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汉羌之战(3)

就在他打算坐山观虎斗的时候,旁边的黑衣人突然喊道:“快跑,庞德另有安排!”

塔悍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你在胡说什么。”

既然决定任由那些其他部落的人去和西凉军厮杀,这个黑衣人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他也不用再忍了。

黑衣人咬着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他有种感觉恐怕在很久之前庞德就在筹划这场战争,无论是远离战场的他们还是浴血拼杀羌人骑兵都在他的算计中。

庞德能把握战机将那些羌人的阵型冲断,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已经说明了他的本事,他不信庞德的举动只有这些。

他很想劝劝这个年轻狂妄的去羌人头领,可他清楚无论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从他之前的眼神里他看出塔悍哲已经萌生了杀他的想法,之所以没动手或许就是将他当做一个筹码。

“杀啊!”

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令塔悍哲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哪来的喊杀声?”

在淅沥沥的雨中他的声音所能传的范围实在有限,不少羌人都听到了喊杀声茫然的望向四周,有着雨幕的遮挡,只有很少一部分靠的近的人看到了。

黑衣人终于明白了,庞德等的就是一场雨,只要下雨就可袭杀塔悍哲,而且在雨中骑兵的战斗力会受到极大的削弱,相反,步兵却有很大的发挥空间,这就是庞德为什么带这么多步兵的原因。

正如他所想,庞德下达了全军反.攻的命令,盾兵扔下重盾,长矛兵甩开长矛,纷纷拔出环首刀,雨幕中那雪白的寒刃是那么的显眼。

山坡不远处,一万西凉铁骑冲向塔悍哲所在金雕部,老将李蒙骑在马上冲锋,他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他们是西凉军中最有可能活捉塔悍哲军队,可他的心思此时却不在金雕部的羌人身上的,而在他身边的一个亲兵身上。

就算是只穿着普通铠甲,这名亲兵身上所散发的斗志却是惊人的,这个亲兵的名字叫马超,字孟起。

出征之前马超就找过他想混进他的不去,李蒙知道马超的身份,那可是凉州刺史的长子出了事可不得了,拒绝了他的请求之后,马超居然还是混进来了。

一万西凉铁骑宛如一只无坚不摧的铁拳,所过之处,羌人骑兵尸横遍野,鲜血混着雨水隐入地下,仓促迎战的金雕部骑兵根本阻挡西凉铁骑冲杀。

西凉铁骑的威名在这西北大地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李蒙所属的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追随他入长安,战孙坚,戍边疆的老卒,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没有遭到攻击羌人骑兵听到那惨嚎着祈求狼神保佑的声音也是脸色大变,不少人开始拨转马头准备奔逃。

“不要慌,他们人不多!”塔悍哲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可在雨中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绵软无力,在现在他身边除了四名披甲武士和黑衣人没有慌乱,就连他的亲卫队都有不少人向厮杀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前侧的羌人骑兵很快崩溃,掉头奔逃,而后面还不知道前面战况如何的骑兵在他们的带动下也跟着溃逃,塔悍哲引以为傲的金雕部骑兵就在大雨中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溃逃。

乱军中,马超挥舞虎头湛金枪在敌群中肆意奔驰,俨如猛虎入羊群,两侧的羌人骑兵挨着便死,碰着就亡,杀得血肉横飞,凡其所过之处横尸累累,血流成河。

地上那些象征战功的战功的人头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那金雕大旗,塔悍哲必定在那!

第一次经历这种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他马孟起可是憋足了劲想要夺得那最大的功勋。

“大头领事不可为,赶紧走吧。”黑衣人苦口婆心的劝,可塔悍哲依旧伫立在原地,他不甘心,就在之前他还是统率20万敢战之士的西羌头领,可现在居然成了败军之将,这对名利心极重的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旁边的黑衣人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如果可以他很像自己跑,可他不能,失去羌人庇护的他一个行走在这边疆是非常危险的,遇到西凉军还好说,要是遇到流窜在边疆的马贼,他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塔悍哲在看,马超也在看,两道目光在空中对视,塔悍哲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说着调转马头向西方奔去,随他的移动金雕大旗也开始移动,羌人彻底溃败!

看到金雕大旗开始移动,马超心道不妙,手臂上青筋暴起,握着虎头湛金枪的手愈发用力,一个横扫将身边七八个羌人骑兵杀死后,从背后拿出长弓快去摸出一个雕翎长箭对准了那面金雕大旗。

心随手动,嗖…

雕翎长箭划破雨幕直接从旗杆上射过,金雕大旗随之落地为马蹄所践踏,西羌最大的部落图腾旗此时就像破布一样在雨水中被践踏。。

马超接着催动战马当奔过金雕旗的时候,挑起金雕大旗塞入盔甲中接着追赶,两人所骑乘的都是骏马,又都是在雨中按道理来说速度差不多,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马超很轻松的就追上了塔悍哲。

不光是马超,西凉铁骑很轻松的就追上了逃跑的羌人骑兵,几乎不费多大力气。

塔悍哲看着身后已经快要追上来的马超心下大骇,汉人的马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身边四名披甲武士催动战马挡住马超,举着长矛防备着马超,面对他们,马超怡然不惧将侧过身子躲过两名武士的刺杀,两条腿如弹簧一样将,两人踢下马。

这是马超在黄埔军校所学习的马术,只是这种难度的动作考验操作、灵活以及腿力,所以很少有人能做到,踢开两人的马超对着塔悍哲冲去。

现在,塔悍哲身边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那家伙一心逃命似乎也不敢回来阻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