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也有些怒气。
董卓这样的做法,是他娘的在做贱人呢?
官位王允虽然比不上你董卓,可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尚书郎,你他娘的不应该叫人家王允去给你奏乐呀?
“嗯,这么,王尚书,难道您就不能在我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吗?”
面对着董卓的话,王允在自己的座位上愣了很久,在之后,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张古琴的面前,跪下来在古琴上面轻轻的演奏了起来!
而王家的人,没有一人能够静下心来听王允那曼妙的音乐,全部的心思,早就已经转化成了怒气!
董卓却开心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音乐响起来,按照王允的安排,王允那些名义上的“女儿”也排着队列走了进来,在会客厅之内舞蹈了起来。
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
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十数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
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方才的表演,已经让客厅之中众人如痴如醉,恍如天上之仙景,这白衣女子的出现,董卓的等众人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攀上了九重天。
王允的琴声再次变得缓慢下来,这白衣女子随步慢跳,身子柔而似柳,向空中跑出一条白色的长纱,不慌不忙,带着节奏缓缓地落在了脪(xìn)菡(hàn)雪嫩的胳膊上,纤细的手腕上,翠玉似的桌子也好像随着琴声舞动了起来。
飘柔的秀发带着沉醉的感觉慢慢一甩,立刻就汹涌出沉醉的香味,朝着董卓董太师的鼻息而去。
白衣女子长袖一甩,群衣飘飞,秀发飘洒,眼神勾人,在客厅中转了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在大厅之中,在这些基本都是四十多五十多的老年人群中。
在这些人的心中,在孙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董卓的身体里,某一处一朵沉寂了很多年的花朵,开始慢慢的绽放。
“哈哈,小美人,让额来陪你跳段舞!”
董卓话落,众人才才发现那白衣女子甩出的长袖,一头被董卓抓在了手中。
董卓轻轻一拉,那白衣女子就开始朝着另外的方向转着圈圈,四圈,三圈,两圈,一圈,最终转进了董卓的怀里!
被董卓拉进怀里的貂蝉,趴在董卓这个球一样人的肚皮上,嘴角有一些成路,眼神有些勾人。
“子师,这个应该是你的妹妹吧?今日老夫就先叫你一声姐夫了!”
“太师,可不敢当,可不敢当!”
“当得,当得!”一直到董卓寿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明白那一天为什么就会为了这个女人这么的痴迷!
春天就这样子来到了董卓的心里面!
王允从古琴下来,来到了董卓的面前,跪在董卓身前,轻声道:
“太师,我看下个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到时候还请太师派人来过把舍妹接过去吧!”
“下个月初一,嗯,好,就这么办!”
这一场宴会,就在主不乐客乐的环境中结束了!
只不过这下个月初一这个日子,好像已经被什么人预定了一样,有些耳熟!
“太师,今天这样子做有些不妥!”
在回太师府的路上,李儒跟在董卓的身边,对着董卓低声说道:
“太师,回府准备点东西给王云送过去吧,要高调的送过去,给足他面子!”
李儒自然知道董卓的做法没有什么错误,可是那时在凉州,在羌族人面前的做法,在中原,讲就是的是礼法,所谓就是打人不打脸,杀人不见血,可谁知道董卓按照处理羌族人的做法,想要直接把中原人逼服。
“行,这个你看着办吧,到底是按照什么规格,全权由你负责吧,文优,这王子师能屈能伸,是个不错的角色!”
第二天,李儒就拿来了董卓给王允的封赏。
王允王子师,为大汉有功,心念社稷,特封王允为温侯,赏黄金百两,锦罗绸缎一千!
而在北方,在阴山以北。
在受降城下,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道多少的尸体,多少的人头,血水早就已经把把受降城包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首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攻下这受降城!”
“不着急,慢慢来,受降城我们不攻了!”轲比能静静地坐在角落,啃着手中的羊腿,喝着杯中的酒水!
“首领,那我们!”
“我们上当了,冬天不管怎么说,还是不适合作战,受了伤的兄弟们,不管是轻伤还是重伤,都抗不过去,汉人实在是太卑鄙了!”
轲比能,不愧是几年后统一鲜卑的人,看的就是比步度根于罗夫他们要久远一点!
“那我们怎么办?”轲比能的手下问道。
“围城,围住这座城池就行了,我不信这座孤城在这草原上能坚持多久!”
受降城东边,阴山边上!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这些人就是波浪他们,正在轲比能的王城下面,谨小慎微地看着王城的那些人,看着王城上面地鲜卑人。
“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我们就进攻!”
“晚饭时分?这一次怎么不在午夜时分了?”
波浪吃着碗里粥饭,笑着说道:
“我们在午夜时分洗劫过多少鲜卑人的部落,他们早就学乖了,这一次我们就在他们晚饭之前动手,一句拿下轲比能的王城!”
“对,拿下轲比能的王城,看看这个老小子到底有什么资格要娶咱们的蔡小姐!”
蔡小姐,这是现在波浪最痛心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已经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收到蔡小姐的书信!
嫁给轲比能,难道真的是蔡文姬的想法吗?那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跟自己的那么多书信往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主公,别想那么多,或许是蔡小姐被皇帝软禁了,她的书信送不出来吧!”
“好了,别说了,准备进攻!”
当轲比能宫城之内的炊烟飘起,波浪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朝着轲比能的王城爬了上去!
轲比能的王城,兵力空虚,大部分的兵马都跟着轲比能出发而去,只留下了少数的军队。
就这些军队,还表现的都不怎么好,他们知道他们的军队在前方围着步度根,于罗夫这两个人在打,已经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他们!
要说对于波浪他们来说威胁最大的,无非就是眼前的山坡和城墙,要在短时间之内突破这些地理因素,才是最困难的。
郭嘉和波浪两个人分析完这王城的防守之后,郭嘉笑着对波浪说道:
“主公,战马进攻是最快的,这里就一里多地,我们用最快的战马,冲进城池,占据城门,随后就可以大军进城了!”
这是进攻最简单的方式,也是进攻最有效的方式。
“主公,让俺带队去冲锋,一定给你拿下城门!”典韦手中两把长戟挥来挥去,自信异常!
波浪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
“这一次的冲锋,就让我来行不?”
“你来?”/“主公,别开玩笑!”典韦和郭嘉两个人惊呼道,在他们的心中,这波浪看来是又要胡闹了!
“放心,这一次我来,这样吧,老典,你要是不放心我呢,就跟在我旁边看着我好不好?”
面对着波浪的让步,典韦还在纠结,郭嘉却不行:
“主公,不行啊,你要坐镇后方,指挥全军,你要是跑到的前方,谁来指挥大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