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之,你这是胡说什么?”
波浪还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的戏志才和何仪两个人冲着李当之骂道。
面对着戏志才和何仪的怒骂,李当之摇了摇头,脖子向上一拧,咧着嘴巴开始骂道:
“哼,俺哪里有胡说,你问问他第一次带着黄邵来到俺的药庐,是不是头顶黄巾,身上穿着的都是黄巾军的服装,那些衣物,还都在山上的药庐里面,信不信俺去给你们带回来?”
何仪和戏志才一听这消息,顿时蔫了,听到李当之保留了证据,便把目光看向了波浪,想要看看波浪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
“你叫他说,你问问他是不是黄巾贼人。”李当之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命看的有多重,也不再害怕,继续怒斥道:
“要不是你救了俺的两个孩儿,俺根本不会救治黄邵,他今天早就已经死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孩子,在你的身上俺也下毒!”
“李当之,你……”气的波兰说不出话来。
“波浪,别人不知道,你以为俺不知道吗?你就是波才的儿子,俺打听过了,姓波的就只有波才,而你波浪就是他的儿子。”
李当之怒发冲冠,嘴巴就像一个机关枪一样,继续的突突着,何仪和戏志才却是越来越迷惑,甚至有一种眼前这人说服的感觉。
“还有这一次,在犨县的黄巾,为什么在看了你的信物之后,喊你少主,在发现你是舞阳县令的时候,能够把耕牛送给你?”
“这是谁告诉你的?”/“你在哪听到的这些消息?”何仪和戏志才对着李当之问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不是波才的儿子?”
随着李当之的话落,戏志才,何仪全部把目光投向了波浪,对着波浪问道。
“我是波才的儿子……”
“看吧!”李当之得意的说道。
而何仪和戏志才对着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嗯?少主?”
“我是黄巾贼,我是波才的儿子,但是我在舞阳县做过坏事吗?我在舞阳县都做的是什么事情,你们想过没有?”
“舞阳县县令孱弱,被恶霸何仪欺负,是我,是我消灭了恶霸何仪;
县长县尉殴打佃农,欺凌乡里,现在他们被天火覆灭,我在做代理县长的这段时间之内,你们看看现在舞阳县到底是变回了还是变好了,你们考虑过吗?”
波浪说着,心中的怒火更甚,同时也是谨慎小心,深怕说道什么过于暴露的消息出来。
“现在舞阳县的老百姓过得怎么样,我就想保一方平安,我有错吗?”
波浪心中的内心想法只是保一方平安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波浪不行信,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经理董卓乱京,大汉的威严还在,波才都被大汉覆灭了。
现在的波浪并不想去当出头鸟,用一句骚情的话说:你可以在黄河里面裸泳,但我并不想趟这浑水。
戏志才和何仪听了波浪的话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而方才还在破口大骂的李当之,也直接怵在了原地。
“好,好一个保一方平安,俺枣衹这一次邦定你了,现在俺有耕牛,俺有土地,而且难民正在源源不断的朝着这汇聚而来,你放心吧,别的再不敢吹牛,只要叫俺放开手脚去干,养活咱们舞阳县绰绰有余!”
谁也不知道枣衹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波浪的房间中,不过在听了波浪的话之后,枣衹鼓掌走了进来,站在波浪的面前,对着波浪肯定到。
“不行,反正俺不信,俺不能救治黄巾贼人,你们这些都是黄巾贼人!”
李当之还是表示拒绝,并不想给戏志才检查身体。
“少主,让他走吧,俺没事的,华佗神医不是说了吗。虽然他没有李大夫那么厉害,但是他在这方面也有一些研究,我相信华佗神医。”戏志才说着,突然流出了眼泪。
“少主,你是黄巾贼出生,其实俺早就发现了,你是黄巾贼出生,而俺是奴隶出身,放心吧,别的不说,俺不夸张的说,俺就是拼了命,也给你一个稳定富裕的舞阳城。
让天下的人看看,咱们黄巾贼人和奴隶也能成事!”
气氛都被烘托到了这个地步,波浪也不能退缩了,迎着戏志才的话说道:
“好,就让天下人看看我们的本事,我们给天下一个不一样的舞阳城!”
枣衹早就收不住这样的氛围,立马跳了上来,挤在了一起:
“舞阳方面的粮食就交给俺来,你们就放心吧,只要俺还在,舞阳就不会缺粮食!”
