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死心吧,这里是魔教的总部,但凡是进了这里的人,没有教主的允许,插翅难逃。与其想着那些不该想的,惹怒教主。倒不如好好听话,至少这样,王妃的会一生无忧。我现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便是。”说完,湘竹离开了房间,没有如刚刚一样寸步不离。
女子走后,白琉月收起了刚刚那副无奈苦闷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果然,还是心软啊。不过这样正好。”
这次外出失败,白琉月的活动范围便被控制在了血月宫附近,不准她再与魔教中的那群人见面。也因为这个,白琉月过了差不多五日的米虫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就睡,睡好就吃!养猪不过如此。
而就在白琉月生活如此惬意的时候,外面却是乱作了一团。
皇城之内,茶楼酒巷,处处都张贴着一名女子的画像,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琉月。
夜王妃在参加皇宫宴会的时候失踪了!因为此事,夜王以此为由,拒不上朝,而皇帝也是开始四处搜寻夜王妃的下落。整个京城因为此事,都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中。
谁也无法保证,这是否是阴谋。谁也无法保证,这是否是夜王篡位的前兆。更无法保证,这背后到底还有着什么。
皇城乱作一团,这种事,白琉月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今日的魔教中,却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王妃,贵客便在此处等您。”湘竹带着白琉月,从白琉月的房中来到了血月宫的偏殿,殿内,一身青衫的男子手中把玩着茶杯,眉眼之间尽是颓色。
见白琉月过来,他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毫无血色的面容让白琉月吃了一惊。
“张临水?你怎么会在这儿?”白琉月是真的被这位吓到了。要知道,张临水和她之间,早就没了联系。而且,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这位竟然是魔教的贵客!
“因为想见见王妃。”张临水笑容淡淡的,看着白琉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湘竹,这是怎么回事?”白琉月一脸不满的看着身边的女子。湘竹闻言,低眉:“是教主的意思,两位是旧识,我便不打扰了。”说完,湘竹转身离去。
“等等!”白琉月伸手,想抓住湘竹的衣衫,结果却落了个空。
“王妃还是老样子,不管在哪里都能过的很好啊。我本听说王妃被抓到魔教,可是很担心呢。”张临水笑盈盈的看着女子。
“你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会来魔教的?”白琉月面色不善的看着张临水。
“受人之托罢了。”张临水目光淡然。
“受人之托?”白琉月嗤笑:“不知是谁,竟能请得动张公子?”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张临水笑意不减。白琉月闻言,眸光一闪,莫名的,想到了最初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时候的张临水,优雅神秘,却又让人惋惜。
他是绝世天才,却被早早的断了命运。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感慨与愧疚。
她真的很怕见他。
“说吧,找我到底为何。”白琉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人想我来看看王妃,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的话,请我帮忙而已。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东溟帝国的那位。”张临水道。
“你是说溟礼?”白琉月微微惊讶。
张临水闻言只笑。
“多谢你照顾我弟弟了。”张临水再道。
“他是我的下属。”白琉月皱眉。
“但是,王妃也可以对他视而不见,任由他去死的。王妃能救他,我很感激王妃。日后他便拜托您了。”
“你不必如此客气。”白琉月叹息。
“我与王妃已不再是朋友。”张临水道。
“可我还欠着你的银子。”
“那便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日后来继承吧。”张临水笑道。
“也好。你的身体还好吗?”白琉月看着男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
张临水闻言一愣,随后笑意加深:“老样子,我的事情王妃也是清楚的,所以,何来好坏呢?”
“也对。不对!你不能灰心!会有办法的!”白琉月差点儿被他拐着顺着他的话说了,反应过来忙说道。
张临水闻言,笑容少了一分,有些复杂道:“王妃总是如此,喜欢给人希望。只是,有些时候活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您可知,求而不得不若去死。王妃若真想救我,倒不如从了我。”
“你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白琉月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张临水闻言却是大笑:“哈哈,谁知道呢?”
“喝茶吗?”白琉月看着他手中的茶杯,轻声询问。
“不了。今日来只是为见见王妃的,我没有在魔教喝茶的兴趣,也没有这个时间。告辞了。”张临水说着,从白琉月的身边走过,走时,却在白琉月的手中塞了一样东西。
白琉月挑眉,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好。
“王妃,您与他谈完了?”当人走后,湘竹走了进来,询问道。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恩,谈完了。”
“如此,教主有请。”
“去做什么?”白琉月不解。
“我也不知,但是教主的话,绝对不会伤害王妃的,所以王妃大可放心。”湘竹道。
“呵呵……我觉得我们对伤害的理解不大相同,所以不可信啊!”白琉月皮笑肉不笑的吐槽道。
湘竹没有回话,两人来到了血月宫,血月宫内,墨书公子,莲夫人,带着面具的教主,还有那位主教,四个人都在。
进来之后,湘竹也缓缓走到了他们一列。
这里的氛围很是紧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感觉,让白琉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各位找我,可有什么事?”
白琉月这笑容无害而纯良,愣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滞。其中,莲夫人的脸色是最阴沉的。她看着白琉月,怒气便一直在上涨:“你还记得地图吗?”
莲夫人语气狠厉,看着白琉月,一副很不耐的样子。
白琉月闻言,笑了:“什么地图?”
“就是当年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