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倒是你凤离火,你来这种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吧?夜无珏相信你,那是因为不得已,你难不成指望着夜无双也能如他一样信你是来帮西岳的?”
白琉月一脸嘲讽。
“这些我自是知道,不过,哪怕如此我也得来,同样的,也希望王妃可以对于宝图一事多关注一些,毕竟,王爷应该也很想要那张宝图,言尽于此,我告辞了。”凤离火说完,便与白琉月擦身而过。
白琉月黑着脸,暗暗咬牙。这货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压住心中不满,白琉月来到了这乌山镇的中心,据说在此处每日都会有神医悬壶济世。
这实在是让白琉月好奇不已。
因为,她所见过的神医,只有净月那一个,可净月与她又不曾讨论过医术上的问题,故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沈长安治病,所以,这位神医,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一见的。
心想着,白琉月开始四处打量,果然的,在这镇中央的偏西位置,一群人排成长龙,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诊治。白琉月也跟了过去,排在了后边。
这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为了瞻仰神医的,所以队伍过的很快,有的人开怀的离开,有些人愁闷的走去,很快的,便轮到了白琉月。
这神医,是一名女子,她戴着面纱,双目微冷,见到白琉月的时候,微微惊讶,但是随后就压住了那一丝惊讶,一如既往道:“姑娘生病了?”
“我是为一位朋友来看病的。”白琉月道。
“那么,姑娘的朋友在何处?”
“他因为一些原因无法来此,所以想请我来问姑娘,他的病症,当如何解。”
“我从未见过如此病人,我也只会为来此的客人诊治。”女子的说着,便对后面的人说:“下一位。”
她话一落,后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将白琉月挤开。白琉月见此,目光一冷,匕首就这样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还没有问完,请先让一让,可好?”
“好……好。”那排队的人不敢反驳,只得乖乖让开。白琉月再度到了女子的面前道:“我听说你是神医,也听说你来这里悬壶济世,为人诊治,既然如此,又怎能不听病人的请求呢?”白琉月一脸纯良。
女子闻言,呼吸一滞,随后不善道:“我只诊治这里的人,你若是再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白琉月颇为玩味。女子闻言,冷笑了一声:“哼!实不相瞒,乌山镇中的人大多都受到过我的恩惠,你若是对我做什么,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能如何呢?能让神医为我陪葬,也是值得的。”白琉月依旧无害,把玩着手中匕首,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子道:“我的朋友经脉逆行,虽已用针灸为他止住,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不知神医是否有办法?”
“我没说要帮忙。”女子语气微僵。
白琉月闻言不怒反笑:“若是不帮忙我便每日都来此,搅得你鸡犬不宁,啊,也许兴致好的话,还会让你不得好死。”白琉月的声音不大。
女子闻言,动作也是僵住,看着白琉月,半晌,才开口道:“你为何为难于我?”
“因为你是神医。”
“经脉逆行无药可救,你等着给那个人收尸就行了。”女子没好气道。
“是吗?多谢告知。若是日后真的给他收尸,我一定也会来这儿,给你也一起收尸,顺便将你们葬在一起的。”白琉月笑容极为灿烂,说完,便离开了。
女子面纱下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看着这群人,女子果断将这群人都丢在此处,而后追着白琉月的方向去了。
回到客栈,白琉月直接上了楼。
“王妃今日去了哪里?”床上,满身是针的沈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琉月。
“我去给你找了个大夫。想问问你是否还有救。”
“哦?那大夫说什么了?”男子好奇道。
“她说你没救了,让我给你收尸。”白琉月一点儿也没说谎,老实相告。
“那么,你又是如何说的?”沈长安微微好奇。
“我怎么说的,你直接去问她好了。”白琉月笑盈盈道。沈长安闻言,点了点头:“也对,既然如此……姑娘,还请出来吧,莫要让我将你抓来。”
沈长安的话一落,屋子中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白琉月则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了。半晌,似乎感觉到屋子的气氛不对,那一直尾随而来的女子,终于从窗而入。
“这位姑娘尾随了我一路,不知所为何事?”白琉月笑问道。
女子闻言,狠狠的瞪了白琉月一眼,而后警惕的看向对面的沈长安,语气不善:“想不到,堂堂魔教主教,竟然也会和朝廷中的人有联系。”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沈长安态度淡淡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是夜王妃吧?你身为魔教的主教,竟然与她走在一起!”女子话中带了一丝鄙夷。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干。”沈长安倒是淡定。女子闻言,急了:“谁说与我无干的!”
“你我不曾相识,自然没关系。”沈长安道。
女子闻言,是真的急了,跳脚道:“你,你怎能如此!”
女子一副沈长安欺负了他的样子,双目含泪,那模样,简直就是在看负心汉!
白琉月见此,不由得咂舌:“啧啧,想不到,你竟也是个负心人。”
“王妃慎言。”沈长安皱眉。
“慎言?这姑娘都找来这儿了,你还说什么慎言啊?做过了,就要勇于承认嘛,你瞧瞧?这姑娘多可怜?”白琉月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不认识她。”沈长安无奈道。
“你,你竟不记得我。”女子更是委屈了,看着沈长安,摘下了面纱。
这女子,生了一张娃娃脸,大眼粉唇,看上去极为可爱。白琉月看着,笑意更深:“真想不到,主教竟然喜欢这类女子。”
“都说了,我不认识!”沈长安只觉得头疼不已。女子闻言,却是脸色更加难看:“你,你竟说不认识我?你真狠心!将我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