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她的记忆?
萧语歌并未放在心上:“没关系,我们不会再这里待太久了,他奈何不了我。”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清洛找出来,她知道慕苍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说出清洛的下落,那就要好好计划一番。
“夜大哥,还是没有清洛的消息吗?”这都快十天了,还是没有清洛的消息,萧语歌不禁有些急了。
“城里所有的地方,我的人都查过了,几乎没有见过清洛姑娘。”夜无欢也纳闷了,这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都没见过?”萧语歌皱起了眉头,嘴角微微一沉,淡淡的忧虑在她的脸上掠过,眉目间多了一抹墨色,忽然眉头一展,暗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呢。”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你是说,她在这座皇宫里?”夜无欢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马上安排人在宫里排查。”
当初他们都以为慕苍把清洛藏在城里或是城外的某个地方,亦或是他府里的哪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把清洛藏在这皇宫之中。
“主要查那些荒废已久的冷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早应该想到,慕苍能那般断定她找不到清洛,那他就一定是把清洛藏在了她最想不到地方。
“嗯。”
萧语歌往前走了几步,忽又停了下来:“夜大哥,找到清洛之后,不必安排她来见我了,直接让人护送她回如意坊!”清洛不在她身边,反而更安全,如意坊有风姐姐在,暗中还有明扬,就一定能护清洛安好。
“好,都听你的!”
这时,外面似乎下起了大雨,萧语歌望着院子里被雨点摧残得七零八落的花朵,似乎有了主意,慢慢地走进了雨里。
“丫头!”夜无欢正想上前拉住她。
萧语歌走进雨中,伸手接住雨水,看着雨水滴落在掌心,激起了一朵漂亮的水花,然后悄然滑落,她微微扬唇:“夜大哥,我们的计划该提前了。”慕长渊已死,她该去找下一个仇人复仇了。
勤政殿。
慕苍正在埋头翻看着手里的奏折,时而蹙眉,时而抿唇,然后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圈圈点点。
“陛下,不好了,圣女突然晕倒了!”就在这时,刘公公急匆匆地跑来。
“你说什么?”慕苍一听,手中笔和奏折一扔,便冲了出去,可刚到门边上,他又停了下来,沉声问道:“有请过太医了吗?”
“胡太医看过了,说是圣女风寒浸体,一直高热不退,这才昏迷不醒。”
“风寒侵体?”慕苍的眸子动了动,似乎在犹豫,最终凑近刘公公耳说道:“你去福寿殿把和和太嫔悄悄带过来......”
“奴才遵旨!”
慕苍匆匆赶到圣女殿,宫女正在小心地喂着歌儿喝酒。
宫女看见慕苍,赶紧跪下行礼:“陛下!”
慕苍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药碗,然后大手一挥:“出去吧!”
“是!”宫里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心悦圣女,都觉得圣女终有一天会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慕苍端着药碗,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喂进歌儿的嘴里,直到把那碗药全数喂完,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才默默地坐在她的床榻前。
“歌儿,千霆轩已经不在了,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大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昵地触碰到她,果然,她的脸比想像中更加的娇嫩:“这样的歌儿更令人心动。”
说完,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额前。
“启禀陛下,和太嫔来了。”就在这时,刘公公在门外禀报。
被打断的慕苍,一脸怒火,握紧了拳头,隐忍着爆破的怒火,沉声道:“让她进来!”
很快,青妮来到了床榻前,先是给慕苍行了礼,然后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萧语歌,她那略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陛下叫妾身来,不知有何吩咐?”
慕苍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和太嫔,你应该知道朕保下你的真正原因,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不用朕教你怎么做吧?”
“妾身明白了!”青妮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那就开始吧。”慕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陛下,还请您先出去,妾身施展这催眠术时,怕会伤到您。”青妮恭敬地束手站在那里。
慕苍听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忽又停了下来,沉声问道:“这催眠术可会有损圣女的身体?”
“陛下放心,催眠术只是将人带到内心深处,只是靠意念而已,并不会伤害到身体本身。”
慕苍听了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就开始吧,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朕失望!”
“是!”
待房门被关上之后,青妮便坐到了床榻前,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对着萧语歌开始念念有词,下一秒,她便不动了!
因为原本昏迷不醒的萧语歌此时却突然睁开了双眼,而且还封住了她的穴道。
“你,你居然是装的?”青妮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语歌。
“不装,你们怎么会入局呢?”萧语歌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装得我难受死了。”完了拿过青妮手上那个奇怪的东西仔细地端详着:“这个东西便是用来催眠的?”她给自己用了加倍清醒的药味,现在能睁眼两天两夜,都不带睡过去的。
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只是一个小东西而已,根本就不起眼。
“它叫摄魂灯,每个习催眠术的都会用这个。”青妮倒是说了实话。
“摄魂灯?”萧语歌上下左右都翻看了一遍,并未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青妮,以前倒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身怀绝技。”
青妮淡然一笑,眸中满是无奈:“其实这催眠术算不得什么绝技,外行不懂,只觉得它很难亦或是很高深,其实学进去了就会发现,原来不过如此。”
“是吗?”萧语歌对这个东西倒没多大兴趣,将东西又放到了她的手上:“那就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用这个东西窃取了我的记忆,又或者说是篡改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