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着石门上的亲切感,爷爷在这里留下的心纹告诉我爷爷是十多年前来的这里,其余的记忆我读取不到,这上面的祝文是我无法理解的存在。
石门在我看来就是一把巨大的锁,而里面应该才是真正的龙窟,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真正的龙,我的意思是那种成年的龙。
我有点失望,这座龙窟在我的眼中还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我无法得到有用的消息,唯一知道的就是如何打开这个门。
我在这群人眼中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们根本不会担心我逃跑,我也没有暴露出逃跑的意向,我还指望着这群人带我进入到真正的龙窟呢!
石门上的锁是一种非常奇特的锁,就连它的解开方式也是相当的奇特,不清楚其中奥秘的人根本无法打开这座门,我有点担心徐教授他们打不开门,进不来这里。我如果不是和爷爷有着血缘关系,我也无法听懂祝文里面的消息,不过我记得狐和我说过,他的体质特殊,可以破坏锁纹,那徐教授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其实我也可以选择不打开这座门,毕竟这样有可能会便宜了这群混蛋,但是我却有着不得不进入龙窟的理由,我想看看我爷爷当年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看到他们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小盒子一般的东西,安装在门上,“你们准备干嘛?”
“炸开它。”那个会点中文的人回答道。
“我可以打开它。”我急忙说道,生怕他们把这个门炸了。
除了正常的开门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暴力破除,这不过这种方法会破坏内部的东西,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刚猛,他们难道就不怕龙窟内的东西被破坏?
我第一次对这群人来这里的目的感到怀疑,他们好像并不关心会不会损坏龙窟内的东西,这这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他们提前知道龙窟内有什么东西,所以不担心会损害到它,第二种就是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龙窟,而是其他事情。
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各自参半,我个人偏向于第二种,因为这群人好像对这个龙窟一无所知,不太像是提前知道龙窟内有什么东西的样子,当然也不排除这群人是装出来给我看的。
会中文那家伙和其他同伙商量了一下,将门上的炸弹拆了下来,让我去开门,然后把系住我的绳子给解开了,感情我之前的小动作都是白费了。
我站在门前,抚摸着石门上的锁纹,这里的每一个祝文都是爷爷修补上去的,触碰到它的时候,血液中的亲切感更加的浓重,一时间,仿佛自己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好几倍。
锁艺人会制锁,就一定会解锁,公输先生就是解锁这一行的行家,事实上,公输先生除了鲁氏子弟这一脉之外,还另外创了一个派别,这个派别没有学锁艺,学的只有解锁的技巧,我手中的锁钥母本其实就是这一派别的镇山器物,只是可惜,当初鲁氏子弟突然消失之后,这解锁一脉也消失在了世间,这么多年以来,再无音讯。
其实,如果我手里有着锁钥母本的话,可以非常轻松地打开这道石门,但是我身上只有一把九离和一把空白的木锁。
世间解锁的能耐有很多,我用的只是最笨的一种方法,用锁纹去解开锁纹,这也是爷爷在祝文中给我留下的消息。
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工程,我需要刻画另一种祝文去抵消这座石门上的祝文,我想应该有更加简便的方法,但是爷爷既然这么告诉我了,我就只能用这种方法,因为我不会别的方法。
“需要多久?”那人问道。
我转过头看着她,发现他正在看时间,“怎么了,你们有急事吗?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我故意多说了半个小时,而且把我的问题随意地放在话中,这是一种技巧,利用的是人下意识的反应。
“没有急事,只是这座小岛再过五个小时就会消失,我们得抓紧点。”那人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话,多少让我有点失望,我还想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呢,但是因此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算是意外之喜。
我没有多问,现在大概零点四十多的样子,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刻画锁纹是一个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而且是在石头上刻画,这对我来说是很有难度的一件事情,这样的工作用美工刀是绝对不成的,还好我的九离是随身放着的。
