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失神的时候,连景田靠近了我,我都不知道,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就看见景田突然按住我的头,看着我。
“你喜欢一池君?”他狭长的眼睛,就像一个预知的大神仙,看着我。
我一愣,推拒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恩”
我脖子一歪的看到了一池君从木屋里面开始出来,他看见了我和景田这亲密的姿势,我心里觉得很毛毛的,不知道为什么,景田又突然拉近我的身体。
“我们来做个试验。”紧接着他竟然在我脸蛋上亲了一下,我正准备一拳,他像有预谋一样的按住了我的手,动弹不得。
“你这个色魔。”我生硬说道,眼睛愤怒的看着景田,这个色大叔,他看到一池君过来,才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我看着他笑着跟一池君打着招呼,我奋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很不舒服。
看到一池君来了,我很高兴,他看了我一下,然后对着景田说着什么。
“一池。”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冷冽的眼神又开始浮现了,我开始觉得是不是他生气了。
景田对着我说再见,就扬长而去。
然而一池君却很慢的来到我的身边,他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刚才为什么不躲。”一池君似乎是有点吃味的站在我面前,刺眼的阳光照耀着一池君伟岸的身躯,让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现在我似乎很没信心了。
“我、对不起,刚才我是要拒绝的可是。”我解释着,一池君久久只是很沉重的看着别去,于是上前拉着我,我和他一起走在池塘边,一户郎从屋子里面出来了,我看见他手持着花,在注视着我。
一池君则是默不作声的拉着我,似乎要离开这里。
“一池,你生气了?”我有点郁闷的问,他飘逸的头发被风吹乱了。
“没有。”他回答道。
我却不这么认为,明明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还不承认,一池君还真是可爱,我偷笑着。
“一池,刚才那个是你父亲吗?”我问。
来到竹林的时候,一池君突然没走了,突然转过身子,放开我,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暧昧的情愫。
“他是我父亲,还有我做的事情,你知道吗?”他敞开话题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走私。”
他显然对我的回答很头痛,难道是我猜错了,他低沉的眼神,看上去让我很愚昧,难道真不包括这个。
“你、你杀人吗?”我无厘头的突然问道,感觉很紧张,沾满鲜血的手,那可不是一池君啊,我郁闷极了。
他宛如沐浴了春风一样笑了起来,看上去很邪气。
“包括。”他简单的说。
我身子一僵,支吾的咽了咽口水。
“那么、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做的都是正常交易吗?”我有点欲哭无泪的问。
一池君笑而晃了一下手指说道:“所谓“走私”,就是经非法的途径进行隐蔽性非法交易的行为。既然是非法行为又怎么能正常交易,必然是通过非正常的手段进行交易。违禁物品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进行交易的,一旦被发现就会受到刑事处罚。”
我顿时心就凉了。
“一池你可以不做,一户郎干嘛要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是他儿子,就要这样做么?”
我有点不满意的说道,为什么要一池君去做这些,一池君为什么不能拒绝,一定有什么苦衷的。
“青蓝,你还不懂,从我已经决定要继承一户郎的事业,就已经知道,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无论我跑到哪里,都不可能会过上安定的生活,以前是,现在也是。”一池君冰冷的眼神,毫无感情,仿佛诉说着一切都跟他无关的话题一样。
我很难受,即使我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帮他。
“除了走私,还有别的吗?”我问。
一池君黑色的眼眸突然沉下来了,他放低自己的身体,将头凑到我的耳边,我看见他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制造、贩卖。”
我敏感的捂住耳朵,有点颓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知道很多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轻易的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密吗?
“你、你不怕我怕告密吗?”我崩溃的说。
一池君却突然大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的脑子就是这样,思考的时候就是迟钝,这世界上,就算你知道的事情,说出去或者大家都明白,也不可能怎么样的,权利和地位,还有人的欲望,这些都是互相牵制的,明白吗?”
