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个我们回去慢慢说!”波浪低着头,在黄邵的面前悄声道。
“慢慢说啥,你说,慢慢说啥,你知道林中豹,夜中鹰他们的辛苦吗?”
黄邵突然就爆发了,越说越来气!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戾气,哪里来的脾气。
他叫他少主,他叫他叔父,他们从来好像是一个人一样,今天,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这些年你是分光了,可你知道你风光这些年我们舞阳的这些人吃了多少苦?”
这个年代,黄邵能够说出这番话来,魄力不是一般的大,这个年代,黄邵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自己的侄子,在一般人看来,那也是不合乎情理。
有事情咱们回家说,在外面人面前这是干嘛呢?
“叔父,这是战略,这是未来的战略。”
黄邵一直都是一个老好人,在这时间的时间里面,他任劳任怨,跟一头老黄牛一样,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今天,他也没有为自己抱怨。
“夜中鹰,你这个瓜娃子,你说说你爹是怎么死的的?你说说你们夜中鹰这个派系中,到现在死了多少人了?”
黄邵把面色赤红的夜中鹰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我,这,我……”
现在的夜中鹰,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他才刚刚上台,支支吾吾不敢说。
“你来,你来说!”
黄邵从人群中间找到了舞阳四大财神找到了这十年时间唯一还坚挺着的天边兔,你来,你来给大家伙说说你们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这个,这个我们都是应该的,你就别难为主公了!”天边兔也不敢说实话啊,五羊城门口放着的夜中鹰的人彘时刻在提醒着他,他只是给波浪干活的,别的他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应该的,应该的嘛?”黄邵嘴里面喃喃的念叨着,有些落寞。
“不应该,波浪,真的不应该!”最后,黄邵一仰头,目光坚定了起来,说道:
“不应该的,这十年的时间里面,就林中豹,天边兔他们这四个团体中间的人,死亡任务已经超过了六万多人。”
六万人,听到六万人的时候,波浪也愣神了。
十年六万人,平均下来,一年就是六千,一个队伍中间,一年一千五百人的死亡率,在后世,任何企业都能倒闭。
这是谁也包庇不了的,这么高的死亡问题。
“这还不算,你不知道盐巴地里面死的人,在盐巴地里面的人,很少有人能够活过四十岁,四十岁啊?”
盐矿上面的人活不过四十岁?
职业病?
“真的?这么这么厉害吗?”
这有什么不是真的?这个年代的人命是不值钱,那就让他们堂堂正正,像个男人一样的死在战场上!
不是这个年代的男人崇拜战场,而是自从秦始皇开始,从远古时代开始,只有死在战场上面的男人,才能够获得荣誉。
死在别的地方的男人,就白白死了!
“叔父,这样,我们放弃对洛阳地区的支援,不过舞阳学堂的事情,我看……”
“你看什么,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你说的那些理想我也不懂,不过听说这好像跟大贤良师差不多,我也退一步,十年,让他们在我们管理的地方上面十年。”
其实用不了十年的,如果不能在五年的时间留下一个人的心,那就是给二十年,都不可能留下来。
能把这些事情说给自己的叔父他们听吗?
波浪扪心自问,然后内心深处响起一个声音,不能,说不通的!
“好,叔父,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十年。”波浪朝着黄邵躬身道,转身对着戏志才。
“志才,从今往后,不管是战死的,还是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人,都应该获得荣耀,他的名字都应该出现在各个地方的英雄纪念碑。”
跟在戏志才身后的书记官匆匆写下了波浪说的话,而戏志才却说道:
“主公,主公,这样怕那些战场上下来的人有异议!”
“如何说服这些事情,你去找徐涛,找他的徒弟,叫他他们去给人们解释。”
“至于舞阳学堂,凡事不签订协议的人,我们也收,不过一年收取一千两银子的学习费用。”
一千两,这个字,把黄邵也吓到了,虽然他早就已经不在在意着那么千八百块钱的银子,不过听到花费一千两银子送人来读书,还是有些渗人。
“少主,一千两?”
“嗯!一千两,而且是一年一千两,我们有四年学制和六年学制。”
“一千两,有人愿意来嘛?”荀谌也对着波浪问道。
“放心吧,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事情,肯定会有人来的!”
