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不是这样,你先听我说,不要冤枉了好人。”他对我们说:“莫非你们有什么凭证不成。”
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在我兜里有个东西,你给老寨主看了自然就会知晓。”他将手在我兜里掏了掏,然后把那块黄色的东西拿了出来。一看之下居然吃惊不已,他说:“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
我说:“这个东西是一个老朋友在临死之前给我们的,说老寨主看到这个东西肯定会帮我们。”年轻人对着下面的人说:“看着他们,先不要动他们。”然后急匆匆的就走进去了。一群人左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就哭着出来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父亲呀,父亲呀。大伙看着他泪流满面就问道:“少寨主你怎么了?”那个年轻人说道:“父亲看了这个东西,说了两个字就走了。”下面的人说:“是他们把老寨主气死的,我们要宰了他们,给老寨主陪葬。”
说着就要动手,年轻人赶紧说:“停下,你们知道什么就要动手。老寨主说的两个字是恩人。你们这些粗人,险些害死了家父的恩人。”说着就亲自来给我们解绳子,可是这些人居然给我们打了死结。他一解解不开就怒了,就对着那伙人说赶紧给恩人松绑。
手下的几个人赶紧给我们解开了绳子,然后把我们引进了客房。说到客房也只不是几个窝棚而已。里村的建筑并不像外村那么华丽,而是用一些木头和茅草盖成的房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寨主家的房子要比其他人家到房子都大。
而且我发现他们估计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原始社会下的管理体制,他们好像都把寨主作为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在新时代,这样的体制肯定是不会被提倡的。然而他们居住的这个环境比较偏远,要一下子用新的体制来约束他们估计还是会有些困难的。
他先让我坐下,然后就到外面吩咐了几句。我在想老寨主也就是申正义怎么会死了呢?这么一来我们这一趟不就白来了吗?虽然心里有点沮丧,可是还是庆幸有钟医生的这个东西,要不然今天非得被这些人给活剥了不可。
不一会儿,他们那个少年便过来了。他对我们跪下,然后嘴里说道:“两位恩人请接受我这一拜。”我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今天是沾了钟医生的光呀,要不然他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尊敬。我说:“少寨主不用客气,我们并非你的恩人,而是恩人的朋友。今天过来也是向老寨主求医的,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里也着实悲痛呀。”
他对着我们说道:“两位恩人切莫自责,今日之事与二位无关。”听着他这么恩人长恩人短的叫,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劝阻不了也只好接受了。他向我们问道:“敢问两位恩人的大名。”
我们报了我们的名字之后又问了他的称呼。他说他是申正义的二儿子名叫申逸凡。还有个哥哥带着人出去追凶了,应该一下就会回来。他还说不晓得会碰见父亲的两位恩人,真的是很荣幸。
我看着申正义的二儿子,长得还挺俊的。整个人身上透露着一股威严,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知书达理,懂得知恩图报,这一点很让人欣慰呀。
不一会,一群人就进来了,可是我发现进来的人并没有嚎头大哭,而是一个个向着老寨主的卧房磕头。申逸凡要我们先坐着休息,他先招呼其他几个人。孙琪对我说:“你说这些人怎么都一个个正正经经的,人死了他们不难过吗?”
我对孙琪说:“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喜丧。就说人死了以后,他们不希望死者看着自己的亲人哭,就用强颜欢笑的方式来送他。这会不会这里也有这样的风俗呀。”孙琪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低俗送葬的那个。”我说:“个别地区用脱衣舞的形式来给死者送葬那是真的有点出格了,那和喜丧不是一回事。”
我继续说:“喜丧的目的是让死者放心走好,而用那种低俗的方式来送葬,我想死者肯定都不会原谅他们。”
我看着申逸凡将几个人领了进去看自己的父亲。我和孙琪才想起来,我们也应该去拜一拜呀,虽然说我们这次求医未成,可是起码的入乡随俗还是应该懂的。
申逸凡将来的几个人安排坐下之后,又过来看我们。我和孙琪跟他说了我们想见见申寨主的意思,他很乐意的就同意了。在进去的时候他就提醒我们说,到了里面以后千万不要发出哭声。
我奇怪的问道:“这是当地的风俗吗?”申逸凡对着我说:“是的,古老相传人刚死的时候,魂魄会游离在房子里。如果谁哭或者谁说可怜这类的话语,那魂魄就会以为这个人不想让他死,就会缠在这个人的身上。”
我想原来是这样,这个风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于是我们跟着申逸凡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木头搭的床,上面挂着个帐子,里面躺着一个人。在床头和床尾的地方各坐着一个人,这两个人闭着眼睛,坐里面振振有辞,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我没有多看那个人,只是见到床前面放着两个蒲团,然后就拉着孙琪给申正义磕了几个头。
申逸凡拉着帐子给我们看了一眼老父亲。我发现那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整个脸已经发黑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肤色,难不成也是中毒了。我没敢多问,拜了申正义之后就退出房间来。
看申寨主这个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仇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死的这么惨。可是究竟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个实力进入苗寨害死寨主呢?
接着其他的人也来了,申逸凡让我们先到刚才的地方坐下,然后继续招呼刚来的人。先前的地方附近已经有人坐下了,我们重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可是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还是找了两个角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