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建立私兵,却不谋反

“三十万?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你要领兵造反了,你……三十万,三十万人,一年的粮草吃喝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真当我是摇钱树?”

“我会出一半。”

墨景玄依旧是轻描淡写的,仿佛自己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行,反正这个薛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吧,我答应你,只要是在薛家的承受范围内都可以。”

薛少令长长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是缓过神来。

只能忍痛放弃,长叹了口气,最后认命地挥了挥手,就算答应了墨景玄的要求。

虽然他不理解墨景玄既然不打算领兵造反,自己非要养三十万私兵能有什么用,但他也知道这种从小在宫围之内长大的孩子,心思高深莫测,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参透的,与其去想人家要干嘛,还不如沉默。

但是话说回来这人的手笔可是真大呀,整个铃兰加一起,也就不到百万军队,他开口就要三十万。

这三十万人要是利用的好,整个楼兰都能灭掉。

算了算了,想那些也没用,薛少令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思想建设,他其实蛮知道墨景玄是什么水平的,就算没有三十万大军,他要是想灭掉铃兰,也是分分钟的事儿,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前一天担心墨景玄的状况,加上知道了太多突如其来的秘密,信息量太大,凤清歌前半宿根本就没睡好觉,所以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正中午才起来。

甜品店都已经开门了大半天了,她还在蒙头大睡呢。

去灶房准备午饭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薛少令,这会儿墨景玄正在外面的院子里喂豹子,趁着男人不在屋里,凤清歌难得对薛少令的恶毒八卦了一回。

“我真的很想知道就算那个正室把你母亲害死了,你为什么要整个薛家陪葬?你不是薛家的孩子吗?你又不是皇室的血脉,怎么对薛家半点感情都没有?”

“因为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在他们眼中,一个妾室,既然已经没有再生育的能力,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浪费钱吧。”

薛少令倒也不躲不避,直接就说了原因,脸上带着一抹清冷的笑,那自嘲的味道呼之欲出。

凤清歌顿时感觉心头一跳,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这不狠狠往人伤疤上戳吗?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嘴贱,今天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不收你银子了。”

凤清歌说着,一溜烟钻进灶房去了,薛少令看着灶房门口搭着的那块布还在忽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好笑。

还找我要钱?你那男人差点没把我家底儿都给我掏空了,你还找我要什么钱。

当然早上的对话是自己跟墨景玄的秘密,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让凤清歌知道。

日子一天天的过,甜品店的生意依旧火爆,又过了一个多月,南北铺子的掌柜,终于来送了第一批她定的东西。

凤清歌兴高采烈地把该放到店里的放到店里,剩下的则是自己继续研究新的产品。

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原本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楚如湘,却像是突然消声灭迹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之前在外疯狂调查他们的人也都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危机来的突然,去的更加匆忙,凤清歌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等想起来的时候,一问才发现已经许久都没有过跟楚如湘有关的消息了。

也不知是薛少令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还是因为暗卫的再次回归。

甜品店里正式将咖啡上架作为饮品的那一天,暗卫的大部分人也到了。

日子一转眼,四个月的时间过去,薛少令的身体状况是越发的好了,现在说话就算不刻意提气也中气十足。

脸色都缓过来了不少,加上凤清歌做饭调味料放得又多,又稀奇,竟然奇迹般的给那个全身上下加一起没有二两肉的瘦鸡少年,养出了一点点小肉。

不过倒是因为每天都在房间里,不怎么出门,比从前显得更加白了,却不是从前那种没有血色的惨白,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用凤清歌的话说好像那个吸血鬼成精了。

所有的暗卫都到了,薛少令安排的人也就因为楚如湘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而慢慢撤退了不少。

现在只剩三分之一的人,还在小楼附近每天负责巡逻。

而他们也终于迎来了,该离开的时候。

“说实话,我还是建议你们走水路,走陆路的话必然要经过南国。”

这几天,凤清歌一直在研究着要以什么路线回大夏,他们总不能再从山里流浪回去。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进山,那不是路过,那根本就是去挑衅山里野兽去了,两个人还好躲藏一些,一群人,那不是要把这山搅乱吗?

“你是担心铃兰的公主殿下不会相信我,还是担心南国的人会对我们不利?”

墨景玄对于薛少令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知道他娘亲就是害死自己娘亲的帮凶时那种愤怒,反而眼下更多的是对他才能和眼界的欣赏,毕竟自己是在皇城里待过的人太清楚,什么叫身不由己了。

“都有吧,反正我的建议是走水路。”

“没用的,只要他想针对,走水路恐怕只会更危险,还不如陆路来的安全。”

凤清歌则是持相反意见,一方面是她觉得走水路虽然快一些,而且能直接掠过南国的国土,但在水上晃荡个把月,估计要把人折磨死,再说,水路防备别人都更难些,别的不说,暗卫们,往哪藏?水下吗?

几个月时间,到时候下船还不得晕死,别的不说,就作为一个经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人的常识来说,长时间待在船上,败血症都能把人弄死,凤清歌可不想在这医学不够发达的时代,死于水手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要考虑别人的眼光,毕竟眼下同乘一条船的人只有我们仨。”

薛少令唇角带笑,饶有深意的朝着县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会儿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自从上次摊牌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仨之间的羁绊就明显比从前要更深了些。

甚至薛少令已经毫不客气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也以一个自己人的身份自居,跟他们说话都没什么顾及和防备,有什么说什么,时不时蹦出来的各种豪门大秘密,听的凤清歌每天晚上基本都能心惊肉跳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