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烟花尽留的一地心伤!
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通!”地面上又升起个通体发红的大火球。它飞到半空,“啪”的一声,化作千万颗小火星飞溅开来,拖着长长的、闪光的尾巴缓缓落下,好似翩飞的蝴蝶,从空中旋落;又好似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是哪个调皮鬼,给它们涂上七彩的颜色……五颜六色的火焰拖着长长的尾巴,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蹿上夜空;天空中顿时成了“花”园,“花”的海洋,璀灿夺目,火树银花,多美呀!多么热闹的除夕之夜!可是你却再也看不见了。
天堂的路好走么。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你将如何度过那些孤单的岁月。你能找到你的父母吗?
此时此景,让心我心寒,朵朵绚丽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声声爆竹的脆响震荡天地,可是你却永远的离开,在这万人团聚的时刻,你却孤单一人开始了旅程。我知道你是多么的不情愿,可是你却无从选择。我知道你的善良,你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会伤害,可是却被迫亲手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每次醒来,你只能默默的承受一切。
“对不起!”看着绽开的漫天的烟花我轻声地说道。继而我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天空漫天的烟花大喊:“对不起!阿强对不起!”喊罢,挤压在内心之中的歉意愧疚一起以泪水的方式释放出来,决堤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像一根面条是的瘫软下来。小军此时似乎也没有什么力气,随着我也瘫坐在地上。他没有说话,或许他说我听不见。耳轮中尽是风声,爆竹声,还有阿强落地时候的那一声沉闷的声音。
我看着烟花绽开,那一片天已经变成花的海洋,这是嘲笑吗?还是……我的眼睛已经不会动了,直直的看向那片璀璨的烟火,直至最后一朵花落为止。天空再度恢复黑暗,世界再度归为寂静,空气中已经夹杂着火药燃烧候的气味。和刚才炫丽的画面相比,此时只留下伤感和绝望,这更符合此时的环境和我的心境;烟花尽,只留这一地的心伤!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经遗忘,当初怎么开始飞翔……”耳边忽然,小军的声音,像是在低语,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烟花终究会冷,人终究会死!阿强会找到通向天堂的路,他一定会,我们要做的就是默默的为他祈福。”小军说话的气息打在我的耳朵上,这让我知道原来这不是幻觉。
“花开无痕,一抹留香,心事如花,随风飘摇,叶飘落,诉说着冷寂与孤独。花香醉满地,花落无人陪,月圆无痕,心事缠在心头。
涔涔雨,烟雾幻生,空琴系着谁情?泫然泪,无声犹唤,闲墨难堪我心。簌簌叶,暮秋冥留,沧路指向哪边?憔悴颜,残妆旧纱,浅笑怎载相思。许一方净土葬于春泥之芬芳,悠一曲明月仰泪水浸思水入冰,殊途终归路残折柳痕海角无涯,挥依难舍幕幕重现曾携手度涉水。此生烟火,只为卿一人。转身之后,便无法再见。某天,某月,亦或是某年之后再见,彼此之间熟悉的气息,依旧无法忘怀。
多说时光是疼痛最好的解药,有些伤感必须依赖着时间,即使痛会很深,泪会很久。但是必须去放开对方的手,做不了恋人就用一种友情去释怀,去给对方一个空间一个蔚蓝的天空,或者这种爱才会天长地久。微笑吧,让你爱的人看到,从分手那天到现在的你,听着释怀的音乐去前往下一站的微笑,告诉自己,微笑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烟火。
无论哪个季节,只要当一阵微风吹过刘海,当细雨打湿所有渴望滋润的万物,当天空开始因为暖光而更加蔚蓝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段旋律陪你走过一段泥泞的路,会有那么一首歌伴你看过细水长流的风景。
岁月悄悄流逝的时候,我不知道会不会带走我们之间的记忆。我不知道当我们都老去时,回忆起年少时那段感情。你会不会感慨,我会不会感慨。曾有多少夜晚,泪湿衣裳;曾有多少思念,幻化成烟。我们的回忆,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生命可以换来永恒的记忆;如果时间可以遣散所有的分离;如果思念可以追忆那早已逝去的青春,那么,当繁华逐渐凋零,当世间冷暖看透,请你带走我偏执的思念,让年轮流转时光飞逝,悉数着我们记忆的流沙。
窗外的雨,落下了回忆,念起了一切。缓缓的躺进惬意的文字里,始终都会有那么一丝缝隙,悄然的把思念泛滥成灾,悲伤逆流成河。脑海里的记忆似乎还不曾久远,仿佛定格在昨天那般的清晰。
渺渺红尘,三千离殇,卷走了多少伞下的泪,又有多少望穿的秋水风干在断桥之上!回望老去的时光,烟波溟濛,斜雨含凉。是谁把那五百次的回眸撰写成美丽的诺言,轮回路上雕刻在三生石旁?是谁把那一怀执念羽化成千年的等待,青石板上站成了一个永恒的雕像?
