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兽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一样,竟毫不犹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心想,一般的动物无论皮毛有多么坚硬,肚皮部分总归是最脆弱的,于是我看准时机,在怪物一跃而起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迅速俯身冲向了怪物的身下,对着它发白的肚皮部分就是一刀。
但是没有想到,这怪物连肚皮部分都是坚硬的,只见我的长刀与它肚皮接触之处被摩擦出了一片火星,而我的长刀在一瞬间也断成了两截。
怪物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在它肚皮之下的动作,后腿灵敏的跳起来,以前腿为轴心迅速转了个身,我们又变成了面对面的状态。
而此时失去了武器的我显得有些窘迫,一时却也想不起来可以用什么该用什么武器才能对付得了它。
没有办法,虽然我在犹豫,可怪物却不等我,它看中了我犹豫不决的空档,竟一举向我冲了过来,眼看它低下头去,已经准备用两只角攻击我了,我灵机一动,说时迟那时快,我双手一下子死死环住了它的一只角,顺势竟被这怪物带着飞了起来。
我腰部一个用力,直接将双腿甩在了它的头顶上,这怪物的鳞片十分坚硬粗糙,就像这山上的岩石一般,我顺着它鳞片的纹路,一边在它的反抗中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连滚带爬的骑上了它的脖子。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抽痛,我一只手死死抓着怪物的一只鳞片,身子朝后转去,只见一条巨大的尾巴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准备抽打我第二下。我飞快的将身子趴下来,这怪物的尾巴则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它的尾巴从背上拖拉着离开的时候,又摩擦了阵阵火花,看得我震惊不已,心想这怪物的尾巴也是威力巨大,想必第一下只是试探,若同第二下所用的力气相同的话,恐怕我早已被这比钢铁还硬的尾巴一下甩出去,吐血身亡了。
我不敢再趴在他的背上,而是慢慢又朝着头部走去,我盘算着,就算它的头摇晃的再剧烈,只要我稳稳地抓住它的一只角、甚至是一只鳞片,我都不会掉下去,从而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而且根据我的判断,以它的尾巴刚刚的攻击范围来说,应该是不会够得到头部的,就算够得到,这怪物也不会傻到拿一根碗口那么粗的金属条子狠狠地抽自己的脑袋。于是我又重新匍匐着朝它的头部爬去。
我一只胳膊抱住它的角,另一只手则开始在这怪物的鳞片之间摸索,它不死心的狠狠甩着脑袋,见我无动于衷,竟开始朝身旁的书上撞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的震动搞得有些难受,竟然像晕车一样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就在这时,我似乎摸到了这怪物的头与脖子连接处的鳞片下面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我刚要行动,却发现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于是不管不顾的两只手抱住这怪物的角,竟在它的头顶上吐了出来。
我一边捋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大口喘着气,也不管什么了,将口中剩余的呕吐物一起吐了出来,我这才意识到,我由于光着上半身, 在这怪物鳞片的摩擦下,早已伤痕累累了。
我也不再去管这些,只依稀看到我的呕吐物顺着这怪物的鳞片竟从头顶流了下去。这怪物似乎也有些察觉,大概也是闻到了气味,竟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起了脑袋。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些呕吐物竟在剧烈的摇晃之下流进了怪物的眼睛,我有些想笑,但以我现在的情况,又实在笑不出来。
只见这怪物突然一个转身,将脑袋放的极低,摇晃了几下,接着像定住了一般不再动弹。不过这也是维持了几秒的时间,紧接着这怪物忽然朝着面前的一条路直冲而去。
我一边随着怪物的颠簸而上下颠簸着,一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刚刚那怪物低下头的动作,分明是像让我下来。我不禁有些懊恼,责备自己错失了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但孙琪此时还在路旁坐着,我现在离开,说不定又会有别的野兽趁虚而入,以孙琪现在的状态,别说是野兽,就连一只蚂蚁恐怕都没有力气踩死了。
我一边设法稳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左右观察着路上的情景,我发现在我们的前方有一片茂盛的野草丛,我估摸着从这里跳下去滚到野草丛中的话,应该可以将对自身的伤害降到最低。
正当我看准了时机准备跳下去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忽然刺破黎明的黑暗,照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伸出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而我身下的怪物看见阳光之后似乎变得暴怒起来,它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在山路上横冲直撞,我也渐渐明白过来,这怪物原来是生活在暗处的,想是不能见光的东西。
那它现在一定是在找山洞,等它找到山洞钻进去,起码我们白天一整天就就是安全的。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我得赶快从这怪物的身上跳下来,否则若是跟着他进了山洞,那才是真的羊入虎口。
若到了它的地盘儿,我就没有好下场了。
眼看着这怪物便跑过了我看中的那片野草丛,我只好另外寻找目标。可是我还没有寻找到新的目标,这怪物的山洞倒是先到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这山洞一旁有一颗大树,正如这怪我一般高大,于是我抓着怪物身上的鳞片,又扶住了它的角,慢慢的站起来身子。
就在那怪物冲入山洞的一瞬间,我猛地一用力,同时借着这怪物的速度奋力一跃,不想双脚却没有够到树枝。就在我落下去的一刹那,我的两只手迅速抓住了面前的一根细细的树枝。
可是这根树枝无法承受我带来的巨大的压力,竟从根部开始断裂开来。最终,经过一番努力的我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过有了大树的缓冲,这一摔倒是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