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我皱眉的是,这太平间虽然阴冷异常,但是因为其空间并没有多大,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也正是因此,我竟然没有在这太平间中,看到刚才奔进来的那‘鬼’的踪影。
不错,这太平间就五六十平大小,四四方方的,也没有后门或者其他的通道。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鬼’在奔进来之后,竟然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
难道那‘鬼’能够遁地而套,或者说……
我心中一咯噔,不由得就扫视起了这太平间中所有的金属格子。
我知道,这每一个金属格子中,都放着一具在医院死去的尸体,而如果这太平间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的话,这些放着尸体的金属格子,肯定就是首选……
那么,那‘鬼’,会不会乘着我进太平间之前,就拉开了其中一个格子躺了进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只觉的这太平间中的气息都是一片冰凉,深呼吸一口,整个人都寒了起来。
咬牙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去到了第一面金属格子前,直接拉开了这存放尸体的第一个金属格。
而这第一个金属格中,也正有一具平躺着的尸体。
尸体用透明的塑料袋包裹着,能够看出,并不是吗‘鬼’的模样,只是,我在关这第一个金属格的瞬间,这瞟眼看见,这金属格中的尸体手腕上,有着一抹红……
不错!一抹红!
我瞪眼心惊,细细一瞧,只见这第一个金属格的尸体手腕上,正绑着一根红绳!一根与那‘鬼’,手腕上捆绑的、一模一样的红绳!
不会吧……
我心中不由得就有些异样,也想到了那‘鬼’,变成戴眼镜护士时,说的那些话,
说这个医院里,只要是死了的病人,在放进太平间之前,都会在手腕上绑一根红绳……
那么,那‘鬼’的手腕上,怎么会,也有一根红绳?
我心中异常的不安了起来,不过这也不足以,让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关上了这第一个金属格子,继续翻出其他的格子查看,直到我翻完了这边的金属格子,去到了太平间靠里面的金属格子前。
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翻找,一直到,我在翻开一个居中的格子后,我的心,是不由得一哆嗦。
因为我只看到,这居中的格子里,正放着一具我非常眼熟的尸体。
正是那‘鬼’,在电梯中出现时,瀑布般长发的女人身体!
不错!这金属格中放着的尸体,正是在电梯中的时候,那‘鬼’伪装成的、长发女人!
我绝对不会认错!就是那长发女人!
一时间,我摆出了攻击的驾驶,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狂跳。
直到我发现,这金属格中的女人身体,完全是一动不动,并且,苍白的没有一事儿血色。
不会吧……
我咽了咽口水,伸手触了触格子中女人的肌肤。
僵硬而冰冷,完全没有了肌肤该有的触感……
这是一具尸体,与这太平间中的所有尸体一样,这是一具,再正常不过的尸体。
只是,这尸体,怎么可能,之前与我共乘一部电梯?
这瀑布般长发的女人,在电梯中的时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那个时候,她的手腕上也绑着红绳,但是,那个时候,她肯定是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绝对不会错!
但是,她怎么会躺在这太平间中的格子里,变成了一具尸体?
或者说,她如果就是一具死尸,是怎么爬起来,怎么做到,与常人无异?
我心中,有一个答案,一个我自己的无法相信的荒唐答案。
我在电梯里见到的这女人,是这尸体的阴魂……
不错!
这是唯一能够将这件事儿解释清楚的答案!
再没有其他的可能,这女人,除非是传闻中的阴魂,不然,不可能分明躺在这太平间中,还能出去兴风作浪!
一时间,我只觉的,在自己的身周,有什么东西正飘荡着。
那东西,就隔空注视着我,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显出原形……
“操……”
不由得骂出了声,脑袋中同时想到了,在牢里的时候,师傅说过的教诲。
“若遇不明之事,可咬舌尖自抑,痛觉,往往是解决一切幻觉、或使自己冷静的最好办法。”
当然,我也真的就咬了咬舌尖,接着舌尖传来的痛觉,使自己整个冷静了下来。
首先,一具尸体,不可能开口说话,也不可能行动自如,所以,我在电梯中看到的,不可能是尸体。
也就是说,我在电梯中看到的,不是尸体,而是这女人……
一时间,我心中直接就有了答案。
我瞪眼,也没有管这格子中的女人尸体,继续抽出其他的格子,找起了另一个人的尸体。
当然,我还找的,是那戴眼镜的女人的尸体。
而果然,没有找多久,我就在这面墙壁的另一边,翻出了那戴眼镜女人的尸体。
同样的僵硬冰冷,同样的手腕上系着红绳,完全就是一具尸体,绝对不会错。
我挑眉,看向了其他的金属格子。
“别在装神弄‘鬼’了,苏青,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些金属格子里。
有本事的,就出来和我好好打一场,偷偷摸摸的算什么玩意?”
没有回应,整个太平间中,除了我的声音,是一丝儿其他声音都没有。
我蹙眉,也没有再多说,继续翻起了其他的金属格子,检查着这些格子中的每一具尸体。
我能够确定,那‘鬼’,就是苏青。
因为只有苏青,能够做到,进入电梯的瞬间,伪装成瀑布长发的女人,和在进入这楼层之后,伪装成戴眼镜的护士。
不错,这两人,都是苏青伪装的,其手段非常简单。
只要他事先挖去长发女人和戴眼镜女人的脸,然后,在电梯和护士站的时候在换上,便能够达到,我经历的这一切的效果。
是的,那电梯中长发飘飘的女人,就是苏青事先剥下了那女人尸体上的脸皮假扮的,而那护士站中戴眼镜的护士,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