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的毒计层出不穷,考场的作弊现象屡禁不止,起初贾诩还有耐心用恐吓之类的方法,到后来贾诩也没耐心了。
把牢房里的死刑犯全给弄死砍成碎肉,在每个考生面放一块,再也没抓到作弊的。
民间也流传起贾诩毒士的称呼。
有贾诩的监考那那些士子无不心惊胆颤,谁都知道贾诩可不光是只杀人那么简单,绝对称得上是魔鬼。
经过层层选拔,最终选拔出的名单呈到了白寒面前的只有二十个人名。
还真有几个历史名将,汉中杨任,河间张颌,颍川单福,这三个是名气比较大的,另外还有赵云的同乡夏侯兰,也是小有名气。
剩下的就不怎么出名了,在张颌几人的名字上画了个红圈,“这几个人要重点培养。”
看着被白寒圈住的几人,贾诩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半年这些人的日子算是不好过了。
“嘶鸣(马汉字)你去和武考考生交手一下,你觉得可以就带来见我。”
“诺、”
马汉不卑不亢的赢了声,摩拳擦掌的向外走去。
一口气将文官考生的试卷看完,这次文官的题目就是没有题目,畅所欲言,哪怕是写怎么造反都可以,但必须要有亮点。
能通过贾诩的文章必然是好文章,其中几人的文章的确不错,堪称一郡之才,录用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没有大贤之士就有点可惜了。
名将里文官就一个单福(徐元直)
还有个夏侯兰,可文可武,只是个一郡之才。
就在看到最后一篇文章的时候,白寒眼前一亮,这篇文章可有点意思。
上面写的是刑法,对汉朝刑法的优点和弊端做出了详细的介绍,同时还写了几种新的刑法,其中有三种跟后世满清十大酷刑里的刑法差不多。
再看考生姓名,阳义。
想了想,这家伙应该是历史上被埋没的人才,“将这个考生叫来见我。”
“诺、”
考生们早已在皇宫外等候,阳义心情忐忑的站在士子中,周围的士子或是才华横溢或是文采飞扬。
唯有他,虽然年少,但周身始终被一种阴沉的气氛所环绕,没人愿意靠近他。
“传辅国大将军令,传士子阳义觐见。”
“传辅国大将军令,传士子阳义觐见。”
“传辅国大将军令,传士子阳义觐见。”
一道道太监鸡叫声响起,阳义心头一惊,在这些士子中他不是文采最好的,单福是。
不是最有成就的,张颌是。
不是最有关系的,夏侯兰是。
白寒为什么会觐见他,随着殿前甲士的引领,阳义心惊胆颤的来到尚书台。
看着高台上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下意识躬身一拜。
白寒微微抬头看了眼这个让他眼界大开的士子,这个阳义跟别的士子不一样.
汉朝士子一般都是温文尔雅,时刻保持待人谦和的态度,比如荀彧。
而这个阳义却是双臂粗壮,虎背熊腰,说是士子不如说是武将,周身的阴暗气场和贾诩很是相似,显然是一路人。
被白寒这么盯着,阳义心惊胆颤,心里暗暗揣测着白寒的想法。
“阳义,你的资料上写你是凉州士子,自幼父母双亡,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怎么读书的,又是怎么了解到如此详细的汉朝制度?”
“在下以前在凉州游历之时,曾在金城太受府担任小吏,故此有所了解。”
“这样啊。”白寒眼睛一眯:“既然如此,那我这就派人请金城太守韩遂查一下,若真有你……”
“还请将军饶命!”
没等白寒说完,阳义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白寒脸上涌出一抹微笑,“终于肯说实话了,小民阳义,家中乃罪籍,听闻司州举行科举考试便斗胆来试试运气,请将军赎罪!”
果然如此……
汉朝的罪籍是指祖上有人犯过罪,他们的后代也是罪身,终身不可出仕。
看着眼前这个懂刑罚的年轻人,白寒脑中灵光一闪,“你祖父是不是叫阳球?”
“嗯。”
“那你这些所学也都是你祖父所传授的?”
“没错。”
得到了肯定回答,白寒坐不住了。
汉朝的破灭根源在汉桓帝与汉灵帝时就已经种下了,汉桓帝时期宦官与外戚还是相互斗法。
汉灵帝时期就是宦官一家独大,要说那些没卵蛋的玩意最怕谁,那就是阳球了。
阳球可是出了名的酷吏,宦官见到他就像小鬼见到阎王爷似得。
心里想着,周身却形成一种森冷的杀意,“阳义,你可知道以罪身入仕是什么罪?”