在周人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波浪说道:
“给士燮别的赏赐你么你看着给,其他的就给他们士燮家族十个来舞阳学堂学习的资格,免费!顺便给朱符一百个,可是是朱符的亲朋子侄,也可以是交州的先进年轻人士。”
“主公,我觉得还可以给交州的部落也给一下名额。”夜中鹰常年跑交州,在波浪的身边小声嘀咕道。
“好,准!先进的部落,一年一个!”
波浪一听高兴了,这夜中鹰变通不错!
这个年纪的人,就需要变通。
而他一千两一年的学费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就来这里,只要在舞阳学堂建立一个特殊的班级,让这里面的学生身份都不简单,天下的有钱的人多的去了,他们肯定会来的!
话题,再一次被拉回到了交州的事情上面,众人也再一次讨论起交州的事宜。
波浪这个圈子的人数不少,跟在波浪身边的官员不管说话,都在盯着波浪,等着波浪指示,在后面,在远处的小官员,他们就相对于自由多了。
“听到大人他们在说什么吗?”
“俺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们在说交州!”
“交州,岭南?”
“嗯!”
“那不是荒蛮之地嘛?”
“你啥都不懂,说啥呢?”按个说自己懂的官员,说道:
“你们可不知道,交州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交州了,现在的交州,可厉害着呢?”
“嘿,我还就不信了,交州有什么厉害的,那些荒野蛮子……”
“谁叫你这么说话的,谁叫你这么说话的?”那个什么都知道的立刻就批评起这个不信的人来。
“告诉你,他们不是蛮子,他们也是我们大汉的百姓,只不过他们是为了躲避秦时的战乱,躲进了山林之中,他们可都是以前六国的百姓,现在都是我大汉的人!”
这还不止,这汉子倒是讲上了:
“大人已经说了,天下的百姓都是大汉人,匈奴鲜卑都是大汉人,他们只是属于不同的民族,就像我们是黄帝炎帝的后裔一样。”
“黄帝炎帝是谁?”周边的其他人问道。
这个什么都知道的愣了愣,随后说道:
“听说是主公做梦梦到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们的祖先,好像说是以前我们的祖先在中原,把周边几个部落的人赶走了,向西南边逃跑的叫蚩尤,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呢?”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都听好了,以后我们都是大汉的人就行了,不能因为别人长得跟我们不一样,就去歧视他们,你们以后跟自己的百姓也是这么说!”
这些说话的人,很多都是从波浪和徐涛的手中出来的学生,他们不仅仅要读四书五经,不仅仅要读诸子百家的经典,还要读波浪和徐涛编写的书籍。
十年的时间,波浪和徐涛编写了很多的书籍,这些书籍。
就是这些书籍,约束着这些官员的行为准则,他们的思想认识!
……
“你们听说了没有,听说交州刺史种植出来了一种在水田里面种的谷子,一年可以收割三次!”
“什么,收三次?”
“再水里面种植?淹不死吗?”
“到底是什么谷子?人能吃吗?”
一听到新的东西,这些官员们立刻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听到了一种可以种植在水里面的粮食,还可以一年收割三次!
“就是,就是收割三次,我也听说了,听说交州现在的粮食多得很。”
“俺的神呀,可以种植在水中,俺还是第一次听说。”另外的一个说道。
“主公不是经常说,让我们多去学习学习,涨涨见识吗?我准备在我明年休假的两个月时间,去交州看看,长长见识!”
“你可拉倒吧,去交州,小心你回不来,交州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呢?”
“就是,交州那地方复杂着呢,我给你说,我有个亲自在交州那边,听说那边有瘴气,沾之即死。”
“呸呸呸。”见识最多的那个骂道:
“你这谣言,那你家亲自怎么还没有死呢?别听这混球乱说,给你们说,瘴气早就没事了。”
“你们是不知道,神医早就带领着人去交州收拾好了面对着瘴气要预防的药,瘴气不足为滤。”
“就是,这混球就胡说,俺也听说,瘴气在交州已经不可怕了。”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交州,现在在准备大海船,以后去交州,不用翻过岭南,可以去青州坐海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