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意外发现（四）【改】
病人在做这些举动的时候，尤其是一些老年人，常常会发现其实好像童真又一次的回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像是回到了那些纯真无邪的年纪。我从来不会和跟我开这些小玩笑的病人们生气，因为我觉的这个时候的他们是那么善良，根本就没有对他们发脾气的理由。每每遇到
这样的情况，我都是微微一笑，或者是装着被他们骗到了，这样他们会很开心，而我看着他们开心我也会开心起来。
其实只要不再用一种歧视的眼光去看待他们，他们还是很可爱的，当然那实在不发病的情况下，他们发病的时候，我相信没有那个人会心甘情愿你的凑到跟前去，尽管是医生还有护士要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我虽然此时很不舒服，但是我还是慢慢的抬起头，转身向后看，可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的想起了方鑫浩，想起了那天我在这里遭遇到的怪事。莫非又要出现什么状况不成，而且还是在我现在最虚弱的时候。我心里开始焦躁，赶紧关上水龙头，就往外走。可是眼角余光却看到有一个影子站在我的身旁。我赶紧回头，镜子中的影子消失了，而且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穿了一口气，看来我是烧糊涂了，还是赶紧会病房吧。
当我回到病房里面的时候，阿强正在里面等着我。一看我进来就问：“怎么这么慢？”
我喘匀了气将身上的大衣脱去，爬上了床，阿强给我让了地方，他坐到床尾。
“别提了，被萧医生堵在了屋子里面。”我呼吸粗重的说：“我刚刚把钥匙放进去，萧医生就走进来了。”
“那，被发现了？”阿强惊讶的问。
“没有，我手慌乱的一通忙活，结果就在萧医生进来的前几秒钟，把锁重新锁上了，反正差一点就被逮个正着了，哎呀比间谍窃取机密还要惊险。”我说完无力的倚在枕头上。
“还好，”阿强也舒了一口气说：“就是还没有被发现？”
“没有，萧医生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麦子，你的脸色。”阿强凑过来一摸我的额头说：“哎呀，坏了你又开始发烧了。”
在接受了注射之后，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没有梦，只不过睡的时间不长。醒来时感觉到额头上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块湿毛巾。
“醒了？好点了吗？”是阿强声音。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没一会。”阿强拿起我额头上的毛巾，浸在水盆里不一会又拿出来是，稍微的拧了一下又放到我的额头上说：“萧医生来过了，不过好像是因为寇六的事情，他又回去了，已经找医生来给你看过了。”说着指着我胳膊上的输液管子说：“正输液呢，输完了你就能感觉舒服了。”
“嗯，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传染到你了。”我担心会传染到阿强于是让阿强赶紧的离开这里。
“没事的，医生说你这不是传染性的，所以没关系。”阿强笑道：“再说你需要有人在身边看着你，一免有病人进来打扰你。”
阿强想的很周到，平时要是需要输液的话都是到一楼的病房里面，那里面有护士专门看着，不会出现有病人进来捣乱，这样影响输液。可是我今天实在自己的病房里面，钥匙没有人看着，还真的说不好就会有其他的病人进来捣乱，今天医院里的气氛不对，护士人手不够，过来单独的照看我似乎有点不太肯能，所以有阿强在倒也好。而且我要是想要喝个水什么的，也方便。相比那些护士我更喜欢阿强在这里照顾我，因为我和他之前说话不需要太多的顾虑。
我这时看到了椅子上面的脸盆，那是我的脸盆，是那种很沉的那种烤瓷盆，就是铁的外面镀上一层搪瓷。这是我一进来的时候分给我的盆，我很喜欢这个盆，所以十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使用着所以在医院里只有个别角落里或许还有这样的有着那个年代的历史印记的脸盆了，而且一定还是坏的。这样的脸盘在这座城市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了吗，即便是有也只能会越来越少。
可是今天早晨我却不小心把他摔掉了快白色的搪瓷下来，已经露出一个里面金属的颜色。
这会我才想起来心疼，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留意这个脸盆呢。
