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瞬间就想到了在地下器官黑市时，在这心中鬼的提示下，恢复的战斗记忆。
“你还能帮我恢复战斗记忆？”
“当然。”
“为什么不早说？”
“我早说，你未必会答应。”
“为什么？”
“因为我说了，以杀止杀。
战斗记忆没有那么简单，一旦执行，就必须贯彻到底。
江北洋，上次在地下黑市的时候，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如果你没有施展出战斗记忆中的杀招，其后果……”
“我的身体会爆炸？”
不等心中鬼告诉我，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错，上次在地下器官黑市的时候，我恢复战斗记忆，整个身体都好像充斥着一股极速膨胀的能量，要不是最后朝那鬼影组织的短刀男人踢出那一脚，我毫不怀疑，的身子还真的有可能会爆炸！
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机器，根本承受不了被注入的能量。
“这只是其中一点。
江北洋，我说过，你的曾经罪无可赦。
所以，当你使用战斗记忆，恢复曾经，你也就会背负起你曾经的罪！”
“我曾经的罪？具体点，什么意思？”
“杀戮。”
“杀戮？”
我问，却在编辑出信息的瞬间，回想到了战斗记忆的回忆画面中，我眼前镜片上的数字。
那数字，代表的，是我在亚马逊丛林中，消灭的人……
“不错，就是杀戮！
你曾是一台杀戮机器，而你恢复战斗记忆，你也会回到曾经。
虽然你现在失了忆，但你的杀戮不会丢失，它就在你的每一个细胞里，再你的骨子里！
也就是说，你一旦恢复战斗记忆，你将化为彻头彻尾的恶魔！”
我看着，深吸了一口寒气，想反驳，却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我那亚马逊丛林的回忆中，那一串数字，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如我心中鬼所说，我的曾经，就是一台杀戮机器……
“可是，我在地下黑市的时候，用战斗记忆，并没有失去理智，也救下了江离啊。”
我抱着一丝侥幸。
“那是因为你在唤醒战斗记忆前，已经坚定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江北洋，我问你，要是当时，挟持江离的，是一个三岁小孩，你会不会踹出那一脚？”
我愣住了，一股惶恐从我心底生出，蚕食我的周身上下。
地下黑市时，虽然我因为急着救江离而有所忽略，但是后来回忆，当时的我，确实是一心的愤怒。
所以，当时不管挟持江离的是谁，在我踹出那一脚之前，我肯定都不会收手……
也就是说，承受我那一脚的，的亏是鬼影组织中的人，要不是鬼影组织的人，我那一脚，已经收命了吧？
哪怕挟持江离的，真的只是一个三岁小孩……
“那这样一来，我跟苏青、跟苏泽，有什么分别？”
“当然敢有分别。
他们是恶魔，而你，将会成为恶魔中的王！”
“这就是你说的辅我成王？把我变成一个恶魔？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了无数次，我就是你心中的鬼！只要我在，就代表你心里有罪！
至于辅你成王，我也说过了，只有你自己，能够还自己公平！只有杀戮，能够吞噬另一个杀戮！
白昼如此光明，可却是在黑夜之后，你只有穿过黑夜，才能拥抱光明。
没有人会在意，你在黑夜中经历了什么，哪怕你暴露在光明下时，双手沾满了鲜血，因为那时，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王！”
“我听不懂！”
“江北洋，你一定要逃避吗？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三年前的真相永远无法被揭开，梁秋颂永远无法被定罪，别跟我谈什么正义必胜，你心中的正义，现在连梁秋颂的门都进不去！
睁大眼！好好看看！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人能真正的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用的着说的这么直白吗？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我也想做一个乐天派，但是经历这么多，你还没有醒悟吗？
该死的都在逍遥法外！而你所谓的正义，自己好好想想，除了束缚你的手脚以外，是否还帮过你，哪怕一丝一毫？”
我闭上双眼，揉了揉太阳穴，只觉的周身被一股莫大的疲倦所侵蚀，直到我的脑海中，冒出了那星辰般的双眼，仿佛一道阳光，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也不是吧，江离就一直在帮我啊。”
“帮你？搞笑！
江北洋，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帮这洛依依？
算了，我也不想听你说谎，作为你心中的鬼，我告诉你吧！
你帮这洛依依，是因为你想要被人认可，想获得那卑劣的存在敢！
你仔细想想，江离可有一次看得起你？
就像现在的你，你救洛依依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关心洛依依？是因为你为她好？
屁！你们认识甚至都不超过三天？你们朋友都算不上，你帮她，只是在寻求内心的满足！
江离亦是如此，她只有不停的将你缩小，不停的将你踩在脚下，她才会站的更高，以巨人的姿态俯视你！
多么卑微啊江北洋！多么卑微啊！！”
“操你大爷！给我闭嘴！
我不再需要你的帮助！我不会再使用战斗记忆，我不会成为苏青一样的恶魔！
滚！”
回完这句话，我关了手机就揣进了兜里，咬着牙不再理睬。
说谁都行，这样说江离，我绝对不会认同！
什么正义黑暗，统统都是瞎扯！我能确定以及肯定的是，江离真的在帮我，而不只是想从我身上找存在感！
地下黑市那次，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还有后来吴问说的，我住院，医院下达病危通知，江离签字的手都在抖。
她是真的关心我，真的在乎我，真的把我当朋友！
“真的吗？”
突的，一个平淡到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瞪眼扭头，只见说话的居然是洛依依。
洛依依就在我身旁，整个人诡异的就好像机械一样，腰身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表情的脸上，只有嘴齿在一张一合。
“真的吗？那为什么，她会在你危机的关头，不止一次的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