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接着分析道:“当你,也就是我哥,到了鲁家老宅发现第二重院落、第三重院落里棺材活人都不见了……这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眼花了,而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
陈同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那是什么人呢?”
孟嫣神秘地看着我:“你说呢?”我并不吃她这一套:“别整那么悬乎,要分析就分析!”
孟嫣嘟了一下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天自己。因为从李女士那句话里就可以证实(上文已经分析了,这里不重复)……鲁天因为某种原因把那些棺材和那些活人转移了……”
我和陈同饶有兴趣看着她。
孟嫣继续道:“另外,还记得我们在云姑的老家看到的那个送葬队伍吗?那支送葬队伍,刚好有二十多具棺材……再者送葬队伍的孝子贤孙正好也姓鲁。
孟嫣的分析和我想的一样,如果鲁宅里二十多间房间里的棺材都不见了,那么因为巧合我们在云姑的老家刚好看到了一支送葬队伍,并且也刚好是二十多具棺材,孝子贤孙也正好姓鲁……
可是我还是提出了我的质疑:“可是那孝子贤孙只是姓鲁而已,他的名字叫鲁文达,而并不叫鲁天!”
陈同“哈哈”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家伙真是故意的,鲁天一定只有一个名字吗?”
我拍了一下桌子道:“是的……关键就在这里,鲁文达如果就是鲁天,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
我们三个讨论到这里,觉得十分轻松,吃了一些夜宵。
经过进一步的讨论,我们决定回到云姑家乡去见见那个姓鲁的。
当时我的想法已经初具雏形,我总感觉经历的这几件怪事,肯定有一些联系,只是因为某些东西还未想透,故而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但是,我总感觉鲁天一定是一个线索人物,只要把鲁天这个线索抓住,也许一切怪事都会浮现出他本来面目。
以后的事实证明,这几件事果然有着联系,而鲁天也正是线索人物……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的路虎就发出了“嗡嗡”声,向着云姑家乡,我们出发了!
在就要到了云姑家乡那个小村时,我们看到了一辆白色小轿车从村里开了出来。我们当时也并不以为意。
我们去看望了云姑,云姑喜悦地连眼泪都要落下。云姑和孟嫣一见面自然有无数的话要说,孟嫣不停地给云姑讲那些奇事,听的云姑眼睛不停地眨。
我和陈同要到一个村子的最高领位机构——村委会,向村支书了解一下情况那个姓鲁的情况。
我的路虎旁已经站满了人,他们老人、大人、小孩围着我的车子指指点点的,对于他们来说,我的车子已经是稀罕物。
我走了过去,内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向我笑着,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和我聊天的那人。
我拿出了我还剩下的半包烟递给了他,他喜悦的什么似的,旁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
“您回来了?”那中年人向着我道。
我“嗯”了一声,想向他问一下村委会的所在。可是他的一句话登时打消了我的想法。
“先生这车子是您的吧?好阔气!比上天那鲁先生的白色车子好多了!”
我一惊,他的话再明白不过,那个姓鲁的已经走了。我们又扑了一个空。
我和陈同互看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也就在这时,人群里发出了一个声音:“快让开,支书来了。”
但见一位戴着形如赵本山帽子、脸上写满了谄媚笑容的支书大人来到我的跟前。他见到了陈同“吓”的一声:“陈先生(陈同和孟嫣给村里捐过钱)啊,这位先生是……哎呀,快请到鄙宅喝口茶。”
我和陈同使了一个眼色,当然表示同意。我道:“好的,那有劳了,我姓孟……”
村支书笑着:“啊……孟先生,鄙人姓刘,是这一村的支书。”他说这几句话,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令我难言的讨厌。
“您的车子……”
“哦,就放在这吧。”我道。
“好的,好的……”
支书的家,比一般村民要好些,大瓦房,大院子,一条大黄狗。
支书显得很殷勤,端茶倒水的,口中不停地道:“上次陈先生和那位小姐慷慨解囊,解决了本村教育大计很多问题……”
我“嗯嗯”连声,陈同也在干笑。
我开门见山:“那个姓鲁的先生祖宅是这吗?”
村支书一愣:“那位……鲁文达先生啊,我也不大清楚,他只说祖上曾是这个村子的,这一次他要把祖坟迁到这里……咱们也不能拒绝。”
我“嗯”了一声:“可是这个村子怕是没有姓鲁的。”
村支书道:“是,可是那鲁先生说……哎呀……对了你们是?”他开始怀疑起我们是什么人了。
我一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其他并没有什么。”
支书“哦”了一声。
我道:“他们把祖林建在什么地方?”
支书道:“后面那片山里……”支书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像是充满了疑惑。
我道:“你想说什么?”
支书支支吾吾地道:“不过……说句实在的,这个鲁先生真有些奇怪。”
我来了兴趣:“怎么奇怪?”
支书道:“一般迁祖坟都是大事,孝子贤孙都会来很多人,可是……这次迁移就来了鲁先生一人……这不合情理啊。”
支书的怀疑也引起我和陈同的思索,鲁家的祖上一定不是一脉单传,如此的棺材,也证明了这个姓鲁的一定是个大家族,国人重于孝道,尤其是迁移老祖宗的尸骨,更是大事,孝子贤孙一定要来很多人,但是……这一次仅仅只鲁一个人……
我和陈同互看了一眼,陈同和我显然和我想到了一处:鲁文达身上一定有着怪事!
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那么,棺材里的一定不是姓鲁的老祖宗尸骨!姓鲁的借着迁移祖坟这个理由在掩藏着什么!
我向支书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说着,我就起身告辞了。
支书把我们送出家门。我们急匆匆离开了支书的高门大户。
陈同的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狗才……真相就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