“完了，坏了。”我看着脸盆低声的说道。
“什么完了？”阿强赶忙问我。
“就是这个盆呐，早上被我给摔的，哎呦真是的，你看掉了那么一大块。”我心疼的说道。
“就是掉了一块瓷，还没坏呢。”阿强说。
“哎呦，这东西瓷一掉就距离坏不远了，这东西都是铁做的，用的时间长了，可就锈漏了。”其实这样的盆，用过的朋友都有印象，一般这样的盆都是用着用着就会出现一个黑色的点，然后不用多久这个黑色的点就会最终变成一个窟窿，起初还是一个小窟窿，马上就会演变成一个大窟窿，而且还有连成一片，最后盆底就会彻底的漏掉或者是整个脱漏。
“现在谁还用这样的盆那，又重又不方便。”阿强说道。
“你不懂啦，我就是喜欢，摸起来光滑，反正就是比别的盆用起来舒服，再说了这种搪瓷盆有点多了去了。你知道这盆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我问阿强，因为我喜欢这样的脸盆，所以我特意查了关于这中搪瓷盆是怎么做出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这种搪瓷盆，就像阿强说的，又重还不方便，而且上面的“搪瓷”很容易脱漏，只要一脱漏，基本上就等着坏掉了。
“不知道，你还知道这些？”阿强反问道。
“嗯嗯，我特意的查过，说给你听一听。”可能是因为药的关系，我虽然还是全身颤抖，但是头脑已经清楚了一些，不然犯困了。和阿强这样的坐着也是无聊，于是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当实在聊天了：搪瓷，是涂烧在金属底坯表面上的无机玻璃瓷釉。在金属表面进行瓷釉涂搪可以防止金属生锈，使金属在受热时不至于在表面形成氧化层并且能抵抗各种液体的侵蚀。搪瓷制品不仅安全无毒，易于洗涤洁净，可以广泛地用作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饮食器具和洗涤用具，而且在特定的条件下，瓷釉涂搪在金属坯体上表现出的硬度高、耐高温、耐磨以及绝缘作用等优良性能，使搪瓷制品有了更加广泛的用途。瓷釉层还可以赋予制品以美丽的外表，装点人们的生活。可见搪瓷制品兼备了金属的强度和瓷釉华丽的外表以及耐化学侵蚀的性能。
“你还真查过？”阿强还有些不信。
“骗你干什么，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样搪瓷盆，别问我理由，我不知道。”
“那就在买个新的。”
“这可是绝版了！”我特意强调了一下的瓷盆的特殊所在。
“绝版？哈哈……你绝对是第一个用绝版来形容搪瓷盆的。”阿强大笑。
“我说错了吗？现在的搪瓷盆哪里还能有这样的图案和花纹的，这可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我惋惜道。
“就这东西，永远也成不了古董，顶一百年后算得上是一个古物而已。”
“算了，不跟你说了，这就跟有的人天生喜欢萝卜，有些人天生喜欢白菜是一个道理，我就是没有理由的喜欢。”
阿强笑道：“你的爱好还真特别，个性。”
就这么躺着实在无聊，可是距离天黑还早着呢。外面阴天的关系，所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时间还不到六点，就连吃晚饭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阿强之前我熟睡的那段时间里面已经吃过别的东西了，为了就是在这里陪我，而我呢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就连喝水我都觉得会吐出来。因为没事可以做，不由得想起萧医生办公桌上面的那一份阿强的病例，免不了又想要胡思乱想，于是我就对阿强说：“阿强，说几个故事听听，鬼故事也行啊。”这样我只是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好吧，让我想想说什么？”阿强这时已经坐到了床尾，我们两个人面对面，但是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可是我却能看到阿强眼睛正在一点点的闪着光，就像是黑夜草原上的饿狼一样，显得阴气森森。
阿强寻思了半晌才幽幽的问道：“你知道黑白无常吧？”
阿强突然开口，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昏暗的房间里面，他的眼睛更亮了。
“嗯，知道。”我轻声回答，一则是我没有力气，重要的是我有些胆怯。
“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关于黑白无常的传说吧。”
