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贤笑了笑,嘿嘿的笑着,心中却说道:“哼,违反军令嘛?真的是违反军令吗?”
拿起了桌子面前的酒水,波贤说道:
“你想想,你想想士夑将军真的会怪我们嘛?”
波贤的一句话,让傅佥和周鲂两个人一愣,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因为……
“好像,好像不会!”
周鲂和傅佥的大脑之中,立刻就升起了一个念头。
周鲂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按理说,我们偷偷开着船跑,肯定会被人发现的,不可能那天晚上没有值守的人!”
傅佥也说道:
“应该是,这按理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的船众船只里面,没有安排,是不可能走出来的!”
周鲂说的是安排的值守,说的是管理,而傅佥是在开船的技术方面考虑的,应该是不可能被开的出来!
这是傅佥和周鲂说的话,而在一旁的波贤,他则是心中有底,跟在他身边的人,早就已经为他打探清楚了!
那天晚上关他的闹房,基本上是没有看守的,甚至是整个船只都是空的!
也就是说……
“其实,士夑将军就是想要让我走的,这样我是偷偷走的,我走了之后,士夑将军就不会担负起我的安全责任问题,也就是说,我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承担任何的责任。”
“可,可是士夑将军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周鲂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在这人的严重,士夑是他平时仰望不到的人,在他们的严重,士夑是一个有威望,有责任,有……
但是今天波贤的一番话,算是彻底打断了他心中士夑将军的美好形象!
“子鱼,你也不想想,你的先生真的是那么冷漠的人嘛?他真的会为了一个没有学士的人,而放你你这样一个有学识的人吗?”
波贤的这一句话,就像是一记刀,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让自己有些孟浪!
自己的老师,一直都是正直的人,一直都是所有人的楷模,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么对自己!
曾经,曾今自己很生气,让自己气愤不已。
今天这么一说的话,那不是……
“你先生这么做的话,应该就是要激起你的气愤,激发你的雄心,让你能够有百分百的投入,才能够开着船到九江!”
周鲂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自己曾今多少次在背后诅咒自己的先生,原来,自己的先生是这么的无知,误会了自己的先生那么久……
“那,那我是误会了先生的好心?”
“嗯,而且我想傅佥队长应该也是得到了士夑将军的安排,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跟我们相识!”
傅佥跪倒在波贤的身边,叩首道:
“我犯了重罪,是士夑将军保住了我的命,一直把我带到身边,这一次让我跟在少主的身边,保护少主的安慰,我算是死士!”
到了现在,这些人现在已经完全搞懂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前因后果,都研究的明明白白。
又是十天之后,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吹着海风的周鲂,对着波贤说道:
“曹操这一次看样子是有后手准备,不仅仅是要帮我们去攻打徐州,甚至还要拿下青州!”
傅佥心中满满的都是自信:“哼,曹操哪里来的自信?一轮就可以想要把他们全部搞定!”
周鲂却说道:“曹操拿下了我们的船只,就是想要用我们船只来攻打我们,他可能想着的是,水军,水军才是他们的信心!”
听到了水师的时候,周鲂,傅佥和波贤三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这曹操的船只,还没有到过海上吹过风吧?”
“没有吧,海风肯定没有吹过吧,吹过海风的人,应该不会看得上那么小的船!”
……
在京城,在洛阳!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皇帝刘协在好几天之前,就已经寻找晋王相贾诩,他要跟晋王相贾诩说,要祭祀自己刘家的祖先。
对于这样的请求,晋王相贾诩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同意了刘协的祭祖要求。
清明佳节,这一场祭祀活动,在这一天,天空中下起了毛毛雨,有一种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肠的愁苦。
皇帝家的清明节,岂能是寻常百姓能够比拼的。
哪怕是落魄的皇帝家,也是一般的老百姓能够比拼的!
从三天之前,就是沐浴斋戒,焚香祷告……
在清明节这一天,清晨的时候,咣当的钟声已经响了起来。
从洛阳皇宫,北宫的侍卫,到城外的皇家陵园,一路都是密密麻麻带刀勇士,狠狠地堵了一路。
所有的军队,全副武装,他们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情,就是保证所有的人,不能够接近皇帝,不能让皇帝跟其他的人产生交流!
