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精锐镖局的分号遍布全国,那自然他手里的人脉就是不容小觑的,干嘛死盯着自己不放呢?
“实不相瞒,我如今也到了要承担一部分生意的年纪了,父亲有意想要历练提拔我,我也是急于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但一般的生意我确实看不上,这才想着别出心裁跟小姐您合作,做个别人都没想到的,也算是我自己给自己挣的一点点名气。”
凤清歌听完他的解释不由得一愣,是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场景下以这样的身份听到这么一段台词。
听他的意思是家族斗争?
凤清歌终究忍不了了,心里的问号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都没法正常回答别人的问题了,按耐不住抬头去看墨景玄,却看到他眼神里只有鼓励的神色,没有任何暗示。
好吧,这架势是打算完全听自己的了,凤清歌都不用他多说,立马就会意了。
“实不相瞒,陈少东家我这也不过就是小本买卖,我一个小姑娘自己闲着无聊做着玩儿的,真要是跟你合作,恐怕级别还不够。”
凤清歌想了想,干脆突然试探了一句。
既然他一直强调要跟自己合作,而且不惜暴露自己真实的目的,那不如就说的更明白点。
“这些不需要凤小姐操心,我也仔细打听过了,凤小姐上这岛上也有一段日子了,京城彼卿妆轩还在开着,想必现在配方什么的必然有凤小姐自己的一套手段去保存。”
陈立帆干脆表态,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去图什么配方的,只需要出成品,剩下的完全交给自己就行了。
“就算我同意跟你合作,这生意也不过就是个小本买卖,赚不了几个钱,入不了你的眼,你我都清楚,咱们之间就没有必要打这个哑谜了,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凤小姐果然冰雪聪明,那陈某就直说了,其实主要还是图凤小姐的身份,毕竟您是侯府大小姐,曾经在燕王殿下生前也与他走的最近,自然跟宫里的大部分人都能有所来往。”
好家伙,又是生前这个词,凤清歌真快被弄笑了,怎么动不动就能听见这个词呢?而且还是在原主面前总说人家生前,真的好吗?
“首先我已经离开都城了,其次就算我回到都城,我也早就搬离了侯府,与侯府那边划清界限不再来往了,所以你要的身份上的帮助,恐怕很难,另外如果你是觉得燕王的人跟了我,想利用这些人的话,那你也是打错算盘了,他们现在除了保护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干的。”
“不需要凤小姐做什么,只要是你就够了。”
陈立帆微微一笑,一边说话一边又作一揖。
“此话怎讲?”
凤清歌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转,怎么感觉他们说话都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说一句,多一个字都没有,而且还弯弯绕绕的都是想法。
“精锐镖局在整个南国都有分号,但唯独在都城,一直没有自己的落脚之地,一方面是那里势力盘根错节,我们不敢贸然插手,另一方面也是碍于没有进入的机会,毕竟总要有第一门生意之后,才能有日后我们入驻的可能。”
“所以你就想借着跟彼卿妆轩合作的名号,打着我的旗号出去做事,你也不怕挨打?”
凤清歌不由得好笑,自己的名声在都城恐怕不是很好听吧,大部分人之所以离自己远远的,可从来都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不想走的太近,怕被人说闲话罢了。
“名号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凤小姐手里的商号,眼下据我所知,奉小姐手里的商队,大多都是针对边境和海外的,并没有国内的队伍。想必也有一部分现实原因,精锐镖局愿意成为凤小姐旗下商号的国内队伍。”
“……”
凤清歌有些恍然大悟,刚才听他说的时候就一直很想问,他说了这么多跟自己有关的好处,可却从来没告诉过她,如果自己同意合作,那自己这边能拿到什么。
“就为了让我同意你帮忙运个货,至于特意跑来一趟?”
“我这边其实也有一些货物,想借凤小姐的商队运往其他地区,毕竟眼下,论人脉的广泛程度,凤小姐恐怕不比我差,只是你我专攻的方向不同罢了。”
这话确实是中听,也没错,凤清歌手下的商队,虽然只是自己母亲留下来的,但大多的确是针对其他地区的。
也不知道母亲当年出于什么原因,国内的商队并没有几只,只组建了区其他国家的。
而且大多都是路过海上,这个时代本来交通就不是很便利,所以其实很少有商人会主动去海上做生意,自然凤清歌的商队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这个事情恐怕我得好好考虑看看,毕竟我并不知道我新研制出来的产品能有多大的销量,也不知道能从这当中获得多少的利润,所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不如陈少东家今日就回吧?若改日我把事情想清楚,自会给少东家一个回复的。”
凤清歌倒也不是非得给他下什么逐客令,主要是他那麻袋里还绑着个人呢。
眼看着那人在麻袋里一张黝黑油光锃亮的脸,这样对着自己,眼神充满怨毒和恨意,看的凤清歌感觉头皮都跟着发麻。
要是真留陈立帆下来,恐怕很难说服他让他把这人送走,而自己又不想收这人,别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可从来都没有要打压下人或者其他人的想法,在她所受的教育观念当中,人人都是平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还不能放出来,否则倒上一定能被他搅得不得安宁,那眼神,一看就不是知错能改的样,反而是打算一条道跑到黑了。
“好,既然风姑娘如此坦率,那陈某就先回去等消息了,希望这个消息不会令我失望,也不会让我等太久。”
陈立帆倒也不纠结,淡然的说完所有的话,直接拱手作揖,转身就打算走,对于地上那个麻袋可是直接无视了,没打算管。
“等等…把你的人带走,我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方式报复别人的习惯,更不要说他并没打算真的给我道歉!”
凤清歌也是十分决绝,在这事上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