“满门抄斩。”阳义心情冰凉的说着。
“既然知道,那你为何还敢来?”
“我不想让我一家再背负罪身,祖父从小就教导我要忠君爱国,我祖父没有犯罪。”
”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将军要杀便杀,但请留下我的老母。“说着,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好!”白寒悠悠起身,“阁下的人品果然是不同凡响。”
“要杀快杀。”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是罪身啊。”
白寒叹了口气道:“司隶校尉阳球,为人耿直,颇有古风,可惜最后被宦官阉丑所害,对此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阳校尉的家人竟被流放边疆。”
“将军,你…”
“我不杀你,我还要重用你,我希望在未来的朝堂上能看到你的身影。”
拍了拍阳义的肩膀,白寒走回尚书台高处,“我看中的是才能,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在下必谨记将军大恩。”
……
第二期的毕业生一共有二十人,四个重点培养,剩下十六个都是一郡之才,未来都是要发配到司州各郡为官。
年轻的学子们进入了黄埔城,这座有重兵把守,防御不下长安,但一个百姓都没有的城池。
刘璋和裴元绍站在阁楼上眺望着那些新入城的学员,刘璋有些微胖的小脸尽是落寞。
身边裴元绍轻轻拍了拍刘璋肩膀,宽慰道:“季玉,看开点,你可是学长啊。”
刘璋摇了摇头,“元绍,你跟我不一样,你如今已经1280分,还差20分就能毕业,而我868分,今年都未必能毕业。”
“别这么没信心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裴元绍像对小弟弟一样的说着,裴元绍也的确很喜欢刘璋这个小胖子,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基友一样的好。
“元绍,你不用等我的。”
“咱们是兄弟,以后在这学校我罩你,那群新来的谁跟欺负你就跟我说。”
“嗯嗯…”
……
凌烟阁内,白寒望着眼前巨大的世界地图,目光在大汉领土上的几个名称不断扫过,今年大汉虽然很乱,但却不是最惨烈的。
从明年开始大汉就要真正进入混乱时期,董卓必然南下,到那时无论他和董卓谁胜谁负,西凉那群孙子必然趁机东进。
南方也会混乱,中原、河北等地的兼并战争也会愈发严重,他司州必将成为这乱世中的极乐净土。
先是用红笔在他和董卓的名字上划了条线,然后又在西凉群雄和汉中张鲁的名字上画了线。
司州若要永保太平就必须拿下这几个地方,从而完全控制西北之地。
到那时无论是攻是守,都有极大的战略优势。
想了想,把张鲁的名字划了下去,汉中张鲁野心不大,可以先放一放,目前最需要解决的还是的董卓。
三十万西凉军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就算有赵云、郭嘉这等文臣武将的辅佐,但白寒依旧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董卓。
以少敌多的战役不是那么好打的。曹操的官渡之战,陆逊的夷陵之战,打得都十分惊心动魄。
可以说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就相当于围棋棋子,用对手三分之一的棋子战胜对手,这难度可想而知……
想了会,最终还是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这场仗可比官渡、夷陵好打多了,起码他没有后顾之忧。
司州境内任何不利于他统治的因素都被清空了,就连最大的不安份分子王允都弄走了。
回到长乐宫,何太后正和一群宫女赏花,莺莺燕燕,好不快乐。
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御花园内却是梅花的海洋,何太后漫步在花丛中,别有一番意境。
白寒进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坐在亭台边静静的看着远处的何太后,心中说不出的满足感。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抹宁静,靠在柱子上,脑中格外平静。
何太后似乎玩的很开心,白寒也不想上前去打扰,走到了御花园中。
漫步在御花园中的,白寒兴致索然,梅花虽然好,但是看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另一种花吸引了白寒的注意,这种花是绿色的根茎,花瓣却是五朵白色棉絮状的东西,每朵花上面都有五个那样的白色东西。
白寒心头一动,当即走了过去,小心看着这种花,脸上的激动神色俞甚。
摘下一朵放在掌心,寒风吹过,将其刮到白雪中,几不可见。
不会错的,这种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