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顾身后的空档,在房间门前,两名西装青年,完全没有想到的神色中,用椅子腿,一下敲在了其中一名青年的头顶。
当然,有攻击就有空档,我这一下,虽然敲在了房间门前其中一名西装青年的头顶,而另一名站在房间门前的西装青年,则乘着这几乎,一刀就捅了过来。
我没有选择向后躲,因为我知道,我只要一躲,身后就会中更多的刀!
我侧身稍微避过了西装青年指向我胸膛的短刀,使得他手中的短刀,扎在了我的左边肩头。
同时,我忍着疼痛,咬牙反握自己手中的短刀,直接将短刀扎进了西装青年另一边手臂。
“噗”的一声,直接将这西装青年的手臂扎穿,跟着一扯,这西装青年,便大声哀嚎着跌向了门前另一边。
这当然是我想要的结果,也没丝毫犹豫,忍着疼痛就直接砸一般挥手摁下了房门的把手。
然而,就在我按下房门把手的瞬间,我的心,却是不由得跌到了谷地。
因为我发现,这房门……被反锁了……
不是我太大意,我之前观察了,墨镜男人带着西装青年们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反锁这房门,而是直接将房门带上。
这房门被反锁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房门外还有凌晓峰的下属,也就是那凌晓峰的下属,从外面反锁了房门。
这完全是困兽的局面……
我咬牙不甘,后背则接连传来了痛楚,那是一柄柄短刀,划破我后背肌肤的痛楚。
我赶紧扑向了房间的另一边,在落地的时候一滚,去到了房间一边角落。
撑手蹲身,后背的痛楚,带着一股热流流淌着扩散。
我咬牙强忍,直直的盯着面前所有看向我的西装青年,当然,还有这些西装青年中的墨镜男人。
“你大爷的,真的不想活了?”
墨镜男人瞪眼,指着我的匕首上,是一片鲜红,当然,那是我的血……
我咬牙,还没有回答墨镜男人,却是突的听见,这房间的上方,隐隐传来了一阵愉悦的歌声……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死死咬牙,心底则又一次的传来了北魔的声音。
“交给我吧江北洋!江北我吧!!”
“闭嘴!”
我呵斥着起身,拔下了肩头被门前青年男人刺入的短刀,呈画圆的形势,指着扫过了面前所有西装青年和那墨镜男人,最终,停在了正捂着被我刺穿手臂,在地上翻滚的西装青年。
“刚才那一刀,你们应该能够看出来,我明明可以扎他的胸膛。
而接下来,你们谁拦我……”
我顿了顿,将最后一句话,咬在嘴齿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我就杀了他!”
一时间,我的心中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曾经战斗记忆中的杀戮。
我开始渴望鲜血,渴望死亡,虽然我知道,这是罪恶,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需要它。
只要不进入战斗状态,心中藏有杀戮,也属于可控之中吧……
思索着,面前的一众西装青年和墨镜男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明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
我起身,也不说话,就死死的盯着他们,直到墨镜男人再次开口,握着匕首的手,也再次直直的指向了我。
“兄弟们,我们人……”
“你逼我的……”
没有等墨镜男人说完,我直接飞扑了过去,在墨镜男人惊骇的神色中将他扑倒,并一刀扎进了他的腰腹。
一声杀猪般的大叫,我的背后,同时传来了诸多的痛楚。
我也不知道,我的背后挨了几刀,我只知道,我的背后已经是一片热流。
甚至,我能够感觉到,我背后的鲜血,汇聚着滴向地面……
“江北洋!别死撑了!”
“我让你闭嘴!”
我吼,转身挥舞短刀,在痛楚与热流中,胡乱的劈向四周的西装青年。
没有办法,这样的伤势,这样的痛楚,甚至我的身体,都已经有些不听我的使唤,所以,我只能胡乱的挥舞短刀,迫使袭击我的所有西装青年,不那么容易对我发起致命的攻击。
一直到后背的热流愈发的滚烫,一直到,我的周身,渐渐泛起了一股难掩的疲惫,一直到,我觉得非常的口渴,我知道,我已经开始失血过多了……
可是……可是江离就要嫁给凌晓峰了啊!
可是江离就要嫁凌晓峰了啊!!!
我咬牙,死死的咬牙,强撑着身子,一次次的将短刀刺入西装青年们的身躯各处。
这时,在牢里特训的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
因为有师傅魏枭的特许,我对于痛楚,已经不是那么的敏感,甚至可以说是麻木,所以,不管我中了多少刀,只要不是致命,我都能撑过来。
而这些西装青年们,往往都是在任何部位,中了一刀之后,便躺在地上卷说着,无法抵挡痛楚而不能爬起再战。
所以,战到最后,我竟然将其中四人全部放到,加上墨镜男人,还站着与我对立的,就只有一名西装青年。
我伏着背,捂着周身最严重的腰腹伤口,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西装青年。
我已经没有了扑击的气力,唯一支撑着我的,只有阻止江离嫁给凌晓峰的念头。
“你还要……还要来送死吗……”
我直直的盯着面前西装青年的双眼,直到我从他的双眼中,发现了一股莫大的畏惧。
一声尖叫,仿佛再也忍不住了般,西装青年几步去到了房间门前,不停的敲打起了房门。
“开门!快开门!”
可能是外面守门的人,分辨出了这西装青年的声音,伴随着西装青年的打门,这房间的房门,终于是在“咔”的一声中洞开。
随之,西装青年逃命般的冲了出去,而门外,也随之探进了两张带着疑惑的、陌生的脸。
我强忍着脱力与眩晕,举起手中鲜血浸泡过般的短刀,指向了门外的那两张脸。
顿时,那两张脸上的神色一变,由疑惑变为了惊骇,盯着我,就好像盯着一只恶鬼。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