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亚秦笑了，“其实那次是我做的不对，怎么说呢！用佛家的话说，那就是伤了天和，能有那么一个死法，也算是报应了！”
“你不恨我？”牛大致反问道。
范亚秦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你我相识的时候，你很坦诚！我不觉得自己受骗了，当然后来我还知道了之前的我不是人。
那个什么三槐聚阴阵对吧！
我是这个阵法的阵鬼，因此我必须要死，不过现在我才觉得我是人了，毕竟以前的我太过凶戾。
跟现在的我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现在的我多阳光啊！”
牛大致闻言笑了，“换了新的身份，用谢迅的身体洗清了罪孽，现在的你是该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范亚秦笑了，突然很神秘的说道，“或许，我还会有惊喜给你，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牛大致一摆手，“不早了，我走了！希望这半年，能是最休闲的半年！”不过牛大致刚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笑眯眯的说道，“作为好朋友，我想跟你借辆车开开，没问题吧！”
范亚秦闻言笑了，“喝酒不开车，我派人送你，到时候把车留下就是！”
牛大致闻言点头，“不要太张扬的车，一般的就行，要不然光靠工资，我是加不起油的！”
范亚秦笑了……
果然范亚秦给了牛大致一辆省钱的车，以内这车根本不用油，一辆比亚迪的电动汽车。
不过还好警队里有充电桩，否则这车没电了都找不到地方充电。
但是牛大致还不等上车，突然看到赵璞接着电话，疯了一般的跑了出来。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牛大致身为刑警，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两步。
赵璞一看到他，话也没说，直接一招手，牛大致二话不说，就跟着赵璞上了他的警车。
负责开车的警员，似乎也接到了通知，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蹿了出去。
终于赵璞上车后放下了电话，一脸阴霾的他用双手不断的搓着脸。
“这是发生什么大案子了？”牛大致有些不解的问。
赵璞阴沉着脸，冷冷的说到，“吃人！”
“哦！”牛大致的反映很平静，“这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性质恶劣。”
赵璞要吐血了，什么叫不是大案子，只是性质恶劣，一个小年轻知道什么叫大案子吗？
车子很快到了现场，赵璞和牛大致下车，在两名警察的带领下到了案发现场。
不过让他们都意外的是，没有血腥的场面，房间弥漫着某种特殊的香味，让人在这里感觉很舒服。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是个老太太。
精瘦的身板，乌黑的头发，眼睛里透出精光，一眼就看出精力非常旺盛。
而且老太太的脖子上有一根金项链，手上更是有几枚戒指，此刻她坐在沙发里很是淡定。
不过牛大致看到法医在厨房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端出了一个高压锅，还有一个炒瓢。
高压锅里是一锅飘着油花的肉汤，炒瓢里看上去像是红烧排骨，这些都还冒着热气。
但是牛大致闻到锅里飘出的香味后，脸色还是变了变，因为这里面的确是人肉。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的卧室里也有人在忙碌。
牛大致好奇的走了进去，一进入卧室牛大致就闻到了淡淡的腐臭味，而此刻有法医站在衣橱前忙碌着。
然后牛大致就看到了一张张完整的人皮，从衣橱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很快这些人皮就整齐的铺满一张双人床，这其中有男有女，甚至于还有孩子的。
牛大致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人皮，入手柔软质地轻薄，翻开人皮里面，毛面上有明显的刮蹭痕迹，显然这些人皮被剥下来后，还经过了几次细处理。
将人皮里面带这的脂肪和肉，用工具一点点的刮干净，然后再用吹风机之类的东西进行快速脱水，最后挂在房间里进行晾干。
这样人皮虽然还会有点臭味，但是已经不那么明显了，等放上两年后再拿出来，基本上可以作为制作皮衣的上等皮子了。
而牛大致粗略的看了看，这里大概有七张人皮。
那么疑点来了，一个老太太是如何杀了七个人，还如此耐心的，把人皮变成了皮革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牛大致来到了厨房，发现这里很干净，而且有个非常大的冰箱。
打开冰箱后，冷藏室内放了很多肉，都是分割好的。
其中带骨头的部分，这里面只有一扇排骨，还有半截脊椎了！
看着这些东西，牛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断，但唯一让他疑惑的是，这老太太的刀法还真不错。
不但能剥皮，还能如此细致的分割人肉，因为牛大致可以看出，这里面的肉，很大部分都是人手臂、腿部、臀部的肉，而躯干部分肉其实很少，大部分都是内脏和脂肪。
所以牛大致看到这里还有一个疑惑，这些人的内脏去哪儿了。
