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对我的态度真的是非常的奇怪,这让我不寒而栗,可能是看的不良小说太多了,我总是会往那种狗血情节去想。
脱衣服?我有点纠结,没有回答狐的话。
“我看看能不能把诅咒锁住,快点脱。”狐有点不耐烦我的磨蹭,修长的手指点在我的胸口,“真是麻烦,我自己动手!”
我突然发现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狐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狐的手绝对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手,锁艺人是手艺人的一种,一身功夫有大半在这双手上,可以说,狐就是天生的手艺人,靠手艺吃饭的人。
我这样想着,忘记了狐准备干什么,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我隐约感受到我的胸口有着一股温凉的液体流出,伴随着的是好闻的兰花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诅咒生气。
我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有点痛不欲生,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诅咒弄死,或者苟延残喘就这么僵持着
我睁开眼睛就知道狐已经走了,房间里没有了那种压抑的气息,但是另一股气息却极为恐怖。
“楚秋堂,你是个畜生。”我只听到了秦念歌的声音,然后就被一个巴掌抽的有点迷糊,“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好,我现在走,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被打的七荤八素,还没来得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房门被人大力地甩上了。
女人真的可怕,没来由的生气,没来由的暴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大早上一起来就被人甩一耳光。
我坐在床上,愣在那里好久,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直到狐进来,我都是迷糊的,抬头看了看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是误会什么了吧!”狐没有丝毫表情,手里递过来我的早餐。
“误会什么了?”我揉了揉嘴巴,这女人下手真狠,右脸肿了好大一块。
狐的手停在了原地愣了好长一会儿,然后指了指床上。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床上有什么,直到奸商的提醒,我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床上那一块血红之上,卧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记忆只有停留在狐的手指划过我的胸口的那瞬间,木灵醒来,兰花香飘,然后就是长久的黑暗,这一团血的印迹,不仔细看还真的很容易误会,但是……
我摸摸了胸口,有点疼,胸口的衣服也被血液染红,我感受到那里有一种锁艺的力量在循环,诅咒的气息变得微弱而不可闻。
我飞快地把衬衫解开,原本诅咒纹路侵占的地方依旧存在,但是纠缠了一种其他的颜色,像是一种淡蓝的颜色,我想到了昨天的那股泛着兰花香气的液体,狐昨天是真的锁住了锁住,虽然只是暂时的。
那道淡蓝色的锁纹明显有着被墨绿色压制的情况,但是我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我现在还能撑那么一年多,只要我自己不作死地大规模动用心纹。
“你喜欢她?”狐突然问道。
“没有,她走了也好,对了,你帮我找一下有什么店是卖锁的,我想出售几把锁换点生活费。”我不想谈论这些事情,我那句没有也只是敷衍狐的。
念歌那里我也不想去解释,倒不是说任性什么的,只是觉得让她死心,她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我狠心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我想的很美好,却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坑了自己,这些只是后话。
我的脚还是肿的不能走动,脸也是没有办法见人了,念歌果然是我的命中克星,走了也好,不然我怕被她克死异乡,虽然我希望让她克我一辈子。
“你没事吧?”狐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可能是看到了我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你出去。”我压着声音说道,语气不是那么客气,但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了,我今天心情真的有点不好。
“你很喜欢她?”狐再次问道,没有因为我的态度而发脾气,这次的问话中带着肯定的味道。
“没有。”我脱口而出,但其实我也在想我到底喜不喜欢秦念歌,我的喜欢太过廉价,随时都有可能破灭,说喜欢就像是在侮辱这两个字,说不喜欢,心里的那股难受却是真的。
“你出来吧,锁纹还没有完全弄好。”狐不再多问,拉了拉我的被子让我起床,很难想象狐今天的耐心会这么好,或许是因为我的心情不好,狐不和我一般计较。
“不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我还能活那么一年多,肯定可以找到办法解决它的。”我这脾气一倔起来就没办法了,根本没有在乎锁纹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完不完成,关我屁事。
“你给我出来。”狐的声音有点生气了。
“滚。”我依旧倔强,事后我才感觉到后背发凉,我这种语气,狐都没有杀死我,这算是真爱了吧,这就是真爱了吧!
我不知道狐会对我做什么,当狐掀开被子的时候,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然后狐一记手刀,我就不知道接下去的剧情发展了。
狐,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庆幸自己还活着,同时感谢狐没有下死手,只是脖子有点后遗症,落枕了。
再看了看全身上下,到处摸摸碰碰,小弟弟还在,我感谢我十八代祖宗庇护,我平安无事,就是胸口的锁纹变得更加清晰,原本比不上诅咒墨色的淡蓝色,现在竟然可以与之分庭抗礼,只是胸口的锁纹有点熟悉,我没有太在意。
这一天,我是多灾多难的,这一天,我也是幸运的,这一天,我依旧迷糊,这一天,我还是愚笨。
我总是擅长辜负别人,然后使自己不愉快,让自己的心里变得难受就像是一种瘾,我停不下来,这让我怀疑我有点自虐倾向。
我躺在床上,有些颓废,因为什么?一个女人,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或许不是,我总是喜欢找很多奇怪的事情来让自己思考,因为没有答案,所以脑洞无限。
“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做的生意应该符合你的要求。”狐原来一直都没有走,见到我醒过来才说道。
“什么人?”我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厉害的胖子,一个麻烦不断的奸商。”我第一次听到狐用这种话来评价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很有趣,非常和我口味的有趣。
我抛开念歌给我带来的烦恼,觉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会让我忘记烦恼。
奸商的店铺其实就在这家酒店的不远处,一家不大的门面,但是装修的风格让我很舒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奸商,这家伙真的应该去减肥了,我难以想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如球一般圆润的家伙,而且光看外表我就知道这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聪明的混蛋。
我一般都不会给人这么直白的评价,但是奸商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直白地去评价他,从他的气息上我就感受到了一种奸诈的味道,我很喜欢,因为这种人会很聪明,和他们交流会很舒服、很容易。
“你好,我叫夏商周。”奸商提前从狐那里知道了我的信息,所以对我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楚秋堂。”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奸诈的胖子会有夏商周这个好听的名字,但是我绝不会因为夏商周的体型而看轻他,事实上,当狐告诉我夏商周是江湖在杭州的指定代理商的时候,我对这个世界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说狐是江湖在杭州的官方代表,那么夏商周就是江湖在杭州的民间代表,而且如果论起名望,夏商周还要远胜于狐,因为狐是因为后台才成为了官方代表,夏商周则是靠着自己的能力。
狐没有告诉我夏商周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成为江湖在杭州的民间代表,但是我绝不敢小觑这个聪明的胖子。
夏商周是聪明人,我也是聪明人,聪明人的对话永远是那么简单。
“听狐大人说,你需要卖锁?”夏商周对于狐的称谓也是狐大人,这和狐的咖啡厅中的人的称呼也是一样的,这让我第一次意识到狐的身份也不是很简单。
“嗯,手里缺钱。”我诚实地回道,事实上我有着警局的实习工作,住在学校的话,是不可能缺钱的,但是我需要很多特殊材料的消息,那些材料我不觉得我一个人去找就可以找到,“对了,帮我发布一下一些材料的消息。”
“可以,稍等一会儿。”夏商周把一台电脑拿到我面前,登陆了一个奇怪的界面,我知道,这应该就是狐和我多次提到过的黑市。
如果说狐那里是官方的正规交流场所,那奸商这里就是受到官方认可的黑市,事实上,在江湖这个三不管的地带,官方的认可其实没有多大效用。
“需要什么材料?”夏商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