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害羞哦,脸都好烫。
她紧贴着我的脸颊说道,我真的感觉到温度不一般,这也是难为她了,要是孙琳琳在这,这种话就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但是小狐狸不行,可能这点知识还是我跟她发生关系后然后教给她的。
现在让她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更是难为她,估计小脸都变得通红了,只不过光线暗,三爷察觉不到而已。
“喂,亮崽子,你该不会还想再来一发吧!走了。”三爷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诶,知道了。”我答应着,就是拉着小狐狸往外走。
“唉,这年头,人跟狐狸都能配对,男騒女荡的,成何体统!”三爷在前面还不停的念叨着。
我去你大爷的!不是你这把老骨头去大保健了!
我没搭理他,现在他跟我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等回到那个裂缝处的时候,我拉了一把项龙,让三爷走在了前面。
“三爷,项龙不认识路,您带着我们向前走吧,遇到什么障碍,您也让大侄子见识见识那搬山分甲术!”
“那你们三个跟紧了,咱们得尽快到那了。”三爷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他仍旧是穿上了道袍,扯上了幡子就是走在最前面,项龙到现在也不知道三爷的目的,还傻乎乎的跟着。
我也是没法提醒他,只能是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假如三爷对我们不利的时候直接拉项龙一把。
现在是三爷走在最前面,项龙紧随其后,我走在中间,小狐狸被我牵着走在最后。
“要到核心位置,如果走正常路,要过好几个北辰杀师局,但是如果通过搬山分甲术,需要通过一个,那个里面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你们三个全部回过头了,身上阳火尽灭,我这老头子本身阳气就不足,到时候就得看手艺了。”
三爷说着,朝着自己身边的岩壁贴了一张奇形怪状的符咒。
对,就是奇形怪状,正常的符咒都是长方形,而三爷的这张,像一个穿山甲的样子,上面写的什么我也是看不真切。
贴完之后,三爷嘴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就是往前,我叫住三爷:“诶,三爷,这就完事了?这是啥意思啊?”
三爷没回头,往前走了三步,我跟项龙的中间,正好到了那个符的位置。
“没完啊,你们两个,挖开它。”三爷说着,我看他还摸出了一根烟。
卧槽……
既然他都说了,我跟项龙也是在这个狭窄的缝隙里掏出了军铲,然后对着墙面挖,不过这岩壁看起来十分的结实,手电筒照上去都泛着亮光呢,但是一铲子下去,就跟挖潮湿的泥土没两样。
“我这身子骨老了,这种活还得你们年轻人干!”三爷吧嗒着烟说道。
“三爷,您这符,是搬山分甲符?”我一边挖一边说着。
“不是。只是单纯破除里面机关用的而已,而且让岩壁变得更软一点。省的你俩挖开之后,先被里面的机关弄死了。”
三爷解释着,也没有回身看我们。
看来这老鬼头盗墓盗多了,挖哪都怕有机关,不过这个符咒还真是神奇,阴行之内卧虎藏龙这句话,真的不是说说玩的。
我跟项龙大概挖了一个小时,倒不是多难挖或者岩壁有多厚,而是这个地方太狭窄了,铲子根本动弹不开。
等我们挖通了一个半人高的洞,我把狼眼手电照射了进去,却是差点吓得我把狼眼手电扔了,定睛一看,心里的紧张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因为里面正对着我们挖的洞面前,有一个大红色嫁衣。
这个嫁衣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古朴,好像是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摆在这到底是干嘛的。
难道鬼行僧内部,也时兴嫁娶?
我去,还有女鬼行僧吗?
不过也说不定,鬼行僧只是他们的名头,又不是真的僧人。
“进去。”三爷说着,我却是留了个心眼,假如我们进去了,三爷直接封洞了怎么办?那我们不是又到了刚才那个小屋的境地?
“三爷,我们哥俩就是个半吊子,进去还不就挂了。里面有一个大红嫁衣,不知道是什么局,还得您先趟趟雷。”
我话说的卑微,语气也是极度的软,三爷听了也是骂了一句:瓜崽子,以前算是三爷我看走了眼,我看你这啥手艺没从你师父那学来,光自学了淫字当头了!