“行啊。”我一听是传说更好，总比那些网络上的人们编出来的血腥的鬼故事要强，传说大多我都并不感到害怕。
阿强听了我同意了，于是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关于白无常的故事，有一则故事较为典型。有一年清明时节，白无常公干路过一地，见一妇女带着两个孩儿在一座坟前哭拜，很是伤心；又见一个老头在不远处摇头叹气，很同情。白无常向老头打听，才知这妇人有天大的冤枉。
原来这妇人姓陈，是一富商的三女儿。这富商颇有家财，就是子运不佳，只生了三个女儿，三女儿还是个麻子脸。母亲见三女儿因出天花染成此病，很是自责，对三女儿特别疼爱，去年才死去。陈家有个伙计叫敖大，表面老实，心中很有心计，他盘算，陈三小姐是个麻子，有钱人家的公子肯定不会要她，不如把她勾引作为老婆，等他父亲一死，这万贯家财不就属于自己了！那陈三小姐说了多门亲事，都因那麻子脸，哪家都不要。她见敖大身强力壮，又逗父亲喜欢，两人眉来眼去，不久就私自成了鸳鸯。过了几个月，陈三小姐肚子就渐渐大了。陈三小姐的父亲只好把敖大作了上门女婿。敖大真正成了女婿之后，岳父提他当了总管，家里大小事都由他管。渐渐，敖大对岳父就不那么恭顺，在外头又是熏酒又是嫖女人；回家来，陈三小姐规劝他，还把陈三小姐羞辱一番。陈老爷就得病气死了。敖大日嫖夜赌越是厉害。白无常听了老头所讲，心中火起，决定要教训敖大，给陈三小姐指一条求生之路。
他跟随陈三小姐回家。正好有个赌徒来收赌债，一看正是敖大手笔，只好付了他一百两银子。那赌徒见家中无人，抱着陈三小姐要施无礼，突然被人打了三个耳光。陈三小姐推开赌徒，逃进里屋，插了门，心里实在想不过气，拿了绳子要上吊。她吊一根绳子断一根绳子，心中好觉奇怪，白无常弄开门，抱着她的两个孩子进了屋。陈三小姐见白无常笑嘻嘻的很和善，也不惧怕。白无常说：“何必轻生，不如你收拾家中所剩钱财另走他乡，两个孩子还要你抚养成人呢！”陈三小姐听了白无常的话，带着两个孩子走了。等陈三小姐走后，陈家四间店铺同时起火烧了起来。那敖大正在春香院里抱*女，抽大烟，等他赶回家，家业全都烧了个精光。
关于黑无常也有很多传说，有一则《黑无常改恶从善》也较为典型。传说从前有两父子，儿子从小好逸恶劳，又抽烟又赌钱。父亲管教，儿子就是不听。有一次，儿子赌钱回来，输了个精光。父亲失手将儿子打死了。儿子死后，恶习不改，阴魂在人间依旧作恶害人。过了几年，有天晚上，儿子来到自家门外，当他正要进屋时，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他父亲知道又有死鬼来害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桐油灯出房来收鬼。儿子看见父亲来势凶猛，跳到房子上说：“父亲，孩儿不是来害人的，孩儿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父亲说：“你在世作恶，死了还扰得乡邻不得清净，我失手打死你后，心头还难受了好久，你继续作恶，我反而不难受了。”儿子说：“你说得实在有理，儿子现在已天良发现，发誓不再作恶，一定改恶从善来世再来报答养育之恩。”
父亲说：“如此便好，不然为父难见乡亲们。”
儿子说：“父亲放心，从此一别，儿子要去受刑吃苦，不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父亲多保重。”
从此后，儿子真没有再来害人，他下十八层地狱受刑去了。在十八层地狱他受尽了磨难，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贵，自己过去干的那些恶事，实在有罪。
一次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召见他，说：“你为何不去取替身还阳？”他说：“前世我已做尽遭千人恨万人骂的坏事，走到哪里，那里人都拿刀拿棍杀我，做恶事实在使人唾骂，我要重新做个好人。”秦广说：“看来你真是个能改恶从善的恶鬼，告诉你，要是你再做三年善鬼，我一定报请阴天子封你一官半职。”
三年后，十殿阎王又召见了他，说：“这三年里，你果然已改恶从善，做了很多善事，我已报请阴天子恩准，封你为赏罚司黑无常官职，专事捉拿恶鬼。”
从那以后，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访，行善的他报给阴天子，作恶的报给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恶鬼。
无常二爷到底是属于道教还是佛教或是民间信仰，很难说清，这大约是两教融合的产物，因为不论到道教徒还是佛教徒都信仰这两位神，不过，佛庙中供奉最多。
