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黔驴技穷,追在身后的那些鬼东西,除了这些手段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现在对于我,已经不起作用,所以接下来的路程,我再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终于再次回到了五峰村。我记得清清楚楚,原本我们离开的时候是从村口走的,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并变成了村尾。看来,我们从出了村子开始,就被盯上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回道观,却走到了乱葬岗。
等进入村子之后,那种呢喃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朝身后看了看,茂盛的植被之中,被人为地挤出了一条小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我现在舌头还在隐隐作痛,我都要怀疑刚刚经历的那些,是不是错觉。
“好了,好了,总算是逃出来了。”一尘半弯着腰喘着粗气道。
看样子,这小子也累得不轻。这一路逃跑就没有见他停下来过,脸上甚至连一点儿疲惫的样子都没有,我还以为他不会累呢。
“咱们先找个老乡家歇歇脚,我都快渴死了。”
“那刚刚那些东西,会不会……”我指了指后面茂盛的植被道。
“没事,只要进了村子,咱们就算安全了。”一尘指了指身边的一块石碑,“这可是师父的师父布下的手段,一般小鬼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而且我师父也常常过来加持,真有胆子大的鬼物靠的太近,直接就得完蛋。”
我看看他所指的东西,这是一块石碑。挺普通的石碑,上面写着五峰村几个字。这石碑在村口也有一块,而且跟这块几乎是一模一样。就一块普通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字,就能让鬼物辟易?按照他的意思,鬼物靠近一些,就直接得完蛋?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就村口村尾两块石碑,不单单能守护整个村子还能灭鬼。说真的,乍一听到我心中是不信的,毕竟这又不是电视剧里面法器。就两块石碑而已,怎么在这小子口中变得这么厉害?!
不过稍稍一想,我感觉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刚刚我差点就死在那些鬼东西手上,结果这小子只是朝我眉间戳了一下,那些勾魂魔音就对我失效了。那些不断响起的呢喃,居然能够让我失去身体的控制,不是魔音还能是什么。
就这小子都有这么一手,他师父不是更厉害吗?以此类推,这石碑还是他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他祖师弄出来的,肯定更加厉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想,结果就相信了一尘的话。或许是对于他的信任,或许仅仅是为了说服自己。
我:“一尘,要不让你师父下来接咱们吧?”
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怕了。哪怕一尘再三保证,只要呆在村子里就很安全。可是我依旧觉得,还是呆在五峰观更加保险一些。毕竟这里可就是只有两块石碑,这东西就是个死物,哪比得上有一心道长在身边更安全。
“我也想,可是现在没办法联系得上师父啊。”一尘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再过不久太阳可就下山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道:“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去啊,将事情告诉一心道长,看看他怎么说。”
“没有电话。”
我:“什么没有电话?你没有电话吗?我有啊,你告诉我号码,我打过去。”
一尘:“我是说,我没有手机,我师父也没有手机,就连道观里也没有固定电话。”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尘居然说没有电话?!
我艹!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师徒两个居然都没有电话。现在又不像以前,手机已经便宜到人手一部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没有手机?你们都没有手机也就算了,道观里居然连一个固定电话都没有!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尘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师父不让我用手机,我就不用。并且师父自己也没有用,甚至于有人提议在道观里安装电话,不过被师父拒绝了。”
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咱们先去村长家吧,今晚看来要在村长家借宿了。”
说完之后,一尘就朝着村子里走去。
原本我以为既然是村长,那么他家应该富裕一些,结果等来到他家之后才发现是我想多了。整个为数不多的几间看得过去的房子,并没有包括村长家的。他的房子,甚至要显得更加破败一些。比起之前我们所去的黎小丽家,还要来的更加破败。说真的,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们这里明明就紧挨着五峰观。而五峰观可是属于曾经的旅游景点的,怎么可能这么贫穷。
就算五峰观没有能拉动这个村子的村民收入,可这都什么年代了,只要出去打工,建一栋小平房还是有可能的吧?
来这里之前,我也途径了不少村子,很多都已经完全是小平楼了。哪怕有这样的泥瓦房子,一个村子也只有一两间而已。听载我过来的三轮司机师父说,这些泥瓦房子已经不住人了,只是用来存放东西而已。
五峰村的情况,是我看到过异类,在这附近的异类。像这样的泥瓦房,根本早就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可就是在我心中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了。
看到我们到来,村长十分热情。听到我们想要借宿之后,就拉着我们进了客厅。
“一尘小师傅,你跟这位小兄弟现在这里喝茶,我现在就去杀鸡。”
我们连忙推说不用这么客气,可是这个六十多满头白发的老村长,摆了摆手没理会我们,就出去准备杀鸡了。原本我们还想着帮忙的,结果试了两次,都被老村长给推了回来。他的老伴跟他差不多年纪,两个人一起忙活着。
拿起海碗抿了一口,随着茶水流入腹中,那种喉咙快要冒火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缓解。
我:“一尘,刚刚咱们碰到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