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掉了,可是我还没有救出琉璃,让琉璃脱离阿克尤里的魔爪,我有些不甘心……
不知睡了多久,我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原先硕大的阴影已经被夕阳拉长,几缕金色的阳光穿过枝叶投射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挡了一下阳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被划伤了双手,我惊讶的发现,我手上的那些原本已经发黑的伤痕居然已经慢慢恢复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些红红的印子,还在证明着这些伤口曾经存在的印记。
我看了看表,发现自己仅仅是睡了不到一个白天而已,换算过来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样子。我有些疑惑,就算是平时普通的划伤,也至少需要几天的恢复时间,何况那些叶子上的倒刺明明是有毒的,我原本都以为我命不久矣了,却又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
此时小个子已经不在了,我想,他应该是老头子派过来准备杀了我的吧,见我自己中了毒,便自行离开了。
我也不再多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痛,于是便马上决定就此启程,继续寻找。
我一边拨弄着树枝和草丛往前走着,一边不时的在地图上做下记号,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我又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倒没有像第一个那样隐秘,只有洞口上方垂悬着稀稀拉拉的藤蔓,而洞口下方则长满了野草。我打开手电往洞里望去,洞的前半部分很是普通,只是四周都是岩石,地上则长满了杂草,在我手电光照到的地方,还不时会有几只受了惊的小虫子飞出来。
这个山洞似乎也是深不可测,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都已经是第二个山洞了,也许这里的山洞都是这样深不可测的,若我再错过一个,忽略了养了怪蛇的洞口,日后这些蛇变强之后逃出洞外,将会后患无穷。
于是我定了定心神,手中紧紧捏着手电筒,拨开洞口的杂草走到了洞中。
进入洞中 ,我开着手电仔细观察着这些山石,这才发现这些石壁上竟然雕刻了壁画。壁画的内容都是一些弯弯曲曲的笔画,我看不明白,于是只好按照原图大体的画了一下,心想等我出去之后再做研究。
画完一部分壁画,我开始往山洞的里面走去。我先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照了一下,竟然没有照到尽头,我心头一紧,却也无可奈何,一攥拳头走了进去。
走进去不久,我便听到了“泠泠”的流水声,我低头向远处一看,果然有一股股地下水,从这里的岩石中渗透下去,不知流向了哪里。头顶也不时会有水珠滴落下来,凉意直达心底。
走了不久,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天然的隧道,而不仅仅是山洞了。隐隐约约的,我突然看到隧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几个散落的笼子,跟之前在青帮的监狱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害怕前方如果怪蛇太多,我一个人不敌它们,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落跑的下场。可我又期待着这就是我的目的地,要知道,按照我现在所发现的山洞的密集程度,少说这座山上也有一百多个山洞。若这些山洞都像这个一样深不可测,那我所需要的时间也不知要增加多少倍呢。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只见散落的笼子越来越多,我心中升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不由悄悄从腰间摸出了匕首。
果然,又往前走了不久,我就突然看到从沿路的地下河水中钻出了一条蛇。这条蛇与那些怪蛇相似,都是通黑的身子,一对毒牙极其显眼。不同的是,这条蛇没有长出前腿,应该属于还没有进化的怪蛇,也就是老头子打算让我杀掉的那一部分。
我思索了片刻,这个洞肯定就是老爷子所说的养蛇的洞了,不过即使蛇没有跑出洞外,却也四散在了洞里。这糟老头子,竟然没有告诉我这些洞如此巨大。要在这种巨大的山洞中将这些蛇一网打尽,着实不是易事。
我忽然想起自己来时曾准备了一些雄黄粉,本来是想着若在山林中遇到蛇,起码可以阻挡一阵,而现在,我已经想到了其他的用法。只是,这里的蛇太少,若此时使用,实在是得不偿失。于是我手握匕首,一刀砍下了这条蛇的头。
我继续向深处走去,地下河水也变得越来越深,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也渐渐看不到水底了。一路上,我将所遇到的那些从河中游上岸的蛇全都用匕首杀死了,直到我来到了一处更为宽阔的巨大的圆洞。
这个洞的中央部分是一个较大的水池,水由山洞顶部呈一缕细流不断的留下,然后经由这个水池周围的凹槽流向四面八方,也是因此才形成了我所看到的地下河,所以,这里应该是地下河的源头。
这里的水刚从洞顶流下,应该是最为清凉、最为纯净的一部分,当然,就是这些怪蛇做喜欢的部分。根据我的猜想,我这一路上所看到的蛇都是又水中上岸的,所以很有可能这些蛇的习性如此,更加喜欢水中的环境。所以大部分蛇都存在于这个水池中的可能性极大。
事不宜迟,我先利用一卷长长的保鲜膜,将流水的岩石层层包住,利用保鲜膜引流到了水池之外的河道中,接着我将包中的雄黄粉包装袋撕开一个小口,沿着水池的边缘撒了进去,果然,过了不一会儿,水中就有了动静。
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我便将一瓶二锅头也一股脑的倒进了水池。因为酒精的挥发增强了雄黄的作用,水中的动静变得更大了,我将手电筒移到水池上,发现已经有无数条黑蛇在水中翻滚,整个水池现在就像一口盛满了沸水的大锅,水在池中不停的翻滚着。
我看准时机,在水中浇了一层油,直到确定油将整个水面覆盖时,我点亮了一根火柴,稳稳的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