晌午时分,皇帝,皇帝家的所有人,刘姓的所有人,跟在皇帝刘协的深厚,来到了刘家的陵园。
到了皇帝陵园,礼官还在念叨着一些所谓的祭祀文。
但是皇帝刘协,直接跪在了地上,砰砰砰地在地上磕着自己的脑袋,从第一个开始,这脑袋上面,就出现一个暗黑色的印记。
第二下的时候,额头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
当第三个开始,第四个开始,额头就已经出现了很多红色的血迹,顺着脸蛋已经流了下来。
跟在皇帝身后的那些个刘家的家族成员,所有的人都只能够跟着皇帝一起磕头。
当然,也有的人不磕头,有的人咧着嘴,也有的人跟着皇帝刘协默默地磕头,磕的额头发烫……
而晋王相贾诩,早就已经把一份书信送了出去。
在不多时之后,整个洛阳就是一片紧张,所有的人都在颤抖。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只只信鸽,在天空之中不断的飞着。
那些个洛阳的官员,都在交头接耳,尤其是晋王家的官员,窃窃私语,不断的盘算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整个洛阳,好像已经被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所有的所有,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在颤抖!
“这皇帝真的是发了点狠心,就把这些人吓到了!真的是小心眼!”
“晋王,无须担心,这皇帝刘协就是这么个狠心的人,奈何命运不公而已!”
董昭摸着自己的胡子,回想着岁月对于皇帝刘协的不公道。
刘协,可以说是大汉朝近一百年最有本事的皇帝。
他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看似用弱不禁风的招数,却能够惊动朝局的变动。
不管是曾今搞得董卓在朝堂生活不下去,还是让吕布王允决裂,甚至在李傕郭汜的内斗中,都有他的影子存在。
当波浪掌握了朝堂之后,这个皇帝还是不死心,仍然在搅动着朝堂。
“晋王,说句实话,皇帝这本事,要是在治世,应该是一代明君!”
波浪放下了手中的战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着董昭。
许久,突然咧开嘴笑道:
“可惜这是乱世,这乱世,不允许陛下这样没有担当的皇帝存在!”
董昭心中在怦怦直跳,他好像感觉到什么节奏快到了,基本上就要出来的感觉。
心中就有了一种兴奋,一种期待。
带着满满的期待,董昭对着波浪试探:“晋王,那是不是要?”
反倒是波浪站直了身体,笑着摇了摇头:
“公仁,你要记住,我爹是反汉的,我却在帮大汉平定叛乱,所以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只能够当汉臣。”
波浪的话,让董昭陷入到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公仁,别人可以说我们波家是反复无常之人,却不能说我们波家的那一个人是反复无常之人!”
扑通一声,董昭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波浪叩首:“晋王大义!”
“大不大义又有什么,最终要的,要让天下不再有饥民!”
说到了饥民的时候,董昭和波浪两个人陷入到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陈国郡和波浪管辖这的兖州是挨着的,却没有想到在陈国郡和兖州的生活,却是天壤之别。
兖州的老百姓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全解决了温饱,不过兖州所有的老百姓,没人三餐,三顿菜饭(菜伴着小米饭)是不可能少的,甚至有的家庭,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买二两肉改善改善。
不过豫州的老百姓,别说每天三餐了,就是每天两顿的稀米汤,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这些豫州的老百姓,把豫州地界上,能够吃的,草根树皮,山鸡野兔,耗子地鼠,蚂蚁蚂蚱,能吃的,基本上已经吃绝了!
波浪和董昭这才进入到豫州没有多久,就已经见到了豫州的那些从不曾见过的东西。
比方说豫州边境上那些想要偷渡的老百姓,在豫州和兖州边境上,在人为建造的隔离墙这边,死了的老百姓的尸骨,足足可以筑起一堵高墙。
不过,这一路走过来,还是见到不少的老百姓,拖家带口,偷偷摸摸,朝着兖州前进,他们要去兖州……
这也是加剧了波浪收复豫州的难度,那就是大量的赈灾。
波浪这才发现,自己带过来的粮草,在豫州这么强大的饥民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