他的俊脸却是那么的快意,似乎早已经接受了这些事实,我心里满满的痛楚,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之后,一池君将我交给我行海,他说叫行海带我去北海道玩,然而一池君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然而当我问道他什么来的时候。他说处理完了事情就会来找我,于是我只好跟着行海两个人一起出发去了北海道。
我在车上昏睡了很久,行海则是很负责的在开车,一直到了北海道,他才叫我起来,我看着那一片绿色的草地,怎么感觉跟农场一样,我有点纳闷。
推开车门,温度有点低,我看着行海来到我面前说道:“我们在富良野,这是一个农场,里面种着许多的花,等下我带你去住的地方。”他大概说了一下,我根本就不懂。
他帮我拿着行李,然而我则是一个人提着很少的东西跟在行海的身后,我们来到了一个花藤的大门上,是日语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行海来到了一处中间是小石头路,然而两边就是那种小草地的屋子,耸立在我的面前是一个不错的两层楼的银灰色的建筑,可是全部都是木头做成的,我遮住头顶上的阳光,看着行海利索的打开房门。
“快进来吧!”行海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有点迷茫的快步走上木阶梯,来到他身后,门开了,里面还挺香的呢,我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放下东西,鞋子脱掉,有在旁边的电视机下面全部都是贵气的地毯,深褐色的颜色,看上去很安心。
行海将行李也放在了一边,光线不错,屋子里面也很干净,真不知道我还会有机会来这里,行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先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去将车停好。”说完行海便出去了,我点点头。
于是我便开始忙碌起来,不知道翎子和平川过的怎么样了,说起来我都没电话,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必应该玩得很开心的吧,我埋头将衣服放在衣柜里面,清理好所有的一切东西。
站在窗前的我,来到了阳台,阳台上种着那种很小的薰衣草,浅紫色的很好看,也很香,我看见行海将车子停到了固定的地方之后,便朝着这边走来了。
他打了个手势,似乎是要去买东西,我示意的点点头,看着他笑着离开。
“干什么好呢?”我决定找点事情做,还是去四周看看吧,于是我快速的跑下楼,来到门前,带好门,朝着那一块空地走去,绿色的草地上,空气很清新,我朝着我屋后走去,地势就有点低了起来,呈现那种阶梯状,我一看就惊呆了,离我不远处就是一大片的薰衣草花园,一片紫色的海洋,让我直惊叹了许久,真的是太壮观了,有好多的花哇。
我看见还有稀少的人在里面穿梭,应该是养殖的人吧,我很得意的踏上小路,就往下走去,泥土都是湿漉漉的还有几处有了鞋子的印记,大概是人走多了的缘故。
我蹲在花丛中,浓烈的香味让我有些沉醉,接着我就想摘下几朵花,我将花抱在身上,紧接着就听见什么大叫的声音。
我似乎是听懂了一样,意思就是不要的意思,我茫然的看着几个头上戴着白布的女人,冲着我大叫,是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看来我是做错事情了,我看着一大把的花朵,她们很生气的朝我这边过来,我害怕的就开始奔跑,往回走。
“对不起啊”我说了一句英文的对不起,她们却还是很生气,搞什么嘛,我狼狈不堪的走在泥土上,突然就因为脚上泥土太多的缘故,直接重力不稳滑到在泥土上,一个很脏的大印记,弄的我全身下腿都是泥土,我郁闷的捧着花,很快的就爬了上去,大概是行海回来太快了,我刚准备跑进屋就看见行海朝着屋子走了过来。
“青蓝,你干什么去了。”行海严肃的看着我,有点不解,那几个人都快追上来。
我仓皇的没看他,直接跑上了屋子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完蛋了。
全屋子都是我走过的泥土脚印,真是狼狈不堪,我只好跑进厕所,全身洗澡了。
啪啦的脚步声来到了我房间,似乎是行海。
“你是不是摘了别人的花。”行海说道。
我支吾的说道:“我有说对不起啊。”我郁闷的捂住胸口,泡在水里。
行海叹息的有些郁闷,他说道:“拜托你,大小姐,安分一点,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你就闯祸,这让我很难办,知道吗?一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训斥我。”
“怎么会呢?一池君不会那样吧。”我解释道。
“搞完了就下来,去道歉。”他关上门就出去了。
我郁闷的哼的一声,搞什么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穿好衣服,将头发盘起快速的来到楼下,那几个女人一看见我下来了,情绪很激动,我感觉自己快被她们的眼光给杀死了。
“对不起。”我说了一句,行海似乎也在说着什么,他忙碌跟着那些妈妈桑解释着什么,我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结果我看到行海从怀里拿出钞票那些人才走了,我愣住了,不是几朵花而已么。
“你干嘛给钱?”我疑惑的问。
行海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搞笑的说道:“你下次不要这样做了,青蓝小姐。”
“好好、我错了,真的抱歉。”我双手合并的说着抱歉,转身来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直接倒头就睡着了。
他也没去理我,做着自己的事情,我郁闷的看着空荡的屋子,感觉一个人还真不愉快,想要去找行海说几句话吧,他的表情总是很僵硬,看上去对于我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困在屋子里面,哪里都不能去,我觉得好郁闷。
夜晚降临,我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度假呢,还是被囚禁,很快我就厌烦了这一切,想找什么事情做,又什么都没有。
一池君还没来,行海不会做饭,当然都是我在做饭给他吃,我不想做饭他就去叫外卖。
深夜,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行海在睡觉,离我很远的他,竟然打呼噜,我不知道有多么郁闷,想睡觉也睡不着。
突然门响了,声音很刺耳,脚步声也凌乱。
