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睿说得没错,她一直在利用林峰巩固自己的帝位。
林峰也知道自己在被利用。
但女帝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因此,他甘愿付出,甘愿被驱使。
八抬大轿刚刚回府,忽然,另一顶轿子停在千岁府门口。
“兵部尚书丁大人到——!”门外的家丁高声呼喊。
林峰的屁股还没坐稳,立刻站起来迎接。
“老丁,你咋来了?有什么事?”
“启禀九千岁,下官有要事找您商量。”丁尚书对他毕恭毕敬。
要知道,九千岁的权利一手遮天,丞相都不尿,尚书算个屁?
“什么事?”
“请千岁移驾尚书府,咱们两个密谈。”丁尚书的样子很奇怪。
林峰一笑:“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关于在下生死的大事!”
林峰一愣,只好点点头头:“好!咱们去尚书府。”
他再次上去轿子,来到丁尚书的家。
进门,丁尚书立刻吩咐下人摆宴,拿来好酒好菜亲自坐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峰放下酒杯问:“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丁尚书闻听扑通跪下,磕头作揖。
“九千岁,下官有罪!”
“你有什么罪?”林峰更加奇怪。
“下官曾经被高从亮抓住,他用我女儿威胁,要我签下降书,收服四大门派,攻打皇宫!
那时候我是被逼的,没办法!现在高从亮被抓住,下进天牢,请九千岁为我做主!”
丁尚书颤颤抖抖,拿出一份契约。
那契约就是高从亮当初逼迫他签约的。
高太监被下进天牢,老丁严刑逼供,终于将这份契约要了回来。
这叫主动承认错误。
不然等林峰查出真相,他会死得更惨。
林峰眉头一皱,拿过契约瞅瞅。
竟然从容不迫撕了,很快变成碎片。
“九千岁您……?”丁尚书大吃一惊。
林峰却说:“这件事以后没人知道,谁也不会再提起,就当没发生过。”
“您……相信下官的忠心?”丁尚书感激地问。
“废话!我当然相信你,也知道这是高从亮惯用的手段!你老丁对先帝的忠诚我从不怀疑!”
“九千岁,呜呜呜……!”
丁尚书竟然抱上林峰哭了,跟个孩子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
自从他签下这份契约,就整天坐卧不宁,吃不下喝不下,就怕朝廷知道。
现在,林峰竟然当着他的面把契约撕毁,这是多大的信任?
林峰说:“不用担心,你的忠心日月可鉴!谁敢说你背叛朝廷,我第一个不同意!
这么多年,你对先帝忠心耿耿,对新帝呕心沥血,我全瞧在眼里。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都别想抹黑你。”
好一招收买人心!
好一招礼贤下士!
林峰算是把驭人之术学到家了。
把丁尚书说得痛哭流涕,感激涕零。
“九千岁,呜呜呜,哇哇哇!”
足足哭半个小时,他才擦汗眼泪表忠心。
“放心,以后老丁就是你九千岁的人,你让我干啥就干啥,绝没二话!我甘愿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废话少说,喝酒喝酒!”
两个人又喝在一处,一直喝到掌灯时分。
眼瞅着天黑,林峰起身要告辞。
丁尚书竭力挽留,希望他在这里过夜,并且为他安排了房间。
林峰盛情难却,只能住下。
刚刚走进房间,他忽然感到不妙。
这间屋子经过特意装饰。
里面点的是红灯笼,情景十分暧昧。
墙壁上贴了喜字,炕上也换了大红的被褥。
床单跟窗帘也是大红色的。
分明是座洞房。
床上坐一个姑娘,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光彩亮丽。
林峰一瞅吓得不轻,发现竟然是丁婉儿。
丁婉儿洗了澡,化了淡淡的装束。
不但如此,她的身上根本没穿衣服,只是披了一条被单。
被单敞开,隐隐约约,他看到姑娘鼓胀的胸,雪白的肚子,还有光洁的两腿。
全身光溜溜的,香气扑鼻。
咣当!后面的房门被人关上,从外面上了锁。
林峰终于知道丁尚书让他留下的原因了。
原来想自己女儿陪他睡觉。
他拔腿想逃出去,可房门已经被锁死。
“丁尚书,你把门打开!”林峰在屋里呼喊。
丁尚书在外面说:“九千岁,对不起,今晚委屈你了。”
“老丁,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女儿的智商,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丁尚书说:“九千岁,我女儿是你救回来的,她就该报答你,以身相许!”
林峰气得不轻,破口大骂:“她曾经当过贵妃,是皇上的女人,我咋能碰皇上的前妻?”
丁尚书说:“当初离开皇宫,皇上写了休书,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婉儿有权利嫁人!”
“那我也不能碰她!我是太监,没宝贝的!还会玷污你女儿的名节。”
林峰下不去手,只能使出杀手锏。
丁尚书说:“没宝贝,我女儿也要嫁给你!我知道她喜欢你,求求你把他带回千岁府吧,你不要她,她这辈子就毁了,救救我女儿!”
丁尚书这样做,也是为丁婉儿好。
闺女是痴女,还是皇上的前妻,根本没人敢娶。
自己早晚要死,万一两腿一蹬,嗝屁着凉,婉儿会十分可怜,谁来照顾她?
这些天,他看出婉儿一直缠着林峰。
只有跟着九千岁,她才能活下去。
自己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因此,丁尚书在门外跪下,磕头如捣蒜。
“老丁,我不能做秦兽,你把门打开!”
不是林峰占便宜,是丁婉儿的爹老子哭着喊着要女儿陪他睡觉的。
丁尚书在外面哭道:“九千岁,求求你了,把婉儿带走吧,我老了,以后照顾她的任务,只能交给你,拜托了!”
他越是磕头,林峰越是心乱如麻,难以取舍。
此刻,丁婉儿将床单一甩,光着身子扑过来,抱上了他。
“林峰哥哥,你怎么来了?我要吃糖糖。”
至今,她还记得林峰身上那颗棒棒糖。
林峰吓得不轻,因为姑娘的皮肤柔软,雪白,光滑,仿佛一团棉花。
一对胸也在他的身上粘啊粘,贴啊贴。
圆润,鼓胀,紧绷,弹性十足。
他不知道咋办,
推开太残忍,对丁婉儿是伤害。
但留下更不行,自己的名声毁掉不说,丁婉儿的名节也就毁了。
咋办咋办?
林峰再次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