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云中郡的清晨,着实冷的可怕。
波浪房间夜壶里面的尿,早就已经结成了冰。
“主公,主公,醒醒,醒醒!”
天还没有亮,波浪也才睡下没有多久的时间,外面就是典韦这个憨货在叫波浪。
波浪并没有醒来的迹象,李沫沫掀开自己头上的被子,在波浪的耳边哈着热气道:
“良人,良人,外面典韦将军在叫你呢?”
“我曹,你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好觉了!”
从炕头抓几件衣服,慢慢地拉进了被窝窝里面,在被子里面穿了起来。
“别吵了,老子出来了!”
衣服还没有穿到身上,嘴上朝着典韦大骂。
“良人,你正事要紧,以后可不能这么胡来了!”穿着肚兜的李沫沫,在钻出了被窝,给波浪递这衣服。
“嘿嘿,怎么叫胡来了,你不是说要给波家生个大胖小子?”
羞红了脸的李沫沫,手中的衣服都忘了递出去,红着脸静静地怵住了:“良人,你休要胡说!”
波浪跳下了火热的抗,穿上了鞋子之后,抓走了李沫沫手中的衣服,说道:
“放心吧,我的小宝宝,给我波家留个后,这才是最重要的正事,没有人会笑话我的小宝宝的。”
波浪很细心的把羞红了脸的李沫沫按倒在了炕上,盖上了被子,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空,还是黑色的,漆黑漆黑的。
只有在波浪的眼前,才有典韦带着的灯笼,闪着火花!
“怎么回事?步度根和于罗夫死了没有?你怎么吵?”
典韦两个眼睛睁的比牛的都大,疑惑的看着波浪:“主公,你都知道了?”
“典韦呀,这有什么,我跟主公撤的时候,就算好了轲比能要带着大军在过完年之后找麻烦的,还用说嘛?”
郭嘉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波浪和典韦的身边,他身上披着两件羊皮大衣,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奉孝,你也知道了?”
哈哈哈!
典韦的疑惑,迎来的是波浪和郭嘉的大笑声。
“主公,夫人刚刚来,你要不再去休息一下!”郭嘉看着打哈哈的波浪,嬉笑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身体那么弱吗?”波浪在眼前的火炉子里面搅动了一下,扔下去了两个木头棒子,才说道:
“老典,快说说,步度根和于罗夫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看我们要怎么去救他们!”
随着波浪的话声开始,跟在旁边的侍者快速地打开地图,在地图的上面指了出来!
好家伙,原来于罗夫和步度根这两个狗娘养的家伙,跑到了北方去了,快要到了受降城那个地方了去了!
“主公,这跟我们当初设想的不一样,这两个家伙看来都没有胆子跟着轲比能干一仗,往南边突围,现在竟然往北方跑了。”
郭嘉披着羊皮大衣,手中捧着油灯。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
“主公,要不要叫俺带人杀过去,俺正好杀到受降城,把我大汉昔日的荣光树立起来!”
受降城,便是西汉初以接受匈奴贵族投降而建的城池,筑于北纬40度线以北的河套北岸,在漠南草原。
现在这个地方,早就随着大汉的衰亡,成为了鲜卑人的牧马场地,跟大汉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个憨货,你个憨货,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你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的话,你咋不上天呢?”波浪冲着大言不惭的典韦骂道。
“主公,可是我们不能不管他们两个人,要是他们俩死了的话,我们签订的盟约说不定就成了一堆废纸!”郭嘉的话,也在提醒着波浪不能放弃进攻!
波浪在地图的前面来回走动,看着塞外这山势走向!
就在典韦和郭嘉两个人看到了波浪竖起了手指,以为有好办法出现的时候,波浪道:
“老典,你没有通知文和先生吗?”
真的是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听到了波浪的话,典韦和郭嘉两个人都差点晕倒!
“文和先生,我忘了通知文和先生了!”
典韦摸了摸自己的脑壳,笑着对波浪说道。
“赶紧去,赶紧去请文和先生,这复杂的情况,还是让文和先生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波浪仰天长叹,步度根和于罗夫你们他娘的两个傻逼,怎么往北方跑了呢?你们他娘的没有勇气朝着南边硬刚,怎么就不知道往西边跑呢?
受降城,距离云中不知道多远,老子怎么追的上呢?
火炉上的铁锅烧开了热水,波浪盛在了碗中,开始优哉游哉的喝起来。
“主公,这舞阳派来的人说,袁术最近不太老实,集结了大批的军队,开到了叶县周边,志才担心袁术小儿会不会先发制人!”
