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走肉

130走肉

正义和邪恶更是共存的,没有邪恶那里有正义,而且太过于执着正义亦是邪恶。此时一切好像都被眼前着如同圣光一样的阳光笼罩着,其实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随时都隐藏着无数只邪恶之极的眼睛在盯着我监视着我,等到时机一到他们会立刻对我下手,将我也变成黑暗的一部分。

说不定现在就在我的床下面正有那么一只眼睛在看着我,只是我没有察觉出来而已。思忖了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我要离开这里,在这里坐以待毙我是做不出来的,那样等待的时间太折磨人了,我宁愿变成和门外那些病人一样,也不愿意在这里几乎没有希望的等下去,况且等到太阳落山时一切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这难以想象。

鼓起勇气我毅然推开了门,走廊的光线相比房间里略显暗淡,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不过那些病人依旧在哪里晃来荡去,不晓得他们走了多久。首先必须离开这栋医院大楼,于是我便向这楼梯的方向走去,我小心翼翼的避开挡在我前面的病人,我生怕和他们发生了碰撞之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在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度,那些就像是假人做的。但是我不敢去看他们的脸,因为即使看了又能怎样?不过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脖颈和脸颊上的皮肤,基本上和活人的颜色差不多,这多少让我稍感安心,不过心始终在紧张的跳动。

这些游荡在医院走廊里的病人好像对于我的出现没有一丝察觉,即使我不小心碰了他们一下,他们连停都没有停继续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虽然我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可是一直在这么一群不知道是人是尸体的家伙中间穿梭,真的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终于我来到了楼梯口,可是令我惊讶的是楼梯已经被沾满了,全部都是保持着下楼梯的方向,和我的方向一样,不过这些人都杵在那里不动,就像是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这里反而不动了呢?但是此时我腹背受敌,即使想要退回房间似乎也没有了那股子勇气,还不如直接走下去。此时我已经汗流浃背,里面的衣服紧贴着后背很不舒服。

没有第二种选择,我只能从这里下去,然后到外面宽敞的地方或者是离开医院。

不知道萧医生在哪里,他有没有事情。阿强呢,为什阿强也不再这里,是不是他已经变成了人群中的一员正在医院里某个角落里游荡着?不知道还没有其余的和我一样的幸存者。一连串的问题统统冒了出来,可是最让我担心的还是萧医生和阿强。

我不知道此时我张开嗓子大声呼唤两个人的名字有没有用,会不会遭来什么厄运,其实我是不敢,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只能期望萧医生没事,但我是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阿强不见了呢?他昨晚一直是和我在一起的,就算今天早上他发现了异样也应该叫醒我才对,莫非他真的已经在医院某处来回晃荡上了?

我心急如焚,我自然是担心阿强和萧医生。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会将朋友弃之不顾的人,但是现在我真的能救的了他们吗?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如同行尸一样的病人,我真的有些绝望,不仅是为了他们两个人更是为了我自己。

收敛下心神我开始慢慢的往楼梯下走,这里病人和病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于是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拨开他们然后从两人之间挤过去。

还好我比较苗条,要是肉再多那么一点点,恐怕前面这些病人都得让我给推倒了我才能过去。我真的想一用力把这些人都推到,然后踩着他们的身体上跑下楼,可是我又怕这样万一伤害了他们该怎么办,毕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再是人了。

我从两个病人之间挤过去的时候故意将视线尽量的往斜上方看,这样我就不会看到那些人的脸了。

其实我也好奇,也想看一看那些人都变成了什么模样,至少我从他们脖子和脸颊的肤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在触碰他们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人体特有的弹性,而且我的手掌也传来了他们的体温,光是这一点让我安心不少,但是同时疑问就更加的多了,为什么这些病人的举动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诡异。

感冒和细菌病毒可以传染。可没听说过精神病也可以传染的,虽然精神病人有效仿其他病人发病时候的样子,但是这么多人同时效仿一个人而且还都这么专业,这不免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

虽然我现在证实了他们是活人,这是让我安心不少,可是同时也有很多疑虑油然而生。精神病人之间的相互效仿看来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人组织也没用,因为精神病人是不会听话的摆造型摆的这么久的。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被人*控了,这不仅让我胆寒心惊。

是谁有这样的力量?我想应该不是人至少不是地球上的人,但是他们*控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做什么?

我一边吃力的往楼梯下走,一边思索寻找问题的答案,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当然其中最不合理的解释就是为什么只有我没有事呢?这应该不是*控者的疏忽,如果不是疏忽,那就是故意让我见识到这恐怖的一幕。为什么他要我看到这样的一幕,难道那是针对我的?

这时我光顾着想问题,一走神脚下踩空,幸好这里到处都是杵在这儿跟木头桩子似的病人,我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一个有些秃顶的病人。险些没摔倒,不过就算摔倒了也不用害怕,反正前面有这么多人肉垫子,摔不坏我的。可是我还是下了一跳,正在我长舒一口气,暗想这里是男病区,要是抱着一个女病人我还真觉自己有点猥琐,虽然不是有意的。

当我站定之后我松开了抱住病人的胳膊,这时这个秃顶的男病人好像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寇六。

没错是他,尽管他现在低着头,而且我只能看到他的脸颊,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他,这让我多少又增加了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