用锁纹去解锁纹,最难的一点要数你刻画的锁纹不可以破坏原有的锁纹,那样会让这座石门内的机关触发,锁死石门,狐的特殊能力不能说是破坏锁纹,而是让锁纹失去效果,所以是可以解开石门的。
九离在石门上慢慢地刻画着,这是一种大毅力,我需要不断地按住自己颤抖的手,稍有不慎就会画错,我需要将我刻画的锁纹和这个祝文画成一幅锁纹,这样就相当于用一副锁纹代替一幅锁纹,效果其实和狐的能力差不多。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没有画好,我有点高估自己,还有低估了石门祝文的难度,这一上一下之间就是天壤之别,我怕是还真的要画一个小时才可以搞定。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我神经大条地开始关心起别人,徐教授那里应该没有问题,有狐和鲁清明这两个人在,就绝不是问题。
三七的第一批下来的属下就有点不好办了,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如果和徐教授或者三七他们一路,那估计没什么问题,如果他们自己一路的话,基本上就gg了。
三七他们,我倒不是很担心,闯关不足,自保有余,相对来说算是比较好的。
这座龙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四条路,相应的就有四座门,而且每条路的布置都相差不大,唯一要说有区别的就是我走的这条路是没有危险的。
当初那条坠龙恐怕就是从这里离开的,镇封的通道出现的破损,所以坠龙从里面逃了出来,守路者也从里面逃了出来,所谓的守路者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群蝙蝠以及那只千岁,其他路的守路者怕是不会比那只千岁差到哪里去,凡是活过了千年的生物都不是人力可以对付的。
坠龙身上的伤势怕是和千岁战斗的时候留下的,只是可惜了,哪怕是龙,在幼年时期也绝对打不过千岁,能够逃到营口才死去,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龙这种生物的可怕。
我的思绪飞到了天外逛了一圈回来就发现在我想事情的时候,手还在不断地画着锁纹,而且没有出错,这种现象很奇怪,但是我以前上课开小差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时候开小差也可以把老师讲的东西记下来,就好像刚才控制身体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没有多想,毕竟小时候就有过这种情况,就像是思维潜意识的动作一般,九离将锁纹的最后一笔和原有的祝文连上,一副新的锁纹就好了,我的心纹也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石门上,就在爷爷心纹的下方。
看到我站起身来,立刻有人过来问我,“好了吗?”
“应该没问题了。”我看着眼前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这次的临场发挥。
“为什么还不开门?”他疑惑着看着石门上变了样子的图案,难不成画一幅画就可以打开石门了?
“等着吧,可能时间太久远了,里面的机关结构有点老化。”我丝毫不担心这门会不会开。
“为什么我们不把门推开。”他看着石门,有些跃跃欲试。
“石门是上下式的,不是进出式的。”我看着这个土包子,没有办法让他理解石门做成上下式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打开门,毕竟没有谁的力量可以搬起块石门,多几个人也不行,更何况这个石门位置最多容纳三个人并排。
“可是我推开了。”这货用力地推着石门,然后,石门居然开了一条缝。
去你丫的,小说里说的石门不都是上下式闸门吗?我的脸有点疼,这打脸打的我有点难受。
抛开关于石门为什么不是上下式闸门这个问题,我也跟上去推这个石门,真的很重,而且和地面的摩擦很大,但是人多力量大,我很快就看到了石门内的场景。
石门内是一个有着近千平米的巨大空间,圆形的巨大石台周围环绕着一圈活水,这些水应该是来自地下暗河,之前的鲛人油脂输送管道通向石台中间的巨大坑洞,四条粗长的锁链从坑洞中延伸出来锁在四壁上。
这里和我想象中的龙窟不一样,更像是一座监狱,一座关押龙的监狱。
除了我们之外,其他方位还有三座石门,这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只是还没有人打开它,没想到我居然是第一个到这里的。
“那里面是什么?”某货问道。
“谁知道呢,没准是一条龙。”我随意地回答道,这里面或许真的是一条龙。
锁!龙!这很难让人不想到锁龙井,想到某个聪明到可以知晓未来的家伙,我的心肠都在颤抖,又是锁龙,刘伯温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且,刘伯温还不是锁艺人,锁艺百家并没有刘姓,我也绝不相信哪个锁艺人家族会传给外人锁艺,这些与锁相关的东西怕是由锁艺人制造的,从锁链上的锁纹上就知道。
爷爷当初也来过这里,那爷爷有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着锁链延伸到了洞内,谜底或许就在里面,我准备上前看看,但是与我们正对面的那道石门发出了响动,又有一对人到了,不知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