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同样直视着我,直到一瞬之后。
“我的车就停在楼下,给徐海打电话吧,不过我估计没人接。
所以大侦探,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西头镇?”
就这样,我成功的说服了江离,而江离肯协助我,当然也能给我极大的帮助。
下了侦探社上了车,直奔西头镇。
江离开车,我坐副驾驶,期间我给徐海打了电话,如江离所说,徐海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
江离也拜托熟悉的警员去徐海在警局记录中留下的住址看了看,当然也没人,徐海就这样失踪了,在来了我这侦探社之后。
接着,我又试图在草稿箱套那自称我心中鬼的人的话,然而不管我怎么套话都没有回复。
我心中有些乱,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驾驶室的江离则开了口。
“江北洋,老娘昨天才换的香水,别给我整的乌烟瘴气。”
我回过神扔掉了香烟,瞟了一眼,车前窗下正放着一瓶崭新的香水,香水瓶子上印着ChanelN°5的标志。
香奈儿五号,堪称奢侈,但我记得,江离是不喷香水的。
“林晓峰送的吧?公子哥就是不一样,不过用来作车载香水,是不是太浪费了?”
江离没有回我,右手松开了方向盘,伸在我脸侧猛地发力,五指骨节一阵“咔咔”爆响。
“说!老娘生日你怎么没来?”
“没空。”
我回的干脆,但当然不是因为没空,而是因为我的衣柜中甚至没有一套正装。
江离蹙了眉,我跟着转移了话题。
“对了大小姐,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看看你死了没有,顺便给你带些东西。”
“又是别人送你的吧?真当我这儿是垃圾场了?”
“北海道空运过来的生鱼片和神户牛肉,没兴趣?那我拿回去得了。”
“别介啊!既然大小姐你都亲自跑一趟了,这个面儿我还是要给的吧~~”
咽了咽口水,别说,虽然我开着侦探社,但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的钱能维持生活就不错了,偶尔出去吃一顿火锅都算是奢侈。
“别贫嘴,徐海出事儿是什么时候?别说你不知道,西头镇的公路可不短,总不可能陪你逛到天亮吧?”
“资料上有写,半个月前,七月九号晚十点。”
我点头回着,江离跟着打起了电话,当然是让警局的人查七月九号西头镇的监控。
徐海那诡异的描述中,正是自己驾驶着出租车钻进了西头镇的一片浓雾里,才有了之后的事儿。
所以只要调出七月九号晚十点西头镇公路上的监控,就能确定徐海出事儿的是那一段路。
没一会江离就收到了回应,只是在接了电话又放下之后紧皱了眉。
我心里跟着一咯噔。
“怎么?不会没查到吧?”
“查到了,七月九号晚上十点,西头镇确实有一段路起了雾,徐海的出租车也确实钻进了那雾里。”
“那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江离侧过头瞟了我一眼,双眉依旧皱着。
“监控中那段起雾的路,只有大概十米……”
“什么玩意?十米?”
十米当然不可能,按照徐海的描述,他甚至在那雾中驾驶着出租车驶上了七十码有余,十米,光是提速都不可能…
难道徐海又说了谎?
一路上没有心情再与江离闲扯,直到江离驾驶着轿车经过了影视城,进入了西头镇公路,最终在一条笔直的路段停了下来。
夜已深,我们相继下了车,迎面吹来的风凉飕飕的,我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没有月亮,公路上也没有路灯,一片黯淡。
江离打开了车大灯,在车大灯的照耀中指了指车头旁的一块路碑,又指了指十来米外公路旁的一面指示牌。
“七月九号晚十点,只有这十来米的路段起了雾,徐海的出租车也确实穿过了这雾气,是正常行驶,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异常。”
我听着,没有先乱想,沿着路碑一边走、一边用仔仔细细打量路面,一直到行至指示牌前,来复数遍。
没有异常,没有血迹。
按照徐海的描述,娟子当时没了脸皮,如果真的在这段路上用四肢着地奔跑,势必会留下血迹。
西头镇是条死路,前面连接其他镇子的路还没有修通,车流特别少,再加上这些天都没有雨,血迹洒在路面上怎么也会保留个把月。
可怎么就没有血迹?难道徐海又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