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冯栏不要扯淡,赶紧说说五花八门阵都是啥玩意!
冯栏道:“男女不一样,男五花叫童子关,命关婚关病关劳关厄关,关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五花叫花姐关,其实就是情关,八门阵就复杂了,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共计八门七十二关煞,断桥关,鸡飞关,将军棺,浴盆关,铁蛇关...”
我赶忙打断:“这不是小儿三十六关么?你别糊弄我行不?我也是玄学从业人员!”
冯栏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这不冲突啊,童子命的人都是短命鬼,活到成年都难,针对他们的五花八门阵包含普通小儿会遇到的灾劫,这不难理解吧?你就别管八门阵了,单单一个五花关你就闯不过去。
花姐的情关是要她们遭遇五次因感情丧命的危机,一谈恋爱就要出事,爱的越深危险越大,只有先动情再绝情才能闯过一关,但她还不能为了闯关去喜欢一个人,否则感情不真,进不了关口...算了,说这些你也听不懂,直接说重点吧,真童子有个最大的特点:胎身童子,破身即死!因为他们是天上下来的,不能破身,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帮她破关是为了和她搞对象,但为了破关,你又不能和她搞对象,你说你图了啥?”
这一番动情不动情,想搞不能搞的话,着实把我绕晕了,好半晌明白其中的意思,我问冯栏:“你没唬我吧?胎身童子真有这么夸张?”
\\\"怀疑的好,我正好认识两个胎身童,一个尼姑一个道姑,我领你找她们聊聊去?\\\"
\\\"聊就聊,你联系一下吧,约个时间。\\\"
\\\"联系不上,她们都没电话,尼姑今年八十二,在九华山的寺庙,道姑今年五十六,终南山里猫着呢,你出机票钱,我可以领你去。\\\"
\\\"她俩咋这么能活,童子命不是活不长么?\\\"
“人家把童子关破了,当然能活...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破童子关有四法,第一是移神换影,也就是你说的烧替身,但只能破假童,第二种是针对那些被打下来的童子命,把他们过契给城隍爷土地爷之类的小仙吏,在凡间接受收编做苦力,他们就不用闯五花八门阵,但以后也回不去了。
第三种就是拜入佛道两教,在凡间找回自己的老领导,而这招只对溜下来或者被打下来的童子命有用,前提是天上的老领导愿意罩着他们,我说的老尼姑就用这招破关,现在在九华山伺候地藏菩萨。”
\\\"道姑呢?\\\"
“人家哪招都不用,顶着个道姑的身份在终南山隐居,该吃肉吃肉,爱喝酒喝酒,还找了个相好的,你要问她为啥这么牛逼,据说...我是说据说啊,跟她双修的男人就是天人福报用尽,下来重走轮回的,有这号大人物罩着,阎王爷都拿她没招,童子命算个屁!我就准备四十岁以后,去终南山抱她相好的大腿呢!”
越说越玄乎,但我希望冯栏没有编故事,便希冀道:“那你有这层关系,咱找她老伴帮帮淑琳呗,跟上面说个情,先别收她,等我俩寿终正寝,我跟她一起上去伺候领导。”
冯栏翻个白眼,嗤笑道:“你他吗还想跟上去?嫦娥长的也没你想得美!何况我跟人家说不上话,多少大领导派秘书在终南山排长队,就为了见她相好的一面,我没那么大面子,何况求人不如求己,破童子关的第四种方法,我还没说呢,你快问我呀。”
我火了,怒道:“你他吗倒是说呀!”
“第四种方法只对第五种胎身童有用,也就是被鬼神精灵冲身的,而这种童有道童,佛童,游死童,鬼童,妖童,前两种分别是道观里的扫地童子,站班童子,书童子,或者寺庙里的小和尚,他们算是关系户,夭亡之后插队投胎,天生带道缘佛缘,成年之前拜入佛道两教就能保命。
游死童是四处游走害人的鬼,被和尚道士超度之后,这辈子要还债,所以死得快,鬼童妖童说白了就是死鬼和妖怪夺舍人胎的怪物,我说的第四种方法就是该送道观送道观,该送寺庙送寺庙,该抓鬼抓鬼,该降妖降妖。”
说完这一番话,冯栏又补一句:“一百个童子命,九十九个假童,一百个真童里,九十九个都是第五种真童,比假童灾劫重,但也属于我能处理的范畴。”
一听这话,我彻底怒了,吼道:“那你给我啰嗦那么多有的没的,搞得老子小心肝七上八下!”
冯栏笑道:“保不齐淑琳就是万里挑一的玉女下凡呢?到时候咱们就发达了,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总没有错,你根据我说的特征,去了解一下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有结果再跟我沟通。”
我起身说道:“真是玉女,那也是我媳妇,跟你有啥关系?我俩回去也不带你。”
冯栏没回话,只是翘起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我出门前,才听他半念半唱的哼哼起来:“人生本就一场空,何须执着真假童,苦自缘来需自尝,明心不枉来此生...”
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又犯什么病!
淑琳催了好些天的事,终于有个结果,离开冯栏家,我钻进楼道给她打电话,简单讲了讲童子命的来历和特征,问她,这些年有没有比较奇异的遭遇?
淑琳思考后,说道:“确实有几件事,我把别人的腿骂断,拦着去世的鬼不让它回家之类的,但发生这些事时,我要么在睡觉,要么处于无意识的状态,都是事后听人说了,才知道我做过这样那样的事,我跟你说不清楚,明天你有时间么?来我家见见我父母吧!”
这就见父母了?
我心里一喜,还要装作沉稳,说道:“见家长啊?时间倒是有,可是不是有点快了?不是我不想对你负责,是不了解叔叔阿姨...”
淑琳打断道:“你误会了,是我父母对我的事情比较清楚,我想让你和他们聊一聊。”
自作多情了一下,所幸在楼道里也没人知道。
跟淑琳约好第二天上门的时间,我满心欢喜的回家,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