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你大爷!”项龙想从自己的身上抽出军刀,却是被三爷一脚踢飞了。
“你可知道,为何项羽不来救你们?”三爷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好像一只猫在玩弄两只老鼠。
我自知三爷混迹阴行多年,又是搬山道人的手艺,掐住我们两个人的脖子,想要我们的命只是瞬间的事情,而他只是钳制我们,那就说明我们对他还有一定的用处,他不想太快的杀死我们。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钳制张灵修和李老了,因为就算这个时候,张灵修跟李老也没回头看我们一眼,而是死死地盯着孙明轩。
“项羽!”项龙大声喊着,想把鬼雄项羽刻牌中的魂唤醒,可是这生死攸关的关头,项羽也是没有出来。
“别喊了。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候接近你师父,和接近你么,除了想让茅山派的分支与我这搬山道人的手艺结合起来,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三爷眼睛看着我,慢慢凑近着说道:
我想知道,除了有缘人作恶让神灵离开,还有什么办法才行。
“我自知我的智慧比不上那李雕刻师,所以我特意用重金跟卑微的姿态去求了一块牌子,受了一些反噬,当我用下墓之时纹牌阻我的理由让你师父为我去了纹牌之时,你师父犹豫了。”
三爷掐着我们的脖子,手上又不太用劲,只是保持让我们艰难呼吸又挣脱不了的状态,慢慢的说起这件往事。
当时三爷找到我师父,求得是一块与龙媒纹牌性质相近的纹牌,叫佛周天。这是一块保平安的纹牌,而代价就是永不杀生,杀生则会遭到严重的反噬,而且佛周天不能被请走,要么杀生遭反噬,要么就不杀生保平安。
三爷那时候还干着搬山道人盗墓的行当,在分配脏物的时候是百分百要杀生的,也是为此遭受了不少次的反噬,而这,也是三爷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他灰头土脸的找到我师父的时候,他便说了自己的苦难,想请我师父去了那牌子,但是这牌子与龙媒纹牌一样,能请不能送,但是耐不住三爷的苦苦哀求,师父还是告诉他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用世上最干净的精血滴在牌子上,那牌子上的法性就自然而然的去了。
其实那时候我师父犹豫也是有原因的,这相当于茅山雕刻术的死门,一个克制之法,但是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三爷跟我师父这类宣传封建迷信的全部成了下九流,吃饭都成了问题,
而三爷也正是利用了我师父的同情心,他知道我师父不会看着一样的苦命人因为遭受纹牌反噬而死的。
世上最干净的精血,其实就是处女的经血。
这点很多人都想不到,因为传统的观念里,经血本就是污秽的东西。其实我也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但是他当时也没直接告诉我这就是茅山雕刻术的死门。
为什么处女的经血是世上最干净的精血呢?这里面也是有说法,月经又称作月事、月水、月信、信水,是一种“水”。在老子《道德经》中,“道”就是巨大的女性标志“玄牝”,同时也是“谷”、“水”。
《老子·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这月经血其实本身就有一些道学的讲究在里面,而未经人事的处女经血,则可以完全引导出茅山雕刻术中的法相,让其平淡的消散。
原来三爷那时候不是从我师父那里得了什么雮尘珠的替代,而是知道了茅山雕刻术的死门,准备以后用以威胁我师父来跟他合作!
可是现在看来,他已经不需要我师父和茅山雕刻术这门手艺了,因为雮尘珠就在孙明轩的手上。
“知道了么?刚才我被这红嫁衣女鬼附身的时候,我便是将处女的经血抹在了你那牌子上,就算因为鬼雄项羽刻牌的霸道性不能让其消散,暂时压制还是没问题的。”
三爷猛地将我们一甩,扔到了墙上,把我们摔得七荤八素的,我往项龙的胸口上一瞥,果然牌子上有点点的血迹。
“这只邪祟,杀得杀不得?”三爷瞬间将目标换到了小狐狸身上,又是用手掐住了小狐狸的脖子。
小狐狸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蹬着腿用恨的眼光看着乔三。
“乔三兄,你与你大侄子可是好一番叙旧。今天我长生之日,这肮脏邪祟,还是不要污了这纯洁道场为好!”孙明轩笑着说道。
为什么张灵修跟李老一句话不说,任由孙明轩从那装逼,难道他俩被孙彬彬兄妹三个还有我们牵制住了?
