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凡事皆有定数,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了。”可空见大师却是十分的淡定。
“我不管,若是这一世还不能让我的小徒儿圆满,那我会比小师弟玩得更疯狂!”无悔老人气乎乎的吹着胡子,他疼了两世的小徒儿,谁都不可以欺负,就算是天道也不行!
“好好好,老衲终于知道师父圆寂之时,为何再三叮嘱,要老衲好好盯你们了,敢情你们个个都是疯子,就老衲一个是清醒的!”空见大师难得一见的动容。
“师兄,你都把我大徒弟给抢走了,现在我只剩下这个小徒弟了,若她再出点什么事,我就没徒弟了,我都活到了这把年纪了,难不成你还让我再去收个徒弟不成?再说了,到哪里去寻像我俩徒弟这么乖的?”平时看起来严谨的无悔老人,此刻却如少年时与自己师兄的怄气的模样。
提到这事,空见大师轻咳了两声,算是掩饰一下:“那个,二师弟啊,难得小鸣悟性挺高的,师兄我这身功法也要有人继承嘛,至于你的衣钵嘛,你那小徒弟资质更佳,连生死诀都敢练的小疯子,继承你的衣钵那是再好不过了。”
“师兄,非要我拆穿你嘛,难道你就没有偷偷传功法给我的小徒儿?”敢情他就是为师兄收的俩徒弟呗。
“啊,那个,老衲那不是怕她压不住生死诀的反噬嘛。”暗暗抚额叹息:自己为何就没有二师弟这般好命呢,能一下子收两个乖徒弟。
无悔老人哼哼两声,将头扭到一旁,根本不信。
“好了,二师弟,时辰快到了,咱们也该下山了,不然,你那小徒儿怕是真的要被小师弟给霍霍没了。”空见大师说完,大步朝着三下走去。
“他敢!他若敢动我小徒儿一根汗毛,我扒了他的皮!”
外人眼中的两个世外高人,居然如同孩童一般拌嘴,若非亲眼所见,旁人断然不会相信。
萧语歌被人蒙着双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来到了封闭的空间,她试着用脚轻轻跺了跺,好像还有回声,难不成这是在山洞里?
越往里面走,就越感觉到一股寒气逼人,明明这个时候已是夏季,外面炎热非常,而这里面居然酷寒难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寒冰洞吧。
“师父,人带来了!”阿一将萧语歌往前面一推。
“好,把她押上祭坛中央!”国师那奇怪的声音传来。
“慢着!”萧语歌却叫住了,双臂陡然一震,那捆住她的绳子应声而断,虽然她的双手被反绑着,但她如果想要挣断这小小绳子还是可以的,刚才是怕他们伤害清洛,才会任他们捆绑,如今都找到罪魁祸首了,她也没必要忍着了。
迅速拿下绑在眼睛上的布条,眼睛一直处于黑暗之中,面对突然则来的亮光还是有些刺眼,眼前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双眼,让自己能迅速适应眼前亮光,果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国师!
“果然是你!”看到国师,萧语歌那眼神都要冒出火来,娘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他还掳走了清洛,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护国郡主,没想到你伤得那般重,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国师以为萧语歌伤势那么重,就算有鹤神医在身边,那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至少自己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这全都是拜她所赐。
“国师,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不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萧语歌抬眸看向他,冷冷地问道:“清洛呢?你把我的清洛带哪去了?”
国师轻咳了两,枯瘦的手指了指萧语歌的身后:“郡主何不回头看看呢?”
萧语歌闻方,蓦然回头,饶是早已见过各种血腥场面的她,也不禁怔在了那里,甚至是恶心到头皮发麻的地步。
原来,下面是一个血池,血池里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死去多时了,而血池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发着淡淡的光累似七星开状的灯。
而血池的旁边,在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里,竖着一根石柱,石柱上分别用红漆写着命煞、天煞、气运、阳男、阴女,每块石柱上都绑着一个人,千易安对应命煞,萧语芙对应着命煞,气运的石柱是空的,想必应该就是她了。
而标着阳男的石柱上居然绑着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标着阴女的石柱上面,除了有两名襁褓中的婴儿还绑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清洛,而在清洛的旁边一张大石椅上赫然坐着叶琳,哦不,应该说是她才是真正的陆向晚,在她的面前摆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冒着黑绿光的珠子,想来,那便是龙胆珠了!
虽然不懂阵法,但是,萧语歌只看一眼,便已猜出这应该是什么邪门的阵法了。
此刻,所有人都昏死了过去,但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插着一根细小的空心藤蔓,一直延伸到血池女子的左右手腕上。
萧语歌只看一眼,便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大惊:这应该是师父医书上提过的换血吧,用这么多人给一个女子换血,是要把那女子撑爆的节奏吗?
也不知道这样持续有多久了,反正清洛他们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清洛!”萧语歌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清洛血流尽而亡,重来一世,那样的痛楚又岂能让清洛承受一次?所以,她想也没想便纵身而去,想要救下清洛。
可是,当她冲过去的时候,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弹了回来,还没等她落地,下一秒,她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似乎那个邪阵里有什么东西控制了她一样,转眼间,她已经被吸到了那个写着气运二字的石柱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石柱上面的铁链已然自动绕过来锁住了她的四肢!
“可恶!”萧语歌没有想到凭自己的武功,居然没办法打破这个阵,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本是以身为诱饵,只要进了这里,知道国师的用意之后,她便见机行事,结果没想到反中了国师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