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人真准,当初赶着波浪走的时候,他才刚刚当上云中太守吧?”徐荣低着脑袋想了想曾今贾诩离开的时候,咧开嘴笑道。
“是,当初他的谋士跑到京城来卖官的,额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了!”
贾诩是个人精,知道说话不能说太多,要给对方留下猜想,便道:
“时候不早了,要不将军就去休息吧!”
“先生,在波浪的军中怎么样?”
“我啊,也就图个安逸!”
贾诩含含糊糊的说道,便重新回到了床上躺着,让跟在旁边的小徒弟给他换药水。
第二天清晨!
太阳公公还流连安逸的被窝中打着哈欠,就是不想钻出被窝,这样调皮的太阳公公,却让老天羞红了脸,怎么养了这样调皮的一个孩子!
波浪的大军,已经开始出发了,他们继续沿着北方的道路,沿着秦直道,沿着这一条秦始皇修建的高速公路,出发了!
来的时候只有一千多人,而回去的时候,却是带着四千多人,真的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为何?第二天的徐荣直接带着自己的三千军队,投降了波浪呗!
这是波浪,还有很高兴的人呢?
这个人在南方,在荆州。
他叫黄祖,他是一个常败将军!
他跟着一个从江东而来的人,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他一次胜利都没有得到。
他把荆州刺史的军队,从汉江以北的樊城,不,从新野,也不是,或者是分北方,他现在也忘了他是在那个地方接手的军队!
一路的战争,打了个没停。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赢过,他一路只有后退,后退,在后退!
在跟那个来自江东的恶魔见面的时候,他打不过,跑了。
在樊城,他还是打不过,想要利用坚城,跟这个来自江东的人打一仗,奈何还是打不过,只能再一次卷起铺盖跑路?
那就度过汉江,在汉江以南,在襄阳,利用汉江总能守得住吧?
可是,真的受不住了,原来那个家伙也会打水战,他就利用了几条破船,轻轻松松的度过了汉江,把自己的在汉江南边的军队打了个稀巴烂,把自己的老大围在了襄阳城!
黄祖一直都在想,有一个好老大真的很重要,他能够容忍自己一直一直打下去,哪怕自己一直失败,可是一直都会给自己机会去打!
他去南荆州又招募了一大批的军队,还么有带到襄阳城下,去解襄阳城的围城之苦的时候,那个家伙有打了过来!
黄祖都哭了,他的军队遇到那个家伙的时候,立刻化作了鸟散,都跑了!
他也跟着跑了,他甚至带头跑,他跑进了山中,他的小弟也跟着跑进了山中。
那个山叫做岘山,这是改变他一生的一座山。
后世经常不是有句话说,闪现不杀吗?老子都跑进了山中,这家伙还要追进山中,想要杀光我所有的军队!
那不是有人说过吗?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这些个兔子,在山中被逼的没有办法,开始打起了游击战!
什么是游击战争?不就是打一枪跑三天吗?这有什么难的呢?反正岘山这么大,有的是时间去跑!
不过让黄祖惊奇的是,在山中差不多半个月之后,有一个黄昏,正是月上柳梢头的好时刻,他的下属拖着七八具尸体来到了他藏身的老窝!
用他下属的话说,他们当时在山中藏着,忽然这个衣着华贵的人,就跑到了他们面前来拉屎!
这怎么能忍,他们就是再不看,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嘛!
就在这些个人拉屎的时候他,他们拉弓射箭,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射死了,死了,还把尸体拖了回来!
“将军,我看着这人穿的衣服挺好的,尤其是这个,还穿着铁甲,要不是他脱了盔甲拉屎的话,我们都杀不死他!”
黄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人,那个被他射死的家伙,就是自己的恶魔。
这一刻,黄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激动了!
三天,一直用了三天的时间,黄祖才把自己杀了孙坚的消息传回到了襄阳城中。
自己立功了,常败将军又怎么样呢?还是立功了!
黄祖记得,那些曾今辱骂过他的人,在他入城的时候,都是笑着说恭喜,腰都很低,那是他的骄傲,属于他的骄傲。
那一刻,所有的聚光灯都照耀在了他的面前,鲜花,也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天,是他们老大,刘表第一次出城迎接一个人!
是的,就是出城迎接黄祖,来迎接他。
那天,他走进襄阳城,街道旁边的小媳妇大姑娘,全部用羞涩的眼光在打量着黄祖!
那天,他曾经的好友,那些因为他天天打败仗,已经发誓要跟自己绝交的好友,全都跑上来,邀请自己吃饭,要跟自己道歉!
那天,黄祖被刘表召见,去刘表的家中用膳。
那天他享受到了人这一辈子都可能享受不到的荣耀,那天是属于他的!
那天过后,关乎他是怎么杀了孙坚的,开始有了很多的版本!
有人说是自己亲手射死的,也有人说是自己的亲兵射死的,还是自己的下达的命令……
各种各样的说法,不绝入耳,不过这些黄祖都知道,都是他说出去的,反正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杀死孙坚的,于是他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一直到有一天,一个从刘表的死敌南阳袁术的那里,过来了一个人,一个文人,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炫耀的资本,孙坚的棺材给搬走了!
就在那个时候,就在那一天,那个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了一封书信,亲自交给了黄祖!
“不世之仇,杀绝为止!”
八个字,八个字狠狠的放在了黄祖的脸上,就在襄阳的刺史府中大厅中。
自己被人敌人凌辱,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
刺史大人刘表还在笑,荆州的几个大家族,蒯家,蔡家,也跟笑。
黄祖那一天,很想冲上去问,你们到底时在笑什么?你们到底时哪一家的?
刺史大人刘表更是拍着讨要孙坚尸体的那个人,那个长沙人桓阶的肩膀,笑着说道:
“卿此番前来,必定成为卿一生的佳话!”
孤独的是自己,落寞的是自己,喜悦的时候却是千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