“俺何仪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俺有一把斧头,俺能保证,只要俺的命还在,舞阳就是安全的!”
这一帮人,在房间里面情绪激昂的喊着口号,而李当之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边,内心里面也有这一种冲动。
“李当之,你走吧,我不在关你了,你走吧!想去哪里都行,你自由了!”波浪看着李当之,给李当之下了一命令。
“县长大~,”枣衹最终还是没有把县长大人四个人完全喊出口,而是说:
“少主,俺以后也喊你少主吧,你看中不?”
“哈哈,中,怎么样都中!”波浪回应道:
“何仪,兄弟们,既然大家这么开心,赶紧吩咐下去整一桌酒肉出来,我们尽兴尽兴,还有把华佗那个老头子也喊过来!”
“少主,有件事情俺还需要找你咨询一下,就是那个犁和河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枣衹是来找波浪说这个事情的,波浪在灶房抓出来一个很木棍,在地面上画到:
“枣衹兄,其实这个犁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个平犁,他耕地的时候,牛在这个方向拉着犁,而人又在这个方向使劲。
你看看这个就相当于是我们使用的力气,他就在这个犁上面分散了。所以既难操作,又费力……”
波浪就给眼前的枣衹和何仪,戏志才讲起来关于曲辕犁和直辕犁的事情,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只能尽力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尽可能的讲出来。
波浪讲完之后,只有枣衹还在若有所思的想着其中的道理,而戏志才和何仪则是直接来了一个非常正确的总结。
“纠结那么多干甚,直接按照这个方法做不就行了吗?”这是何仪这个大老粗说的。
“就是,老百姓也是很优秀的,他们也会在生产中不断去改进技术的。”
两个人随后得意的笑了笑,有一种要击掌庆祝的趋势。
“枣衹兄,另外就是这个河泥,他是一种很好的肥料,还有就是这个我们烧火的灰,动物粪便这些东西,都是很好的肥料,我们要让土地一直保持肥力,就必须要给土地注入肥料。”
“哈哈,县长大人不得了,就是不知道县长大人能不能给老头子解释一下,为甚要把难民的衣服早锅里面煮一下吗?”
原来华佗被人请了回来,听到了波浪给眼前的众人讲解自己那些事情,便问道。
“这个问题,他们都是难民,从远方一路而来,见过死人,经历过战场,谁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病毒……”
“病毒?”华佗,戏志才,枣衹等众人一致对着波浪问道:“什么是病毒?”
“病毒呀?就是邪秽之物,在水中煮一下就能够把邪秽之物给杀死,他们身上的邪秽呢?泡一泡醋澡,也就杀得差不多了!”
华佗赶紧拿出笔来,在一块小木板上面写了起来。
“县长大人,这么说那所有人都要喝烧开的水,是不是也是要杀掉凉水里面的邪秽?”
“嗯嗯,就是这么个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华佗在木板上面记载了一会,随后有对这波浪问道:
“那么粪便集中处理是不是……”
华佗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枣衹已经笑骂道:
“华佗呀,你看着一桌子酒肉呢,你说什么呢?”
华佗歉意笑了笑,朝着周围的人拱拱手。
“粪便集中起来,这第一就是给枣衹刚刚说了,要去肥地,第二就是要把舞阳城整干净一点,总不能导出都是粪便吧。”
波浪笑着说道:“当然,要是有人喜欢抓着拿东西吃呀,喝呀,甚至是玩的,那就也有作用吧!”
“少主,你……”何仪一脸通红,感觉自己家的少主说这样的话,太没有礼貌了,也太不讲究了……
倒是其他的人,感觉倒是挺舒服的,他们这些人,都是泥腿子出生,波浪是黄巾贼波才的儿子,枣衹差不多是农家子弟,只不过汉武帝罢黜败家独尊儒术……
华佗是学艺的,地位一般般,最惨的是戏志才和何仪,两个人都是家奴,戏志才是书童,何仪是差不多是武童(或许从今天起就有这个职业或者这个角色了!)
“县长大人,听说你把李当之放走了?”
“嗯,他的心不在这里,留着他也没有用呀。”说起李当之,波浪总觉的有些可惜,毕竟华佗和李当之这两个人,是波浪来到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三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