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沈从文本就为了隐藏行踪,才跟着上的岛,所以基本上不会在岛上乱逛,只会猫在屋里,出来也会偷偷摸摸的。
而且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无法控制的局面,他每次出门的行踪,凤清歌都是提前知道的,美其名曰,是为了能帮他打圆场。
反正不管怎么样,既然台风已经过去,上下岛不受影响,她就必须每天往返镇子上,继续把自己的小店开起来。
这也是沈从文的意思,毕竟若是她没什么动作,那边想要暗中调查的人也无从下手不是?
小兰虽说在大牢里没吃到什么苦,但每天睡不好觉,又提心吊胆地,加上又潮湿又阴冷,人直接瘦了一整圈。
原本就不算有肉的身材,这下更是皮包骨了,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不行,一看到凤清歌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还是后来见旁边有其他人才努力忍住的。
凤清歌也心疼她莫名其妙就遭了无妄之灾,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就算不是直接关系,也必然有间接关系在。
所以没让她伺候,干脆给放了一个月的小长假,让人就住在岛上养着。
因为没了小兰的帮忙,加上沈从文又说要让她经常出现在岛上,引人注意,这边台风一结束,凤清歌就瞬间忙碌起来。
一边要主持着岛上的重建,给各种事情拿主意,一边还要两头跑去,负责店铺的其他事宜,柜台摆放,商品陈列简介和人员招收都需要人来打理。
一瞬间凤清歌就忙得像是个转起来的陀螺,整个人每天都晕头转向的,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感觉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酸痛的要命。
相比之下,陆晨就就显得非常没用且轻松清闲的每天实在没事做,只能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开嗓练声。
虽然这场面看起来有点诡异,不过凤清歌的能干,在都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也没有那么的引人怀疑。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为了隐藏行踪,也为了调查密室相关的事情,墨景玄直接带人潜入密室,把出口封起来,等于就是把自己关进去了。
不过因为他知道该怎么出去,倒也没有非常担心,只是这段时间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他会一直留在这里不会离开,也因此得以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研究密室里的东西。
“王爷,您看!”
墨景玄正在吃下来之前凤清歌亲手给他准备的肉脯充饥,修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块红彤彤的肉脯,棱角分明的侧脸,因为这几天一直不见天日,瘦得更加锋利。
旁边一直跟着他的影十七,手里拿了一块锦帛凑了过来,那是一块质地上乘的料子,触手柔软,丝滑,垂度很高,有种说不出的细腻质感。
墨景玄接过那块锦帛,借着壁灯的光,仔细辨认着上面的东西,还好,不是他们不认识的那种文字,而是一种类似于壁画之类的记录方式。
这段时间的探查,已经让他发现这里有许多类似于这种记录方式的东西,除了这种锦帛还有竹简,石板,甚至墙上的壁画。
这些壁画都在记录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活动,像是什么祭天祭祀之类的,还有一些是大型的游街,仿佛是在举行什么盛大的仪式一样,就算只从线条简单的画面上也能看出一丝诡异。
墨景玄盯着那张画看,这次上面画的似乎是一场战争。
看起来战况十分惨烈,两方势力非常悬殊,骑着马的一方明显人数少很多,但却十分骁勇善战,面对着千军万马的步兵,丝毫没有在怕,反而冲在最前面浴血奋战的杀敌。
这张画看得人热血沸腾的,有种莫名的英雄气概,仿佛是在歌颂这支队伍的骁勇善战或者是视死如归。
但不知道为什么墨,景玄看着这张画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很悲凉,又像是很绝望。
因为这些东西是以画的形式去讲述的故事,所以很多是没有在同一张图上表达出来的,在他们把所有东西整理出来以前,很难判断哪些是完全连贯的,中间还有没有穿插着其他的内容。
所以只能大概知道每一张画讲了什么,要想串联到一起,需要把所有同一质地或者同一时间内的画全都串联,确定没有遗漏,才能知道这当中的内容。
暂时看着这张画墨景玄只有这么一种预感,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感觉,反正就是莫名的诡异,仿佛自己有经历过这场画里的战争一般,已经知道了,这一方看起来骁勇善战的骑兵最后的结局。
不过按照常理来想一想也大概能猜得到,毕竟对方人说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他们再怎么厉害一个能打十个,也很难能匹敌对面的人海战术。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战争场上更是如此,有太多血腥且惨烈的场面。
放下那张锦帛,墨景玄吃完了手里的肉脯,也算是简单填了个肚子,又继续开始寻找起其他的东西来。
自从发现凤清歌似乎对那个陌生文字的译本很感兴趣,后墨景玄也产生了兴趣。
仿佛只要能参透那译本上的内容,想必就能知道凤清歌一直隐藏在心里,不愿意跟自己坎路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倒不是他不能容忍有自己的秘密和事情,只是凤清歌一直给人一种莫名的很遥远的感觉,仿佛她就是这世界的旁观者,根本不像是在这尘世过活的样子。
许是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大胆,思想太过清奇前卫,总让人感觉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精灵一般。
凤清歌其实并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墨景玄的眼里,她就已经是一个出尘绝世的存在了。
甚至墨景玄偷偷猜测过她的身份,心里暗暗已经下定决心,哪怕并不是人类,是神话中的什么人物,自己也无所谓,绝对可以接受。
当然这想法也就是在墨景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反应过神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天真的可笑了。
不过说到底,不论她是什么墨景玄都已经选择了要接受,所以对于他的身份,除了好奇和担忧她随时可能会离开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