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很多趴在地上的人,才怯怯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晋王,也终于才明白了,晋王为何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这是护犊子,这是能够允许其他的人去死,却不能放过自己的爱将去冒险。
就连走到门口的典韦,也回过神来,跪在了地上,朝着波浪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主公,俺……”
“俺什么俺,赶紧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揪心。”
波浪生气,典韦还是跪在了地上,冲着波浪恭恭敬敬,完完整整地扣完了三个响头。
这只是这一场对袁绍作战中的一个小插曲,小小的插曲,战争依旧在朝着全热化的阶段在进行。
这样密集的进攻,在波浪的严密监测下,在波浪战争已开局就撤销了一个重要的书记官的情况之下,执行力极其强大,就这样一直进攻了十天,真正的十天。
不得不说,袁绍在防守朝歌的人,也是一个带兵强人,统兵能力绝对在波浪之上,或者说在波浪以及这边所有人之上。
十天,十天的时间,这些人把朝歌城守护的严严实实,一丝不苟,完全保护了朝歌城。在这十天六十次冲锋之中,波浪这边损失了八千多人。
但只有七次冲上了城墙头上。
“波浪小儿,你是不是膨胀呢?”
这是三天之前,袁绍站在朝歌城墙之上,冲着波浪喊话的内容,在他看来,完全是波浪的膨胀,简直就是给自己这边送人头。
“进攻,进攻,进攻……”
回答袁绍的,就只有进攻这两个字。
朝歌城墙,已经是残破不堪,就是波浪身边的这些大军用刀枪把城墙砍的残破不堪的。
刀枪能够把城墙砍的残破,大家就可以想象一下战争到底是如何的残酷。
典韦身上还抱着绷带,来到了波浪的面前,说道:
“主公,您找我?”
波浪头都没有抬,直接说道:“去,叫你的军队,准备推土车,在朝歌成为三百步以外的位置用土铺起来!”
“主公,铺土?”
“嗯?”
“这是为何?主公?”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别废话!”
波浪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竹简,冲着典韦说道。
“主公,晋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典韦也是来了牛脾气,虽然还是单膝跪地的姿势,话里面却全部都是挑衅的意思。
“哼,你们只管执行就行,哪里那么多的为什么?”
“晋王,你知道心在多少士兵都在议论你嘛?”
典韦直接说出了对波浪的质疑。
“他们说你自从当了晋王之后,就不拿兄弟们当人看,我们已经战死了八千多个兄弟,城墙之上的人,死了才多少?三千不到。”
波浪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兄弟,这个跟着自己从舞阳一路走的兄弟。
“这是谁教你说的?”波浪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还用别人教嘛?这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嘛?”
波浪走到了典韦的身边,缓缓地把典韦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把典韦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面前,说道:
“兄弟,哪怕就是别人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
“不是俺不相信你,是你最近的做法让军中的将士们相信不了,你知道吗?”典韦听了波浪的话之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还是执拗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兄弟,你需要去冷静一下!”
波浪放开了自己面前的典韦,冲着外面喊道:
“来人,把典韦带下去,关起来。”
“凭什么关我,凭什么?”典韦开始挣扎了起来。
波浪转过身去,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
“晋王,你真的和将士们说的一样,一模一样,当了晋王之后,你已经变了,变了。”
“拉下去,关起来。”
“还有。叫卡米然卡带人去填外面的工事。”
波浪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中的案牍,却没有心思看下去,坐在了那个位置发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主公,您把典韦将军关起来了?”
贾诩走进来,朝着波浪问道。
“他需要冷静一下。”
“好吧,主公,这一场战争打完之后,我感觉我们需要冷静冷静。”
“嗯?怎么啦?”
“打完袁绍之后再说吧!”
贾诩也是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波浪的帐篷。
朝歌城内。
袁绍看着城墙上斥候送来的战报。
“你们说说,波浪小儿字城墙之下筑墙,这倒是是要干甚?”
“主公,怕事波浪小儿也感觉到攻不下朝歌城,想要围困我们。”田丰捏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主公,这绝对是大好事,大好事啊!”这几天被攻城逼得筋疲力尽的逢纪,盯着两个黑眼圈,对着袁绍说道:
“主公,这样我们就能够坚持下去了,只要我们的这里托住,我们就赢了。”
众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他们已经经历过十天,十天彻夜不休的进攻。
城墙之下的战争,众人都很清楚,波浪就是疲兵之计,奈何自己这边的兵力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对于这样的疲兵之计,完全是无可奈何。
“好,严密关切城下波浪小儿的一举一动,我们的士兵也可以休息休息,准备接下来的反击。”
波浪的军营之中,士兵们看着前些天还在战斗的同袍,今天全部推起铲土车,心中的狐疑,不得不说是非常非常的大。
“你们说说,晋王殿下是不是真的不会带兵打仗呢?”
“我可听说了,晋王殿下是从来没有带兵打过这么大规模的阵仗,我感觉还真的是晋王殿下不会带兵打仗呢?”
“闭嘴,有肉吃,有肉汤喝,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卡米然卡经过的时候,对着这些议论纷纷的士兵骂道。
卡米然卡自己清楚得很,他虽然看不懂波浪这边是个什么目的,不过他知道,波浪把他的竞争对手麦尔丹调走了,这一走已经是很久的时间。
在麦尔丹的军队出发之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