典韦差人去找贾诩贾文和了,郭嘉便跟着波浪说起大本营舞阳县来!
“奥,袁公路,倒是有意思!”波浪笑了笑,问道:
“那戏志才和黄邵那边还有多少的兵马?”
“还有一万人马,志才兄这两年已经在舞阳下建立了一座大城池,估摸着袁术也不敢贸然进攻!可是也说不上!”
“戏志才有没有说那孙坚去了哪里?在不在叶县周边?”
郭嘉拿出竹简,继续去看着戏志才来的信,在里面找关于孙坚的消息。
“没有,主公,袁术和荆州刘表不和,现在孙坚南下征讨刘表去了!”
“那就没事,那就没事!”
波浪还没有说完,就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典韦。
只不过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被子,被子里面好像还有个人!
“太守大人,你把我从董太师那边搞过来,就不能让我好好的让我这个老头子养个老吗?这大半夜睡得好好的,非要把我从被子里面拖出来!”
贾诩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典韦才把贾诩放了出来!
被子里面的贾诩,衣服还没有穿戴整齐,在波浪的火炉面前,才开始穿戴起衣服来!
“典将军,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火急火燎的,你这样我……”
贾诩穿着衣服,穿着穿着,一件女人的肚兜从被子里面掉了出来!
“典韦,你怎么能这样呢?幸亏是黑灯瞎火的,不然你背错了人怎么办?”波浪立刻笑道。
郭嘉也跟在典韦的旁边笑道:“就是,典将军,你在文和先生炕上没有看到那些不应该看的东西吧!”
“太守大人,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贾诩脸色潮红的把红肚兜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面,说道:
“现在无外乎就是步度根和于罗夫两个人的事情吗?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吗?这两个怂人应该是往北方跑了,既然他们往北方跑了。那你们怎么不带兵去东边等着呢?”
“东边?”
贾诩红着脸,一只手摸着小肚兜,一只手在地图上指了指:
“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地方。”
贾诩指的地方,波浪一看就立刻道:
“奥,我懂了!”
郭嘉也不落后,赶紧拱手道:
“不愧是主公从董太师那拐骗过来的先生,在下受教了!”
“得得得,既然知道了,那我就走了,我昨天刚刚纳的小妾,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典韦这个憨货,实在是搞不懂波浪和郭嘉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明白的是贾诩说的话:
“你不是说一把老骨头吗,不怕被她一屁股给坐死!”
贾诩回头对着波浪躬身道:
“太守大人,我怎么来的,还请叫人把我怎么送回去,我今天这路就不走了,我要留着精神回去洞房花烛夜呢?”
“哈哈。你这老头子怎么还耍起赖来了!”
……
新京城,亦是旧都城!
长安!清晨!
“奉先,昨日睡得可好!”在吕布房间客厅的,是一个一把胡子的老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吕布从床上下来,轻轻地拉下帘子,盖住了床上,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子师,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子师多多见谅!”
子师,便是王子师,王允。
“哈哈,没事,没事,将军真性情,我王子师能够结交到将军这么英雄的人,乃是我的荣幸,将军能够宠幸我那义女,也是她的造化!”
义女?
吕布一听自己昨天晚上爬上了王允义女的床,脑袋就有些发蒙,这家伙怎么了得。
“实在是,实在是孟浪了!”
“将军看看吧,有什么孟浪不孟浪的,看看我家这些家丁吧!”
王允王子师语罢,从被抬进来了好几个受了伤的家丁,在这清晨的早上,躺在担架上瑟瑟发抖!
“奉先,不管你是怎么样的英雄,今天要是没有一个说法的话,我王子师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把你告到天子面前!”
一秒前还是和颜悦色的王允,一秒后就变了脸色,冲着衣衫不整的吕布大声骂道。
“子师,我昨天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我可是千杯不倒的人,你是不是给我酒中下药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我都忘了!”
王允也没有想到吕布这莽夫说话竟然什么都说了出口,丝毫不讲究,气的浑身发抖:
“你,你,吕奉先,你无耻!你下流,你玷污我义女的身子,现在说什么都忘了,你无耻!”
草原杀神吕布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于王子师呢?他奸笑着:
“王子师,别想要用一个婢女就打发我,还是好好交代一下你跟曹操袁绍的勾结吧,我可是为了这事来的,而你又把我灌晕,这可就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