缱绻成伤处,一盏心灯,一份柔情,一席相思,一道伤痕,一味情长,一种滋味,一丝心痛,感伤中,无奈间,思念随音符穿越着往事,还心一片相思之情......静默的小巷,独自走,满载渴望,满载忧愁。想携来一只手,一只温柔的,让我的心不再颤抖。
小军轻轻的念着,我不知道这是他临时写的还是他曾经看过的文章。但是此时念得我心碎,我想开口说:“求你了别念了,求你了!”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阿强同样也是小军的朋友,他同样和我一样伤心,我没有理由如此要求他。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他还在念,我只能听着。或许你觉得两个男生此时如此矫揉造作,让你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相信,你绝对说不出:“至于吗!”这样冷血的话。
这时我仰望天空,天上的已经半月没有散开的浓云,此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之上星辰点点,突然看到久违的天空我鼻尖一酸,可是却已经没有泪了。
“天晴了!”在小军声音刚刚停下来的时候我幽幽的说。
我感到小军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你说阿强会找到去天堂的路对吗?”我问。
小军点头没有说话,我们距离很近,他点头时候,下巴都碰到我的耳朵。
“半个月的阴霾此时散去是不是在为阿强打开去天堂的门?”我又问。
小军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此时我感觉他他的身体在颤抖,因为我们两个人紧紧挨着,甚至他刚在从后面为了不让我跳下去而保住我的双手此时也在剧烈的颤抖。可是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知道他哭,在无声的哭。
对我来说阿强或许只是朋友,是救命恩人,但是对小军来说,阿强或许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兄弟手足,是亲人更是知己。
虽然小军尽力的压制这哭声,可是滴落的泪水最终还是弄湿了我的衣领。
“哭吧,这不是丢人的事情。”我微微侧头,轻声地说。
小军终于低下了头,额头抵住我的肩膀,但是我倔犟的没有哭出声音来。
“阿强走了,走的那样的匆忙,连我都还没领悟到“死”是一个什么观念的时候他就残忍的离开,过了很久,才发现,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突然才觉得好失落!原来生命真的是非常的脆弱,我曾经做过一个心理测试,测试的内容是我最怕什么?我测试出来,结果是:我怕死,不是自己的死,而是身边亲人朋友的死。在这个世界上,让我害怕的事情不多,可是亲人的离世,朋友的逝去,是最让我害怕的。”小军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了。
“是啊,以前,小的时候不觉得。可是,越长大,越觉得害怕,越害怕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会让我们痛入骨髓,这种痛是会治愈的。可是,因人而异,治愈的时间也就不同,有可能是几天,有可能是几十天,有可能是几年更有可能永远也无法治愈。”我慢悠悠的说,此时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中气不足了。
我们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到该做些什么。就这样相互依靠着坐在地上,今夜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们却共同的失去了一个挚友,但是我们却同时又得到了一个新的知己,这是等价交换吗?
“生命,如蜡成灰,当你真的有一天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回头看看,留下的是什么?快乐、还是痛苦,是给自己带走的?朋友天国的路一路走好,我为你祈祷,我会永远记着你,你会去天堂的对吗?我是麦子,你的好朋友,好想念你……”我在心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