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单熟睡的面孔,我坐在他的对面久久不能平静,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整个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脑子里一直想着事情的所有经过,也许从老单在小山村里救我的那一刻,这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
“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是谁,老单的身份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包括安右和冉鹏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常人,只是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已,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因为他们所有的人好像都在以我为中心,这一切是老单给予的吗?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既然这一切注定了和我有关系,注定了要我去解决,那我就要毫不犹豫的去做,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可以真正的死去,可以真正的安息。
我拿了一个大衣盖在了老单的身上,又把背包里的食物留下来了一些,我自己只带了几包压缩饼干和几块巧克力,那个小盒子也被我装进了背包里。
我看着外面的夜色,风和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甚至还出现了大片的月亮地,借着月光,看着白雪皑皑的地面和群峰缭绕的山峰,脑子里突然蹦出老单说的一句话:“这座雪山,现在是属于我的.”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难怪,难怪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却能轻而易举的在夜色中找到了这个山洞,难怪这里的环境给我感觉突然间那么熟悉,可是……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切事物有始有因,我们所要做的,只有不断的去探索,探索.”
耳边传来了老单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却看到他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熟睡着,我笑了笑,也不管他有没有看见,冲他点了点头,抬脚走出了山洞。
下山的路,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也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我心里还一直担心着安右会不会突然出现把我揪回去,紧张的心情,加上紧张的脚步,所以下山的期间我摔倒过好多次,也越走越感觉到吃力,好在一切顺利的没有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不过等我到了山下以后,天已经开始亮了。
让我意外的是,在山下我竟然看到了,我们还没有上山之前,牵着马匹和耗牛的那位藏民老头。
他看到我明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为了不想让他知道,急忙开口道:“我们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忘在玛沁了,他们在山上等着我,我要尽快把东西取回来.”
藏民老头点了点头,语气疑惑的道:“你是自己一个人连夜赶下山的?”
“哦,不是不是,我们是一起下山的,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山上,他们和我一起走了一段路,快到山下的时候就返回去了……”我随口编了一个谎话,也不管他信不信。
我又接着道:“附近有没有去玛沁的车,他们忘记把越野车的钥匙给我了.”
说完之后,我意识到要露馅,因为藏民老头明显露出了怀疑的表情,我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笨,还好只有藏民老头一个人,也许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心理,我竟然有点不敢看藏民老头。
“有几个人刚好要在今天早上走,就在那边,你可以去找他们……”藏民老头用手指了指远处,对我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有几个人头围着一辆车,还零星看到了几点火苗,应该是他们在抽烟,随即也没有在和藏民老头交谈什么,道了一声谢就急忙往那个方向走。
那几个人也比较好说话,听了我和他们说的我的情况,很热情让我上了车,因为心里又事,堵得慌,我也没怎么跟他们交谈,只知道他们是一群由各个城市组成的驴友队,比我们早来了两个多星期,是一起来这里探险的。
又是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是我已经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这次我没有出现头晕和呕吐感,也没有出现任何不适,这群驴友都说我防颠能力真好,我也只是笑笑,随便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开始保持沉默。
到了玛沁,我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坐上了一辆客车前往西宁,到了西宁之后,我又随便找了一间宾馆,刚一进入房间,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错过了回程的火车,我肯定会直接买上火车票返回九江,至于为什么要去九江而不是直接去我上大学的那座城市,那是因为,我想去找温文,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跟她有什么剪不断的联系。
睡到半夜,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盒子,仔细的观察着那个枷锁型的小锁,老单并没有给我打开这把锁的钥匙,我知道他根本没有钥匙,能打开这把锁的钥匙,也许就在我身上,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
可是我观察了很久,小锁上面的孔几乎全是实心的,而盒子的表面,也没有什么凸出或者凹陷的地方,这让我一度的犯难,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小锁中间的空隙,枷锁是什么?在现在的社会生活中,枷锁多半是指在生活中遇到的不可避免的障碍,可是在古代,枷锁是用来惩罚犯人的一种刑具。
“枷”是旧时套在罪犯脖子上的刑具,用木板制成“锁”是旧时套在罪犯手上和脚上的刑具又称人身锁,用以锁铁链、木枷的铁质锁具,是惩罚性的特种锁具,从古代的木质枷锁演变而来,现在则为金属制作的手铐、脚镣比喻遭受压迫和束缚。
那么既然是这样,除了木枷锁以外,其他由木枷锁演变而来的枷锁,至少要有两到三个空洞,用它来套住犯人的双手和脖子,而我眼前的这个枷锁,只有一个空洞,而且还是一个很不规则的空洞。
难道这是一个木枷锁吗?很显然肯定不是的,我又仔细的观察着那个不规则空洞,虽然很小,但是我总觉得,越看越的很熟悉,就好像,我明天都会看到的一样。
我摸了摸脖子上带的小石头,习惯性的把它放到了嘴里,可随即我就把它拿了出来!
是这个小石头,空洞的规则很像这个小石头,我激动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小石头放上去,不过还好被我忍住了,这个盒子一定要在博轩他们面前才能打开,不然的话,一切都有可能回前功尽弃,所带来的后果,可能将是我所无法承担的。
知道了怎么去开这把锁,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只要抢在安右之前把事情完成就可以了,至于我和安右,能不处就不处了吧,我不想在自己身边安放一枚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次日,我稀里糊涂的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买了火车票之后就直奔九江,在火车上,我同样一直担心着安右会突然出现,也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他喝冉鹏现在在做什么,是看我不在了以后继续赶路,还是正在想办法找我。
下了火车之后,我直接给温文打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我有时候很没有脑子,但是我这次可以肯定,温文不管是谁那边的人,她最后都会帮我的。
我和温文在火车站附近的咖啡屋见了面,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脸上始终带着冰冷的难以让人靠近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我上次做的那个梦,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那种特别的感觉是什么,总之,能够面对面的看着她,我会感到很开心。
“什么时候出发?”温文没有一丝迟疑,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
“越快越好,我担心会让其他人抢先,那样的话,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我也没有做任何的迟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等我电话……”温文说完,就起身走出了咖啡屋,点的咖啡也一口都没有喝。
我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可是话到嘴巴又被我咽了下去,既然她不想在和我继续聊些什么,我也不能现在就厚着脸皮缠着她,等到事情结束了,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改变很多。
晚上九点,温文又和我面对面的坐在了这家咖啡屋内,依旧是同一个位置,点的相同的咖啡,不同的是,温文现在正小口的喝着面前没有加一点糖的黑咖啡。
“不加糖的咖啡,会不会很苦!”我们沉默了一会,我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咖啡虽然很苦,但只要你细细的品尝,你就会发现苦中带着微微的甜味,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都是先苦后甜的,不是吗?”温文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了杯子,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开口说道。
我只喝了几口咖啡就放下不喝了,因为我怕我会在和温文的交谈中犯困,而且还怕会被她取笑。
“呵呵……你说的没错,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开心一点才对,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这样不仅委屈了自己,还苦了想要关心你的人,我……我想让你快乐……”我双手握着咖啡杯,眼睛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说出了我一直想对温文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