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性很好,记得在睡觉之前,我是把驱鬼符咒贴在了门口,怎么能说不灵就不灵了呢?
这屋子本来也小,我回头看了看符咒,那黄色的符咒果然还在门上贴的好好的,符咒上还冒着若隐若现的红光,正是上面的朱砂神佛。
那声音突然又出现了,随着声音渐渐变大,我竟然又听见了一声尖叫,吱吱的叫声像是老鼠在叫。
我勒个去!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只不过是老鼠在打架,真是该死!
我连忙翻身,不自觉的向阿丽的床上看了看,可是看了几眼才发现,她还是老样子,我赶紧转过了身子怕她醒了误会我是色狼,转过身子看着黑暗的屋子,盯着姜大牙的床,我却吃惊的发现,姜大牙的床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空荡荡的没了人影。
“难道他出去撒尿去了?不过自从我醒了到现在时间也够了吧?十多分钟的时间就算是拉屎也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狐疑的盯着对面,忽然发现门好像动了一下,咔嚓一下竟然开了,一个黄呼呼的身影直接窜了出去。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顺手抓了抓,可是我忘记了,寒鹄刀早就被姜大牙放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它放在什么地方。
推开了房门,只见那个身影十分特别,他果然是个人,高大的身子怎么看上去都像是姜大牙,真是邪门了,姜大牙现在的身子竟然趴在地上,他不是站着,而是用四条腿走,说起来也不是走,而是爬!
姜大牙的两只手和两只脚来回的交替,活像一条大狗在地上撅着屁股,他只穿着一个内裤,白色的内裤撅着到了半空,那动作又不像狗了,更像一个淘气的猴子。
“姜师傅,师父!”我接连喊了几声,可是姜大牙却不搭理我,他依旧四条腿爬在地上,飞快的向前走。
真是怪了,难道他是被鬼附身了?
姜大牙在这火葬场一呆就是几十年,要说正常也绝对不正常,一个正常人一辈子不结婚,只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说起来还真是怪事,莫非他是鬼附身然后到这里来吃尸体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清楚,赶紧跑了过去,手中抓着一记符咒,重重的拍在了姜大牙的后背上。
啪嚓一下,我的力气很大,为了能把符咒直接贴在上面,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姜大牙竟然毫无知觉,带着我的符咒在自己的后背上,他若无其事的在地上爬着几乎像是个行尸走肉。
姜大爷!姜师傅!你大爷的!
我实在是有些恼火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好端端的一个人,之前还是一个好好的人,现在却成了这幅德行,让人看了真是心惊肉跳。
我白翎身为一个阴阳执掌人,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可是这次我却眼拙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要干嘛?
好吧,既然我看不出来我就跟着你,看看你这老妖精到底要干什么去,我心里暗暗捉摸着,紧紧跟在他身后。
黑暗中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索性我有阴阳眼,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影子,紧紧跟着他。
啪嗒一下,姜大牙突然爬到了焚尸炉的房间,他直接打开了铁皮房的房门,两条腿跪在地上,直接钻了进去,白色的内裤不见了,门直接被他关的死死的。
这老家伙让我彻底蒙了,我赶紧飞身打开了房门,可是睁开眼睛一看,他竟然直接钻到了焚尸炉的铁盒子里,他的脑袋在地上嗅探着什么,像是一条狗的样子,他的屁股撅起来,完全跟狗差不多少。
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凝神看着他,他的身子直接钻到了铁盒子里,嗅探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好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找到,转而身子一转直接从铁炉子里钻了出来,他的两只胳膊先着地,然后是两条腿,他的头正冲着我的脚面。
姜大爷,姜大爷!我又接连喊了两声,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那表情还是呆滞的很,我吃惊的发现,他竟然是闭着眼睛的,完全没有睁开。
“你是在梦游?”我又喊了声,可是姜大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身子直接向告别室的方向走了过去,白色的内裤又举着到了他自己的头顶,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告别室,他的脑袋在地上不住的嗅探……我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在放一条藏獒,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遛狗的人了?
正字我迟疑的时候,姜大牙忽然身子一转,直接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了,他直接转到了别的房间,推开了告别室的大门直接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上。
现在到了保安室的对面,保安室虽然亮着灯,不过我看了看里面,这保安室里面的人竟然全都睡着了,这也难怪,大半夜的谁能到这火葬场来休息呢。
火葬场对面就是一个平地,平地之上是几个低矮的房子,这房子周围都是灌木丛,在灌木丛的后面有一个高高的围墙,围墙后面是绿色的树丛,姜大牙竟然直接钻到了的对面的绿色树丛,身子一闪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
“真是怪了,这老家伙梦游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方去吧?”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赶紧拿着一张驱邪符咒跟了过去,紧接着听到了树丛里面传来了一声吱吱的叫唤,赶紧追过去看,姜大牙的手里竟然抓着一只灰色的大老鼠,这老鼠的身子还随着自己的尾巴来回的抖动着。
姜大爷忽然露出了笑容,不过现在全程他都是闭着眼睛的,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好吃的东西,小东西,哈哈!”姜大牙张开了嘴巴,大嘴扬了起来,脖子一身,会直接把那大老鼠,连毛带血的吃了进去,他只是把老鼠的气管咬断了,活生生像是一个大蛇!
“你大爷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一阵作呕,这老头子的确是太恶心了,难怪他一辈子找不到老婆,这么变态的男人到底是谁能跟他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