一下就回去回报。
“应该是南诏国的一只大军,估计也不下三百人。那片林子里燃着四十多堆火,而且有好几百匹马的影子在林子晃动。”探子探到的消息足够准确。
松赞这下子陷入了沉思,三百多人的敌军,自己也不过才两百人,这样短兵相接,自己也讨不了好去。
“下令,全体警戒,再派出探子在路上查探那边的情形。”
王帅见那边的火小了许多,心里的笑容洋溢在了脸上,“主人,跟你哥哥说,大家注意不要让火堆熄灭,然后就各自睡觉。”
“王帅,那边大敌当前,你还让大家睡觉,万一敌人杀过来怎么办。还有你让人点这么多火堆干什么啊?”红线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帅。
“你先让你哥哥去这样吩咐下去,大家放心大胆地睡觉,留几个人看护火堆就是了。”
红线只得依言跟她哥哥这样说,“那个王帅是不是疯了,吓傻了,对面那么多敌人,他难道还有闲心睡觉?”
吉木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神秘地一笑,“少族长,我觉得王帅说的对,咱们睡觉吧,什么也别管,等天亮才有足够的体力作战,最危险的时候是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你也这样认为,这是因为什么?”土木毕竟第一次带队,面对这些突发情况,他弄不明白,但还是这样吩咐了下去。
红线回到王帅身边,王帅正毫无顾忌地闭着眼睛。
“王帅,你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对我哥哥说,你说啊。”红线知道王帅根本就没睡着,就把王帅摇醒。
“我这是疑兵之计,你放心,等天明我们一定以逸待劳,不过对方确实有两百人,我们才四十人,这仗难打啊。”
“怎么就疑兵之计了呢?”红线还是一头雾水。
“我们汉人古时候有减灶疑兵,我王帅今天就来个添火疑兵。古时候是示敌以弱,是骄敌兵,而他们本身是很强的,我今天就示敌以强,而我们本身却很弱。我这添上四十几堆火就是要让敌人以为我们人马很多,再加上我们本来就有的三百匹马,就装的更像了。敌人一定觉得我们有三四百人,他们才两百人,不敢贸然来袭击我们,而他们却一整晚都会提心吊胆,担心我们会去偷袭他们。”
“那万一敌人派几个人靠近我们探营怎么办,不露陷了?”
“那就要看敌人的头领有没有这个勇气了,敌人现在是偷偷进入了我们国家的地方,他必然随时都小心谨慎。虽然我们现在和吐蕃并没有正面开战,但私底下小规模的部落冲突从来就没有断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敢断定敌人肯定不敢贸然深入。所以,放心睡觉吧,他们一定认为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消灭他们,所以我们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正如王帅预料的那样,松赞一晚上都不敢睡得太死,让部下随时都保持战斗状态,弄得手下人一晚上都没睡好。而王帅这边的四十人却轮番睡觉,睡得很是香甜。
晚上,王帅又让红线让他哥哥派了两只探马绕道往建昌府去求救,毕竟自己这边实力不济,四十人跟人家两百人斗,那还不死的很惨。虽然这从建昌府一去一来,自己这边可能都死了几十遍了,但总归还是留下一点希望,让这四十人战死到最后的时候还能有一点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跑是跑不掉的,能多杀人就多杀,哪怕自己一个不剩,也不让敌人讨到好去。而且作为勇敢的沙马部落,没有没杀一个敌人就当逃兵的先例,那是懦夫的行为,比活着更可耻。
所以,天还没大亮,所有四十人,都弯弓搭箭,集合在一起,等待着对面的敌人攻过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峡谷两边是低矮的灌木,中间有一条蜿蜒的道路,路两边是齐腰的茅草。只有王帅这边有一里多的丛林,峡谷中间是一条小溪,但现在冬天是枯水期,水基本上已经干涸。
“到林子边上去!”吉木吩咐手下的士兵,一字排开,准备迎杀敌人。
这边松赞天亮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敌人不过才四五十人,马匹倒是有三百多,但那马似乎是往建昌府送的军马。
听到这个报告,松赞大为光火,敌人才不过五十人就闹得自己两百人的队伍一夜都没睡好。
“杀过去,杀光他们,把马抢过来。”现在恨归恨,既然不过才四十多人,那自己两百人完全有把握把那些人杀个近光。
一声吩咐,两百人的队伍呐喊着掩杀了过来。
王帅觉得等敌人走近的时候,放一把火,把这两百人的队伍烧死掉一半是能够的,现在风向对自己这边有利,而且自己这边还是一些常绿的乔木,燃起来没有那些草那么快。但这个火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在这样的战场上,火是杀敌的利器,也可能是埋葬自己的葬场。
而且,草原民族对这些草场是有独特的感情的,不管是南诏人还是吐蕃人,他们的一切都因这些草地而来,即便大敌当前,用火攻也是双方的禁忌。这大火一起,不知道要烧掉多少草地,多少牛羊因而得不到草料,特别是现在冬天,所有的草都枯死了,一点燃的话,任谁也无法扑灭,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路烧过去,那可能就是灭族的惨祸啊。
王帅也就没有建议用火攻。只是看着喊杀声越来越近,苦苦想着应对之策。昨晚也许只是耍了一下小聪明,但现在实力这么悬殊,获胜的可能性又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