因为牛大致看到老太太的客厅里，挂着一个十字架，在基督教和天主教中，教徒是不吃动物的内脏的。
他们总觉的那是代表污秽的地方，同样的动物的脚和爪子，他们也是不吃的。
而牛大致从刚才的人皮，到这里的人肉，都没有发现人的手脚和头，这些东西老太太是如何处理的？
赵璞此刻盯着牛大致，他突然发现这小子有点意思，从进来之后没人安排他做什么。
这家伙自己就开始进入状态了，不过看样子似乎还真的发现了什么。
突然牛大致在房间里喊道，“尸体少了四肢骨骼，头、手脚这些部分，还有尸体的内脏。现在我们需要找的，也是最关键的，就是受害者的头！”
这个时候一名法医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张口就骂道，“在外面就听到你喊了，喊什么喊，要是能发现人头，早就发现了，有本事自己去找！”
被人怼了一顿的牛大致不由一吐舌.头，开始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寻找起来。
但是房间就这么大，该打开的厨子都打开了，这里还是高层建筑，本来就没有地下室。
牛大致要来的案件笔记，发现监控视频已经调去了，老太太除了几次丢垃圾，之后都没有发生异常。
更没有半夜拉着大箱子离开这里，可是就是人头不见了。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人头会在什么地方呢？
不会出了这套房子，再往大了说，不会离开这栋楼。
牛大致这样想着，开始仔细观察房间里。
突然他对墙上的几个脸谱面具感兴趣起来，因为这些脸谱面具都非常的好看，都是属于经典的京剧脸谱。
同时让牛大致心里一喜的是，这些脸谱一共是八个，跟目前找到的受害人数基本想同，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小丑脸谱，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不过牛大致只是盯着这脸谱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把注意里放在了阳台上的一个种花的架子。
这是那种专门放花盆的架子，整体是用金属做成十分结实，并且上下一共分为三层，可以放九个花盆。
现在这个花架上几乎放满的花，同样也是八个。
但是过来搜查的人，却把阳台上的这个架子，挪来挪去，重来没有看一眼这个花架。
不过牛大致却盯着这个花架仔细的看了起来，突然他从花架上拎起了一盆花直接走到了客厅里。
然后直接把花盆里花把了出来，然后把花盆往地上一磕，一块不规则半球形的白色东西。
这时候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突然有人喊道，“是头盖骨！”
牛大致低低的说道，“是，而且那边应该还有七个！”
说着牛大致抓起了地上的土，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一股腥臭的味道里，带着淡淡的核桃味。
也就是说老人是连着头盖骨和脑子一起放入花盆里，花盆里这种花有着很强的香味，很容易掩盖大脑腐烂的臭味。
同时牛大致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间里，发现许多体积比较大的花盆，并且大部分在阳台，和通向阳台的房间！
这时候牛大致不再来回的寻找了，而是看着墙上的脸谱，说动，“司马懿的脸谱是你老公的脸，吕布脸谱是你儿子的脸，貂蝉的这个是你儿媳妇的吧！
这个扮做小丑的小脸谱是你孙子的，这两个应该是你儿媳妇的父母，而你还没有吃完的这个，应该是你最大的那个孙子，刚刚从外面放假回来，准备阖家团圆过春节的！”
“过春节！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过春节，我儿子结婚后九年了都没有回来过一次，连他爸爸死了都不知道。这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每年都在他老婆的父母那里过节，我们老两口每天守着个空房子，想看看孙子都不行！
是！我们是农民，但是我和孩子他爸是农民里的科学家，我们不是老土，可我儿媳妇凭什么看不起我？
就因为一把年纪了，不会用苹果手机，不会用电脑上网，分不清电脑和平板电脑的区别？
他们凭什么一次次的拿着这些事情嘲笑我们老夫妻俩，我老伴怎么死的，就是让他们气死的，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电话，眼都合不上。
我当时就想了，老伴死了我就把他吃了，让他在我身体里活着，我要把他的脸挂在家里，让他看着我是怎么给他复仇的！
我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也把他们的脸挂在墙上，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学会用苹果手机，和平板电脑的，我是怎么在网上自己买东西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我们不会，是我们没时间接触！
我们不是老土！”
老太太的声音很平和，脸上带着笑容，此刻看向墙上那个司马懿的脸谱，“我老伴说，他就是在世活司马，他能气死诸葛亮！
我老伴可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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