“以前总是经常听到黑白无常，可是原来他们各自也都有着有趣故事。”听罢我感概道：“总以为黑白无常专门勾人魂魄，一定是无情冷酷的。”
“黑白无常其实也都是鬼混而已，就算是阴间的公务员罢了，他们也有徇私枉法的时候，而且黑白无常一样都是两人做搭档，同时地府里面有很多的黑白无常。”阿强为我解释道。
“是吗？黑白无常不是只有一对儿？”
“当然，就像是我们的警察一样，都叫警察，可是中国的警察有多少人？”
“那牛头马面呢？”人们都说地府里面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些都是鬼差，都是收人魂魄的，怎么还有两种称呼？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确都是阴府里面专管收人魂魄的，不过还是有区别的。黑白无常只管勾魂引魂，但是牛头马面还得给阎王爷站殿。而且黑白无常勾魂想来只勾人的魂魄，而且并非是恶鬼的魂魄。像是有人死了，但是这个人生前做了坏事，但是并不会成为厉鬼，这样的情况下都是有黑白无常在人刚死，灵魂刚刚离开身体时用锁魂链把灵魂锁住，这样就带回阴府去，或者是引路引到阴府，主要是在黄泉路上起一个向导和看呀的作用。或者是某些孤魂野鬼该投胎转世或者是阎王召见黑白无常就会去招鬼，想到与转令官；扭头马面负责站殿，就是阎王爷升堂审问的时候，牛头马面就会在身后两侧站立。扭头马面也负责拘鬼魂，可是这些鬼混无意不是恶鬼，或者是生前做过大恶的。目的就是防止这些鬼魂不老实，鬼魂怨气越重能力就越强，就个人似的总有那么些个狂徒拒捕，鬼魂也是如此，而且还不再少数。这时候就需要牛头马面来拒鬼了。要是听说谁在死之前看到的是牛头马面，不用说这个人生前一定是个大恶人，别说你没有听过他做个什么恶事，没听说过不代表没做过。阴间的这些记录都是最公平的，绝对不会出差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是无法欺瞒神灵的。”
“牛头比马面厉害吗？”我问，听了阿强的话似乎是这样。
“一个相当于武装特警，一个是普通民警，战斗力能一样吗？”阿强打了一个比喻，这个比喻倒是用的很好，我一听便明白了。
“在中国古代，那个时代都很信封神灵，而且对于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都是十分的敬畏，再加上封建社会的三纲五常的约束，所以人们只知道他么你的样子，却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有少数人修道或者有着通鬼神的能力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区别。黑白无常所收的鬼魂都是无害的，而牛头马面负责的鬼魂皆是厉鬼冤魂，或者是生前修道法，但是又不从善的人或者是畜生的灵魂。”阿强补充说道。
我有些疑惑，这些事情阿强从那里知道呢？看书？我到是感觉阿强他本来就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就像是他原本就是一个幽灵，所以他知道他所在的那个谁会的一切。
我正走神的时候，阿强又说：“但是关于牛头马面的传说也有很多，要不要听听？““好啊。”我应道。
于是阿强又讲了关于扭头马面的传说：宋朝，青州胡家村有两名书生：一个叫牛斗，一个叫马勉。牛斗住在村东头，家里很穷，整日苦读诗书；马勉住在村西头，家里富，整日东游西荡。两人同窗读书，十分友好。
一年秋，牛、马两人结伴赴京赶考，同住在汴京的一家客栈里。牛斗趁没进考场之前，拼命攻读诗书，而马勉却天天起早抹黑，带着礼物东奔西窜。牛斗说：“马兄考期在即，你不温习功课，却东奔西跑，不知为何？”马勉答道：“不满你说，为了前程，我托人情，走门子，登门拜访主考大人，送些礼物呗！”
考试完毕，金榜一帖，马勉竟中了头名状元，牛斗却名落孙山，榜上无名。这下把牛斗气得死去活来，牛斗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被气死了！他的灵魂迷迷糊糊地来到汴梁魁星阁，大骂魁星有眼无珠，点状元不公正……他见魁星微笑不答，便打定注意，跑到阎王爷那里诉冤。阎王爷问明情况，觉得阳间考状元实在太荒唐，马勉一无德二无才，凭请客送礼，竟高中状元郎，真是岂有此理。立命小鬼将马勉灵魂拘来，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马勉，既无德，又无才，凭歪门邪术，竟然高中状元……”马勉跪在阎王殿前，大喊冤枉道：“阎王爷啊！你明察秋毫，耳听八方，向来是铁面无私。我马勉若真是凭请客送礼、吹牛拍马得中状元，怎能逃过你阎王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