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官员在一起、尤其还有皇上皇后在场,说起话来便是没完没了。
宋楚烨和莫冬雪同王丞相说了几句话便又从后门出了丞相府。
二人走的时候正好瞧见莫大将军满脸羡慕,莫冬雪遥遥对着老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邢英简直就是万能大宝贝,早就已经备好了马车。“疾风”作为马中王者自然不会拉车,昂首挺胸的跟在侧面哒哒小跑着。
马车内,大皇子捏着小人儿鼻子不撒手:“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莫冬雪抬头望天:“大皇子说的什么我不清楚。”
“不说实话是吧?”宋楚烨眼神顿时变的幽暗:“那就休要怪本王了…”
“得得得我说还不行吗!”眼见大皇子又要“变身”莫冬雪怂的一匹,不过仍旧不忘斜愣他:“其实大皇子早就猜到了又何必问我,想必你那几名护卫没少打小报告吧!”
这丫头果然早就知道自己派人跟着她…被当面戳穿宋楚烨仍旧气定神闲:“本王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因四小姐太能折腾本王便派人护你安全。”
“得亏你不是安的别的心思,如若不然你那些手下早就鼻青脸肿了。”莫冬雪撇撇嘴,开始说正事儿:“想来大皇子已经猜到了,之前我确实见过王玉茹,主意也确实是我给她出的。我这样做的目的既是为了帮助那对儿苦命有情人,更是为了破坏宋楚衍的盘算!”
“所以那受伤的少年和王家小姐…”宋楚烨何许人也,稍经提醒便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你这是联合王小姐和那少年在王丞相面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王丞相被人以命相救,心存感激之下绝对会心软答应这门亲事!这样一来宋楚衍想借助联姻拉拢文臣一派的心思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乃孺子可教也。”莫冬雪很是欣慰。
“了不得你了,谁是孺谁又是子?”宋楚烨长臂一伸将小人儿抓进怀中紧紧困住,“吧唧”狠狠亲了一口:“两天没收拾小东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是不是?”
莫冬雪使劲儿抵着那张俊脸,咬牙道:“大皇子咱说话归说话,能不能甭动不动就搞不要脸这一套!好歹我可是帮助您对付了宋楚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话说的对,本王简直是捡到宝了!这么好的宝贝得赶紧娶回家藏起来才是。”大皇子握住莫冬雪的小手儿,眼睛亮的吓人:“雪儿,父皇和母后今日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莫冬雪开始装傻:“皇上和皇后说什么了吗?我那会儿打瞌睡没注意听…嘶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
宋楚烨又朝着白嫩嫩的手指头咬了一口:“四小姐再装傻本王不介意换个地方咬。”
带着火的视线下移,非常感兴趣的盯着小人儿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某处。
不正经的玩意儿…莫冬雪臊的耳根子直发烫,只好压低声音道:“指婚也是,成亲也是,大皇子您们一家子总搞这种突然袭击总归不大好,总得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
“那敢问四小姐需要考虑多久?”
“我还得和父亲商量商量,总得需要个把月…”
“个把月?”
“那半个月…”
“半个月?”
“十天总行了吧…”
“十天?”
“大皇子您也别欺人太甚!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又不是杀猪宰牛一般简单,总得给人考虑的时间吧!”
“本王知道啊,其实方才四小姐说半个月的时候本王就想应允了。”
莫冬雪胸腔内登时一阵气血翻涌:怎么办,好想吐他一脸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日后本王要得到四小姐的回答。”宋楚烨捏捏小人儿脸蛋子:“本王还有个问题需要雪儿解惑。”
“只要大皇子别再耍不要脸便请问。”
“本王方才听闻袭击王丞相那股山贼其实是从边关逃回来的官兵。他们因为怕被通缉不敢进城便在山中流窜,靠打劫途经的商贾路人维持生计。”狭长的凤眸幽光闪烁的盯着怀中小人儿:“那四小姐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王丞相会在那里遇袭?”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好糊弄,但莫冬雪又不能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眼前的莫四小姐身体里住着一个三年后的魂魄…别说宋楚烨了,就是之前的自己听到这种话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关于这个问题我拒绝现在回答。”莫冬雪一脸真诚的看着上方男人:“只要大皇子信得过我可以保证,待以后时机成熟定然会向大皇子坦白一切。”
宋楚烨盯着她好半晌,最后收紧手臂:“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本王自然相信自己的女人。”
将军府,“沁竹园”。
孟紫嫣眼底充血,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
“刘管家我平日待你不薄,但你三番两次帮着“梅园”那边的丫头究竟所谓何意!难不成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刘宏屈膝跪下,不卑不亢道:“夫人此言可要冤枉死奴才!奴才在将军府内如今也有十余载,虽说天生愚钝没有什么功劳但自认也算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何来收谁好处之说?”
“刘管家不愧是有学识的,一张嘴能言善辩。”孟紫嫣冷笑一声,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我且问你,方才可是皇上皇后来了府中?”
“夫人莫怪,这些不是奴才能说的。”
“大皇子也来了?将军和四小姐也在场对不对?”
“夫人莫怪,这些不是奴才能说的。”
“他们一起说了什么?为何作为将军夫人的我没有得到消息?这一切又是谁的意思?”
“夫人莫怪,这些不是奴才能说的。”
“你…”孟紫嫣再也忍不住,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好你个刘宏!你都说自己是个奴才,哪里有主子问话奴才不说的道理!别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夫人若是生气想怎么惩罚奴才都可以,奴才绝不敢有半分怨言。”刘宏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夫人莫怪,有些话真不是奴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