“行海,喂、”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动也不动,跟头猪一样,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我无可奈何的自己连拖鞋都没有穿,我就慢吞吞的来到门前,首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我猛地就将门给打开了,门外站着两个剽悍的男人,他们扶着一池君,看上去一池君受伤了,胸口的血迹将白色的衬衣给染红了,我简直快要窒息了。
“一池!”我大叫起来,几个人扶着一池君进入大厅,行海似乎被吵醒了很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这副情景惊呆了,飞快的跑了过来。
“他怎么啦?”行海捂住了一池君的胸口。
我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一池君似乎昏迷了,两个人光头男人戴着墨镜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受到了袭击,老大中枪了。”
“先上楼。”行海完全清醒的跟着他们一起将一池君抬上楼,我看着自己脚下的血迹,从头到脚我的凉透了,红色的鲜血让我晕眩,我快速的关上门,吓得赶紧跑上楼,想看一池君到底怎么样了,我一上楼,我来到我对面的房间,一池君在床上,两个男人在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
“你们出去买止血的绷带和止痛药,快点。”行海对着两个男人说,我手脚不灵活的靠在墙壁上,看着行海,看着一池君那不停冒汗的额头,我好紧张。
两个男人快速的冲下了楼,行海突然对我大声说道:“帮我按住他。”
我心跳加速的跑进去,他对我说道:“不要害怕,快点。”
等行海移开手,我看见鲜血涌了出来,眼泪大颗的往下掉,是没有预兆的心慌,大脑一片空白,我的手按住了一池君的胸口。
“他、他会不会死。”我的手传来那滚烫的温度,那是一池的鲜血,我的手沾满了鲜血,散发着腥味的血气。
“胡说什么!他中枪了,子弹还在里面。”我看见行海生气的看着我,我不敢去看他,他在翻找着东西,紧接着,我看见他直接找了瓶酒倒在地上,开始燃烧起来,将小匕首消毒,一切太多快速,他推开我,开始取出子弹,我连看都不敢看,去按住一池君的手,让他不要动弹。
“看着干什么,去拿冰块,去冰箱拿冰块。”说完,他狠狠的瞪着我,我支吾的点头,冲下楼,来到厨房,胡乱的用小盆子装了很多的冰块,还有毛巾,等我来到楼上,那两个人男人已经在房间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开始为一池君动手包扎起来,我擦干眼泪就这样站在一旁,看需要什么帮忙的,大约忙碌到了凌晨,我看见他们都累得不行了。
“你先照顾着他,我先休息下。”行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我想不到他竟然会医术那两个人男人也下去了。
我拉住行海的手臂问:“一池没事了吗?”
“恩,等他醒来,还的去医院。”行海疲惫的说完这一句,扯下领带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头,看着一池君昏迷着,不知道他睡了多久,我担心的要死,他竟然中弹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他每天一定在做着十分危险的工作,一想到这里,我的头就痛得厉害。
我紧张的不停给他擦汗,他嘴里嘀咕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我握着他的手,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趴在他手上,就睡着了。
轻微的震动,让我有所觉察的开始撑起身子,我看见一池君有点疼痛的呻吟出声,我紧张按住他。
“不要动,你那里很严重。”我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他气息很弱的在喘息着,那半掩着的眼角,闪着痛苦而颓然的光芒。
他脸色没有血色,我揉了揉眼睛,开始站起身子,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渴了吧,喝点水。”我抬起他的头,他喝了口,便有点清醒的推开杯子。
“我、没事。”他吐出简短的话,我却心痛的不得了,我想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将杯子放好,不知道一池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却是很难过,一池君挣扎的想要坐起来,我看到这里,赶紧问:“你想要坐什么,我帮你。”
“去叫行海来。”一池君闭上眼睛,说道,俊美的脸露出苦笑。
我点着头,去叫来了行海,行海穿好衣服,一池君示意我出去。行海不好意思的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外没有走,我靠在房门边上,想知道一池君到底要说什么。
“行云办的货出问题了,行海你去将行云带回来。”一池君直接说完了这句话,便没有再说话了。
我看见行海气愤的推开门,对一池君说了句抱歉,就冲了出来,他看见我在外面,冷淡的说:“照顾好一池君。”说完他风尘仆仆的就走了。
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似乎没有插嘴的余地。
行海走了,我知道是行云的问题,他是负责人,他是行云的哥哥,必须将行云带回来。
早晨,我做了点食物端上去给一池君,想不到他竟然坐起来了,我看见他在打电话,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忙。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食物放在旁边。
“你的伤还没好,先吃点东西吧。\\\\\\\"我关心的说,他最后说了一句就这样,便挂电话了。
“谢谢。”他朝着我说道,我怕他拿不到食物,我就端给他。
“我还没成废物。”他冷淡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一池君为什么有时候说话那么冷淡,有时候却很温柔,我迷茫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样的纯净,一样的唯美。
“我只是,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