我诶诶了两声,拉着项龙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那个洞的位置。
三爷甩掉了烟头,直接踩着洞走了进去,项龙紧随其后,我先把小狐狸送了进去,然后自己再走了进去。
我用手电大概照了一圈,这个地方仍旧是木制家具,除了这件大红嫁衣,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三爷,咱们咋办?”我询问道。
三爷没搭理我,进去之后先是拿出了指南针跟八卦图,然后闭上眼睛想了想什么,说现在,从那个嫁衣的后面再开个喇叭,然后应该会有一条路直接通到他们的大本营了。
“瓜崽子,你去挪一下。大块头,你跟三爷挖洞。诶,那邪祟,会跳啦啦操不?给我们爷三整一段。”
三爷开着玩笑说着,小狐狸嫌恶的扮了个鬼脸,然后躲到了我的身后。
说实话我看着那个大红嫁衣感觉贼不舒服,让我去挪,我还有点不敢。
“三爷,还是您挪吧,我跟龙哥挖洞。”我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说道。
“怂瓜瓜。”三爷骂了我一句,走过去直接准备把那大红嫁衣的衣架踹倒,可是这一脚出去,我只听见“砰”的一声,纹丝未动。
“不好,有魂。”三爷骂了一句,绕到了正面,准备把这个大红嫁衣扯下来,可是接触到大红嫁衣的瞬间,他的手却是动作轻缓了起来。
“三爷?咋了,看到啥了?”我叫了他几句,没想到他都没回答我,而是缓缓的把那大红嫁衣拿了下来,往自己的身上穿。
“近前看其,详上写著,秦香莲三十二岁,那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三爷竟然是唱起了戏腔,我好像是听过这一段,是京剧《铡美案》里面的。
三爷不停的唱着这一句,然后把这件大红嫁衣就是穿在了自己身上,看的我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拉了项龙一把,让他往后靠。
三爷穿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猛地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脸上爆出了青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脸,脸上变成了铁青色。
卧槽!这是鬼上身了!
“跑!”我发了一声喊,就是把小狐狸往洞外面扔,可是一扔之下,小狐狸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嘤咛:
哥哥,疼……
我也顾不得她喊疼,就是站在了她面前,对着项龙大声喊了一句:“龙哥!操家伙跟他娘的干!下死手!三爷已经是弄伤了张灵修了!这老家伙早就不跟咱们是一条心了!”
这样正好,能跑就跑,这个鬼缠死三爷才好呢,但是现在跑不了,那就杀了他丫的!
“不行了,动鬼雄项羽次数太多,我体力已经是跟不上了!而且三爷弄伤张灵修算是什么意思,这老家伙要翻了天?”项龙已经是拿出了军刀,准备跟他硬刚。
“没事,不管怎么样,你们先走,我断后!”项龙大声喊着,就是猛地向穿着大红嫁衣的三爷冲了过去。
“断你马勒戈壁的后,今天谁都走不了了!三爷这鳖孙,也想要长生!”我把灵刻刀拿到了手中,也是窜了出去,准备跟项龙在这里杀了三爷。
可是我们两个人哪里是这个被鬼附身的三爷对手,几下之后,项龙的军刀便是折了,我的灵刻刀也是甩了两三米,他一只手掐着一个,脸上竟然笑了出来:
近前看其,详上写著,秦香莲三十二岁,那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我气息已经是不匀了,小狐狸也是在不停的踢打着三爷的身子,可是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这孙子一直在唱《铡美案》这一段,到底是他娘的几个意思?!
难道是这个大红嫁衣上女鬼的冤情?!
“你……别杀我们……让我们帮你报仇,洗刷冤情好不……好,要不然永远被……困在这大红嫁衣里,不好受吧……”
我出气多进气少,说完这一句话,已经是要憋死了。
“帮我?又如何帮!秦香莲尚有包公做主,我这已成冤魂的小女子,又如何搬倒现在呼风唤雨的他!”
尖锐的鬼声从三爷的那破锣般的喉咙里发出来,显得更加恐怖,我提起最后一口气,努力的说道:我乃……茅山雕刻师……世上因果循环……我会有办……
法字已经是说不出来了,眼睛已经是有些发黑了。
可是下一秒,我就是感觉我落在了地上,缓了好一阵,三爷那满是青筋黑色可怖的脸死死地盯着我:
窦世亮,这人你可杀得?
窦世亮?我特么的知道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