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可是模糊,眼皮子就跟千斤重一样……
坚持,坚持住啊!
这会儿我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拼命跑,不要停!
只是这时候哪还有力气跑啊,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迈出几步而已。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暗就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次恢复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警花正趴在床边,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跟散架一样。而且,一阵阵酸痛感,不断从双脚传来。感受着喉咙里的难受劲,我咽了咽口水,结果这会儿嘴巴里连口水都没有。
“水……水……”
原本想摇醒警花的,结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哪怕是说话,都跟磨砂一样,而且声音也特别小。连续喊了喊几声,警花终于动了动身子。
“诶,李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大姐,我这特么的刚刚醒,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问了我也回答不了啊……
“水……”
“啊,你要喝水啊,行行行,我这就给你去拿。”警花说着就转身去拿水了。
随着温水划过喉咙,我感觉终于好点了。
歇了一会儿,我才问警花,昨晚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原来,昨天晚上,老爷子接到我的电话后,就让警花开车来找我。结果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正躺在地上的我。由于害怕再出事,也没有送我去医院,警花直接把我拉回到了老爷子家里。
我:“当时你有没有看到我身下的那滩血水?”
“没有看到啊,你当时昏迷的地方是马路边,地面是干净的水泥道,连积水都没有,哪来的血水啊。”警花诧异道。
“不可能啊,我当时就是被那东西缠上,它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更加疑惑了。
“它并没有放过你,只是暂时没让你死掉而已。”
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刚刚,就是他在说话。
“暂时没让我死掉?”我看向老爷子,跟家疑惑了,“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你看看自己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老爷子叹息道。
我也没管边上还站着警花了,直接拉起衣服,就看向了自己胸口。
就在我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一朵无名小花的刺青,正静静地在那里。我认不出来这个刺青的小花到底是什么,因为它只是一个花骨朵。它整体还是花骨朵,只有一片花瓣开了。这朵叫不出名的花骨朵,总共七片花瓣,除了开出来的那片之外,例外六片花瓣还只是花骨朵儿。
我身上什么时候有这个刺青啊,这不是扯淡吗!我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嘛,从来就没有纹过刺青。
我求助地看向了老爷子:“老爷子,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我记得自己根本没有纹过刺青的,就在昨天洗澡那会儿,我身后还没有这东西。”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鬼东西既没有放过你,也没有让你死掉的原因。”老爷子满脸无奈道。
“老爷子,这个刺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要是知道,就赶紧告诉我吧。”
老爷子:“你知道养鬼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别人说过有养鬼这回事。”
刚刚说完,我就就反应过来,老爷子忽然问我这个,难道我身上的这个刺青,跟养鬼有关?
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老爷子直接说道:“养鬼的法门有很多,而你身上的这个刺青,就属于养鬼法门中的一个……”
接着,从老爷子的话中,我终于知道了身上的这个刺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叫做‘七日鬼食’。所谓的七日鬼食,是邪术师养鬼的一种法门。作法就是将恶鬼种在一个人身上,将这个人当做恶鬼的食物。中了这个邪术的人,身上会有一个七片花瓣的刺青。原本的小花只是花骨朵儿,每过一天就开出一片花瓣,等到花朵完全盛开,就是这个人的死期。
中了这个邪术,最好是尽快解决,因为每一天体内的恶鬼都会吸食被害者的生气,被害者日渐消瘦,精气神一天比不上一天。等到七日一到,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无力回天。
听到这,刚刚被救的喜悦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现在我心里只剩下了恐惧。
“老爷子,既然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您是知道怎么祛除这个东西的,对吧?”我道。
这会儿,我紧紧盯着老爷子,生怕他说自己没办法。他现在可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要是他也没办法,我估计自己的真的完蛋了。
“这个邪术,我也只是听说过,并不知道怎么去破解。”
我……
原本心里还存着希望,没想到老爷子也不知道破解的办法。我感觉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了,心里中一片冰凉。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破解这个邪术,但是还是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
尼玛!这老头子也真的是,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这样子搞,我特闷的差点没被他吓死。
不过就这么一句话,我原本昏暗的世界,就像出现了一道光亮。
我急忙问道:“老爷子,是什么办法?您倒是快说啊,我这都快急死了!”
老爷子不紧不慢道:“在这剩下的六天时间里,只要找到那个给你种下邪术之人,将他破功,这邪术也就自解了。”
我特么的哪里去找这个邪术师啊,这人海茫茫的,根本没点方向啊。
虽然希望渺茫,可好歹也是个办法啊。只要找到那个邪术师,将他给收拾就好了。
“这个邪术,必须是邪术师亲自跟受害者接触过,才能将引子种下的。你好好想想,到底有哪些人跟你接触过。”
听到老爷子的话,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昨晚真的有人碰过我。那个鬼保安,好像就拍过我的肩膀。对,就是他拍过我的肩膀,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