“好,那我就送她一程。”三爷掐着小狐狸的脖子就是慢慢往外走,我知道阻挡不住他,只能是大喊:张灵修,李老!干丫的啊!小狐狸死了在这的一个别想活!老子做一堆刻牌弄死你们丫的!
我怒声喊着,祈求张灵修跟李老能动一动,救下小狐狸。
“哈哈哈,他们眼中只有你们人类,怎么会将一只邪祟放在眼里,只要我控制着我这三个宝贝孩子,他们不敢碰我分毫!等我再杀一人,便获得了长生!到时候你们何尝还是我的对手!”
孙明轩炫耀似的喊着,我紧紧握着拳头,想从地上挣扎起来。
三爷猛地在我胸口上踩了一脚:放心,知道你疼这个小邪祟,我给你留个全尸。
我直接被三爷踩出来一口血,我死死的抱住三爷的脚,不让他再往前走。
“龙哥,把牌子上的经血擦了!”我手上不停的用着劲,赶紧提醒项龙道。
项龙也是挣扎着起身,想从背包中找出水,毕竟鬼雄项羽是刻牌,沟壑很多,如果用布擦根本擦不干净,只能用水冲。
三爷像踢皮球一样把我不停的往墙上踢:“我的大侄,你也有你师父那菩萨心肠不好吗?没那雮尘珠你三爷连六十岁那坎都过不去,成全我又怎么了?三爷答应你,这次留你性命,回去给你找十个比这个邪祟好看身材好的美女给你成不成?”
我咬紧牙关,说你大爷!老子就要思儿!
三爷也可能是看项龙该把水拿出来了,猛地把思儿甩到了墙壁上,然后拖着我,一脚踢飞了项龙的背包。
我看思儿这一下,直接被摔晕了过去。
“那就别怪你三爷心狠手辣了。没办法,我也只是为我的命做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不起了大侄!”
三爷一掌想拍下来,李老大喊了一声:等等。
三爷果然停在了半空,带着笑看着李老:李老爷子有何吩咐?
“我听灵修说,你们去过一次白家契约地,救了一帮被拐卖的妇女,如果我没猜错,乔三你应该是那时候通过白家,知道孙明轩手里有雮尘珠的吧?”
李老头也没回的说着,三爷冷笑了一声:是又如何?
卧槽,我说那时候李老怎么后来在机场背着我说话,鬼鬼祟祟的,原来在那个时候,他的心跟我就不是一条了。
“呵,那就是接近一年的时间。明轩,你今天做的很不错,你的良心还未泯,用三万鬼行僧祭天,也就证明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李老没有再搭理三爷,而是跟孙明轩说道。
“哈哈,师父,您可别误会。我杀这三万鬼行僧,是因为我能杀!而且还是最简单方便的杀,我何苦去那警察法制遍地的世界用三万人填命?
如果您非要这么想,也算徒弟给您的一份大礼吧?就当做我还你教我一身本领的报酬,从此你我师徒两清,如何?”
孙明轩很猖狂的说着,然后看看顶,这里的最上面,留着一个缸大小的洞口,直通外面,能看到天色。
“等太阳到了中天,日光照射下来,我便偷了地上这死人的长生局,到时候我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你们两位要阻止我,还请尽快,不知道这五个后辈与我共同上路,我这条命是值得不值得。”
“王八蛋!那三个可是你的孩子!”李老也有些怒不可遏的喊道。
“哈哈,长生面前,孩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这孙雅雅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到时候就先杀她好了。”
孙明轩摸了摸丫头的脸,猖狂的笑着。
“乔三,如果你杀了陈亮与项龙,那孙明轩,一定活不过下一秒。”张灵修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三爷一琢磨,把我跟项龙扔在地上了。
孙明轩早晚会杀他三个孩子,而我跟项龙便成了最后的筹码。
“明轩,你信我这周天十六卦吗?”
“当然信。普天之下,论知晓前世未来,无人能及得上师父。”孙明轩说着,看着天上。
“那知道老爷子刚才迟迟未动手与你对峙的原因是什么吗?”李老不急不缓的说道。
“哈哈,那请师父明示。”孙明轩假模假样的拱了一下手说道。
“那今天师父我,就送你一卦。你信不信这长生之局,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你从一年前所做的努力,其实全是一场泡影。你可信得?”
李老将地上的麻将排开,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