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我缓缓睁开眼睛,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各个地方都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我直倒吸冷气,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的身上,我试图挣扎着起身,突然恍然,我刚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伸手摸了摸,呢喃道:“我没死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使劲捏了一下嘴巴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好痛,看来是没死。”我抬头看了一眼我掉下来的地方,见背包什么的都挂在树梢上面,不过树上的树枝断出个大洞,应该是这些树枝救了我的命。
咦?对了,阿伯特人呢?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和我一起掉下来的小个子,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和我一起掉下来的时候,头上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杨小槐,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没死就快过来把我弄下去,我都吊了半天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阿伯特的掉在一棵高耸的香蕉树上,那树梢上面还挂着一些青色没熟的香蕉,我朝他说了一声道:“知道了,你等等,我找东西弄你下来。”
我在附近找了根柔软的藤条,先是跨过香蕉树,用藤条将已经跨过去的两条腿给绑住,利用藤条的回拉力慢慢向上挪动,这样是最省力的办法,唯一的缺点就是上去之后,下来的时候有些麻烦。
我费了老大个劲,才把他从香蕉树上面弄下来,在树上的时候,顺便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距离这里不远的南边,有一处干枯的河道,那里很可能是一条不知什么原因枯竭的内陆河,顺着河道很可能走到沙滩。
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阿伯特,阿伯特听了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虽然我们还有两瓶水,但是在这个靠近赤道的海岛上,不需一小时就能消耗殆尽。
“还真是险啊!”阿伯特从下来之后就一直看着香蕉树,还得庆幸这里植被茂盛,不然直接掉在香蕉树上都有可能给摔死。
我将散落在四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在我四处寻找我在飞机上找着的背包时,突然发现一旁灌木丛里的“奇怪东西”,我向阿伯特招了招手:“你快来,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是什么?”
我侧过身子,给阿伯特让开个身位,阿伯特朝灌木丛一看,回头惊讶地看着我:“是具尸体?”我和阿伯特将灌木丛上面的荆棘都给弄到一边,里面的尸体顿时显露在我们的眼前,尸体已经风干了,只剩下个骷髅骨架,不过他身上的衣服碎料我见着眼熟。
“哦!”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顿时亮堂了起来:“我知道这是谁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架零式战斗机吗?”阿伯特愣愣地点了下头。
“之前那架战斗机上面的伞包少了一个,而且他的衣服和我之前在飞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具尸体一定就是跳伞逃生的那个日本兵!”我言辞凿凿地说道。
阿伯特抬头望了一眼上空,说:“难道他也是和我们一样从上面掉下来的?”我听了下意识地朝上面望了望,不过已经看不见我们之前下来的洞口了,准确的说是找不到,山壁上的小山洞着实不少。
看来也很可能是从上面掉下来摔死的,不过他就没我们这么幸运,这掉下来的时候直接摔在了灌木丛里,当场死亡,他胸口处还有一根早已枯萎的枯枝,看样子是自己掉下来插上去了。
就在我愣神之际,阿伯特走上前摸了摸尸体身上的衣服,虽然常年经历风雨,但是那件皮夹克依旧没有损坏太严重,只是有些地方出现了一些无法避免的小洞。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我见阿伯特好像摸到了什么,手指放在尸体的胸口有一段时间了。
阿伯特从那件皮夹克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带有血迹的羊皮,我见那张完好的羊皮,心里顿时一惊,赶紧凑上去望了一眼。
一副17世纪样式的藏宝图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这张羊皮上面竟然是一副藏宝图?我和阿伯特面面相觑,显然都对这个“意外收获”,有些活在梦里的感觉。
“杨小槐,你看这里。”阿伯特指着藏宝图上的一处海角。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顺着阿伯特手指地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那处地段位于一处内海,阿伯特接着道:“我以前运气使然来过一次鬼海,也记得那座被誉为水手坟墓的玛利亚海峡,这张羊皮卷上的标注的海岛应该就是这座得莱英岛,而这里就是玛利亚海峡的所在地!”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阿伯特,又看了看羊皮卷道:“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阿伯特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定睛在距离玛利亚海峡不远的一个看似盆地的地方,我见状抬头看了一圈上空,可惜植被太过茂盛,几乎看不见一点周围的山峦,自然也就不好确定方位,我可不想再爬一次树,刚刚差点没把我的小弟弟给“扯”断。
“你确定吗?我们的水只有两个半壶啊!”我有些纠结地看着阿伯特,按理说我们还在还是先去找水源的好,或者是去和顾彪船老大汇合,去那处海峡只是其次。
“放心好了,那里有淡水,我知道一个泉眼,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曾经去过那里取水。”阿伯特一把抓起地上的背包就打算往南走了。
我见状也只好跟着他,现在大家都散的散,之前的经验告诉我,两个人迷路总比一个人要好。
路上我们摘了些芒果,本打算以此充腹,可是虽然闻起来芒果味很足,但是青色的芒果还没熟,吃起来又涩又硬,我咬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阿伯特爬到香蕉树上面弄了些香蕉吃,不过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补充蛋白质了,一直吃水果和压缩饼干并不能提供人体所需的元素,我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等会儿一定要去海里弄龙虾或者大鱼上来,我现在对肉的渴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甚至于一个在浅滩的鲨鱼我都有想法去搏杀它。
有了地图果真和之前漫无目的不一样,不一会儿,我就见着了大海,只不过我们现在是在一处高耸的崖口上面,我们身上也没有绳索,想下去难度十分大。
阿伯特站在悬崖上面伸了伸脖子,看着下面汹涌澎湃的海角,声音中带着点胆寒说道:“虽然从这里下去是最近的,不过太危险了,你看,海角下面的那些礁石,要是攀爬的时候掉了下去,也许我们也就没那么好运了。”说完还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法子行不通,还得另想一个。
经过一番探讨,我们将目光转向海角两边的丛林,相对于直线攀爬,从那些高耸的椰子树上下去,也许会是个不错的方法,而且还能摘下几颗椰子已解口渴,之前在丛林里面,要么就是太高了爬不上去,要么就是全都枯萎了,几乎找不到个好椰树,也就导致“雪球”滚的越来越大,到后面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爬椰树了。
不过从椰树上下去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虽然这下面是软软的泥土,但是从十多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你也会丢了性命,而且从椰树上往下爬还存在着一个问题,就是这椰树皮十分粗糙,虽然可以利用其摩擦力,减轻腿部的压力,不过那些凸出来的树皮就十分烦人了,把我的下体弄的十分难受。
“杨小槐!你慢点,你都快坐到我头上了!”下面的阿伯特喊叫一声,我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双手更是虚的发抖,我感觉我的下面快被这树皮子给压爆了,着实难受!
“还有多高?”我感觉我的腿部力度已经开始不足。
阿伯特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说道:“快了,还有七八米的样子,再加把劲!圣母保佑!”我一听还有七八米,顿时感觉脑子晕乎乎地,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下午,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等到我们爬下三四米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直接松腿摔了下去,不过运气还不错,虽然后背有些疼痛,至少没丢了性命。
阿伯特从树上跳了下来,小个子的灵活在这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过来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我朝他示意没事,不过我后背实在疼的厉害,今天运气和霉运相交,两次从高处掉落,都是背部着地,可别把我的脊背给摔坏咯!
由于我背后的伤势不能走动,我们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儿,最后天色渐暗,阿伯特说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晚上的森林的可怕非经历不能明白,而且我们只知道岛上有大型的食肉动物,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火源对我们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