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真正目标,到底是谁

“可问题是这个下毒的人并没有想要害任何人的性命,这一场……这一场中毒弄的就像是个闹剧一般,费这么大的周长就为了一场恶作剧,微臣觉得想不通。”

那个小太医一边说着话,一边语气还有些紧张,仔细拿捏着自己的话语,生怕哪句话说的太过,会让眼前的这位贵人震怒,自己会小命不保似的,所以一直畏畏缩缩的,声音也很小,没什么底气。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感觉你看上去有点面生,从前没见过你?”

“回殿下的话,微臣名叫刘三水,是去年末才进的太医院,从前一直跟着刘大人在做学徒。”

“你是刘大人的义子?”

墨成济立马反应过来,这个人口中的刘大人就是一直负责自己母妃的太医,怪不得,虽然对这人有些面生,但并不觉得特别陌生,大概是从前刘大人进宫请脉的时候,他也跟着做过几回小学徒,在旁边打过下手。

“是的,微臣义父正是刘隽刘大人,刘大人年事已高,准备今年夏天告老还乡,所以才命微臣进入太医院,想继承刘大人的衣钵。”

刘三水毕恭毕敬的回话,说起这个他倒是没有刚才说自己猜测时那么紧张了,反而变得十分骄傲。

“很好,那么日后就是你为我母妃请脉了?”

“微臣暂时还没有那个荣幸可以为娘娘请脉,但等师傅离开太医院,按照师傅的打算是想让微臣来做的,只是不知娘娘是否能信得过微臣,所以暂时还不太确定。”

刘三水对答如流,一边说话一边鞠躬作揖,恭敬的不成样子,看的墨成济眼花缭乱的,只觉得好笑。

“那挺好的,本殿最近也身体不舒爽,你若得空的时候可以帮我好好看看,调理调理身体。”

太子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明确了,等于直接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既然是从前给母妃诊脉的老太医的徒弟,自然可信度是比较高的,加上刚才他那一番推测,倒也引发了太子的深深思考。

他是有一些小聪明在身上,只是这胆子有些太小了,不知是否真的是可用之才,还要再继续考量一下。

不过眼下自己正当用人之际,发现如此才华又可信之人,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先收进囊中再说,总好过自己下手晚了,被别人先策反了。

眼下看父皇对自己的态度,恐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也坐不了那么牢靠了,就像府中的幕僚说的,有些事情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

眼见着小十四的势力日渐兴起,他这个哥哥可是心急的很,总不能真被这个弟弟后来居上,等到他伸手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

打发走了小太医,墨成济自己一人坐在榻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仔细在想着刚才太医的那一番话,不失为有一些道理。

想要在皇子的喜宴上下毒,恐怕不是容易的事,而如此大费周章,居然只为了这?

现场一个人都没有危险,甚至没有任何特别严重的征兆,唯独只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因为身体刺激太过强烈,晕倒了而已。

这纯粹的恶作剧行为,怎么想也让人觉得得不偿失,万一被发现了,最少也是要株连九族的,毕竟这可是皇子的婚宴。

可问题是到底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做这么一件不值得的事情,目的又是?

他真正的目标是谁?

这一切都无从追查,也根本想不通,因为半点线索都没有,对方连一点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过。

墨成济正在艰难的独自思考着,就感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往哪撞,都没有结果。

而另外一边,墨成凯在太医的极力救治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直到看到皇帝的那一刻,眼神才逐渐变得委屈起来,像是个小孩子在跟自己的父亲撒娇。

“父皇,儿臣感觉有些头晕,这是怎么了?”

墨成凯的疑问,同样也在皇帝心里。

只见他怒目圆瞪的看着身后的太医,在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息怒,殿下自小身体孱弱,这些年来也没有好好调养过,在遇见问题的时候,自然会第一时间体现在病症之上,但殿下中的毒跟大家是一样的,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好好调养就是了,索性发现的及时是不会有事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发现的及时?那若是不及时呢?”

皇帝必然是皇帝,立刻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追着质问,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儿子,而且自己今日也在场,若没有那些体弱的大臣先倒下,他们所有人恐怕都吃了带毒的饭菜。

“这……其实殿下刚才一直在饮酒,并没有吃过桌上的饭菜,为何体内也有此毒……”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求父皇责罚!”

墨成凯咬着嘴唇,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少年一般低下头去,声音如蚊子,说完了一句话就挣扎着要下床,想跪在地上请罪。

“怎么这次下毒的事情莫非是你自己做的?”

皇帝面色不悦,阴沉沉一张脸,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墨成凯。

“……不是你想的那样,儿臣只是,只是在敬酒前偷吃了饭菜,主要是起的太早了,所以实在是肚子里有些空,我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要是挨着敬完酒,我肯定是会吐的,今天本来就是我成亲的日子,不想回洞房的时候醉的太厉害,让苏小姐伤心了,才动了歪心思,破坏规矩,在敬酒前吃了东西……但儿臣对天发誓,真没有其他了,儿臣也只是好面子而已,毕竟皇兄他们都在,若是我亲口承认不能喝酒,恐怕皇兄会笑话,所以才……”

墨成凯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眼眶都跟着红了,完全就是一个告状都告不过的小屁孩儿的模样。

“殿下,您今日是几时吃的正餐?从前陈记得您是有旧疾的,一直在服用的药,现在还有在用吗?”

墨成凯话刚落地,旁边的太医却是一脸惊恐的接话,也顾不得什么规不规矩的,开口就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